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这样繁华,他们天黑到的。城际公路走了没多长时间,在市区去酒店的路上堵车堵得比城际公路时间还长。
好容易到了酒店。
这次酒店是阮卿订的。
大城市当然有更好的酒店,原不是洛县那种小地方的酒店能比得了的。
无论外观还是大堂,不仅奢华,而且品味也高了很多。
进了房间,更明显了。
廿七还不熟悉这些房间的分类,但阮卿订的显然不是他们之前在县城里住的那种标间。
搁在古时候,大概就是“天字号上房”的档次了。
总之房间、家具、装饰、床具都肉眼可见的高级了非常多。
品味都好了很多。
阮卿进门看了看之后也感到满意,还说了有句“还不错”。
廿七就怦然心动了。
昨夜真的忍得太辛苦了。
点了阮卿的睡穴让她睡过去,他都不敢抱着她睡,怕压不住自己。
今天今天的环境实在好了很多。
瞧那隐藏在吊顶里的灯光,那么柔和。
瞧那墙上的装饰画,那么悦目。
瞧那蓬松的被褥枕头,可以想象把空调开到最大,两个人在里面肌夫相贴该有多么温暖舒服。
总之,廿七看哪哪都很顺眼。
所以,今天可以吧
真巧,阮卿也在想这件事。
她要亲身试一试廿七的状态,先判断一下他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摸清楚了,才好给他找合适的医院,对症下药。
真的一切都很好。
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自然会去创造氛围。
渴着彼此的身体已经很久了,哪怕只是指尖的碰触都能擦出火花。
廿七轻而易举地就能掐着她的腰把她托抱起来。
那手臂的力量就让人身体发热。
阮卿的热烈直白则让廿七如同火烤。
就在两个人马上要天雷勾动地火的关键时刻阮卿的手机响了。
这种时候哪有心思接电话呢,当然是要挂断。
阮卿都伸出手要挂断烦人的铃声了,却看见了占满了整个屏幕的阮爱华同志的巨大的脸。
他还比了个“v”。
阮卿“”
要想浇灭一个年轻人蓬勃的玉望,给她他看看爸妈的照片就行。
再没有比爸妈的面孔更强力的灭火器了。
阮卿几乎是看到阮爱华同志大头照的瞬间就萎了。
她挣扎着推开廿七,还是接通了这个电话“喂又怎么了”
阮爱华同志的声音特别冷静,不愧是在体制内打过滚,又在生意场上混了几十年的男人。
“阮卿,你现在在哪”他问。
“我啊我,我在”廿七咬在了她后颈,阮卿闭上眼睛抽口气,强行镇定推开了他,“在、在外面。”
阮爱华问“外面是哪”
阮卿脚抵着廿七胸膛把他推开,不让他胡来,嘴上应付着“啊,嗯,在、在省会呢。”
阮爱华问“那个男的呢”
空气突然凝滞。
阮卿和廿七都凝滞了。
“什么男的啊”阮卿使劲摆手,让廿七离自己远点。
阮爱华呵呵“你从山里道观里带出来的那个男的。”
阮卿心里边现在完全是“卧了个大槽”的状态。
她闭上眼睛,认命了,问“我就想知道,谁告诉你的”
是七爷爷呢,还是祥云叔呢打她小报告,这个仇,得记下来。
阮卿猜得八九不离十,打这个小报告的人正是阮祥云。
他们到了野人观找到七叔爷之后发现他不仅不肯走,还正干得热火朝天,一个人看起来也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模样。
阮祥云知道他是说服不了他这个爹的。
既然说服不了,那就加入吧。反正这个地方以后也一定要开发,现在修一修,到时候来调研、规划的人来了,也有个像样能住的地方。
一群人就开始干活,垒猪圈,掏炕道。
还从溪流那边挖了黏土修复炕道,等弄好了,就可以烧火炕了。
热火朝天的时候,又有信号了,有电话进来了。谁呀阮爱华。
阮爱华大致知道了七叔爷离家出走的缘故,觉得都怪阮卿,特意打电话过来赔不是的。
不管是七叔爷还是阮祥云,现在对阮卿的话都已经不介意了,也不需要阮爱华赔不是。
但阮祥云这两天被野人观完全吸引过去的注意力,这时候分散了一部分给阮卿,他就犹豫起来,犹豫之后,吞吞吐吐地对阮爱华说“有个事,觉得该跟你说一声”
人家的闺女来他们这里玩,山里迷路了。虽然说责任主要都怪阮卿自己,但总归他们作为主人家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万幸没事,没事的话大家不提也就算了,就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