说。
或许是门开太久了,昏暗房间里暧昧朝湿的气息似乎都弥漫出来了。服务人员忽然耳热心跳,不敢去揣测房间里是什么样的香艳情形。
直到门关上,才长长透了一口气。
窗帘隔光的效果非常好,外面烈日骄阳,房间里只有大床下面一圈淡淡的微光,幽昏。
空调开得很冷,空气里却残存着热力。
有朝湿的气味。
阮卿的背雪白美丽,蝴蝶骨精致得像艺术品。
廿七纵然身体已经彻底纾解过,目光依然又热烫起来。
他粗粝的掌心滑过柔腻的肌肤“醒醒,起来吃饭。”
早已经过了饭点了,她睡着之前就喊了“饿”。
阮卿被推醒,有点茫然,揉了揉脸,又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记忆开闸似的回闪。
攻城掠地。
激烈交锋。
持久鏖战。
阮卿眼睛发直,她以前是瞎担什么心啊不如担心自己的腰
浑身酸疼。
廿七要拉她起来“别饿坏了胃。”
阮卿趴在大大的枕头上,反手捉住了廿七的手臂“你告诉我,你怎么会用安x套”
阮卿不是没想过安x套。
要是别人,她肯定会提要求。
可是廿七考虑到他的不孕不育,要是他问“安x套是作何用途”,她该怎么回答。
回答“避孕的”,那不是个莫大的讽刺吗太伤人自尊了吧。
好在免疫四项都做过了,两个人都干干净净的,没有菜花警告,阮卿就决定不做措施了。
哪知道将要攻破城防的时候,他竟然停下来,从抽屉里拿出了酒店的套套
阮卿当时一脸懵。
差点说“你用不到啊亲爱的”,但太伤人了,这话哪能说。
当时没说出来,然后就没机会说了。
极致高峰,筋疲力尽。
体力消耗太大,结束后就睡着了。
廿七说“在村里就见过了。”
阮卿“”
“在祥云叔家,我住在他儿子的屋子里。”他说。
他被当成一个山里人,也不能跟人多说话。偷偷去见了阮卿一面,回来又睡不着觉。
太无聊了实在,他职业病发作,把整个房间给搜索了一遍。连窗户缝都没放过。
别说,还真搜出点东西。
藏得也并不算隐秘,也就是祥云婶子日常打扫卫生不会发现而已。对廿七来说,简直就是明晃晃摆在太阳底下一样。
小盒子打开看了看,移动硬盘上是英文和商标,廿七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另外一个小纸盒,明晃晃印着“安x套”。
很多东西都可以望文生义。反倒是看到名称还猜不出来用途的东西很少。
安x套算是其中一个。
廿七好奇起来,认真仔细地看了说明书。
懂了。
羊肠衣在一千年之后的进化版。
后来住酒店,阮卿洗澡,他就顺手检查一下酒店里的东西,结果也看到了这个东西。
一千年后的酒店,居然还这个。
昨晚阮卿累得睡着了,他也随手翻了翻,果然这家酒店里也有。
似乎是酒店标配。
阮卿“”
阮什么伟不还是学生呢小毛孩子
“我要洗澡”她放开他,“身上黏黏的。”
廿七含笑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卫生间去。
阮卿又想起一个事
她为什么会以为廿七没有ox的能力呢
“在洛县那天,是怎么回事”她问他。
廿七“嗯”
阮卿说“那天为什么不做啊”
那天都那么亲密了,他却没有口口。才导致阮卿误会了他的雄性能力。
“哦,那天”廿七将她抱进了淋浴间,“那天你嫌酒店不好。我觉得若在那里,会委屈你。”
他想将阮卿放下,阮卿却盘住了他。
鼻尖对着鼻尖,四目相对。
“你为什么总是能注意到这么细节的地方”她问。
“大概就是你说的,职业病吧”廿七回答,“习惯了。”
阮卿怜惜地摸摸他的脸,扯住他的头发,吻住了他。
热水哗哗,白气弥漫。
女人秀美的手按在了玻璃上,似乎很无力。
俄顷,男人的手也覆上去,扣住了她的五指。
水珠击打地面的节奏快而猛烈。
白雾宣示着热度。
阮卿觉得滚烫。
热水涤净烦恼,让人忘却身外事,又给细胞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噼里啪啦,击打在石板地面,破碎的刹那,释放出无尽的力量。
阮卿有时候也会想,人类明明在进化,为什么就摆脱不了这低级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