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呃,”阮卿转身,“我还没换衣服呢。”
廿七一只手握着苹果,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噢。”
阮卿就快步回卧室里去了。
脱了外面穿的衣服,却纠结是换上日常的家居服,还是吊带裙
因为氛围消失,那些基础的生理层面的兴趣又抬头了,要是想在今天晚上发生点什么,吊带裙肯定是更好的助攻。
但是会不会太刻意了
正纠结,房门外响起廿七的声音“阮卿,要不要喝点酒”
阮卿心里一跳
荷尔蒙这种东西往往是相互的。好看的人之间最容易双向迸发。
廿七是不是也
阮卿答应了一声“好,喝点。”
应着声,手已经朝吊带裙伸过去。
这心猿意马的时刻,门外的廿七说“正好,我卤了一锅鸡爪下酒。”
阮卿“”
鸡爪为什么在这种时刻乱入
不该是牛排红酒和烛光吗
不该是从肩头剥下的吊带裙,落在客厅通往卧室的地板上吗
应该镜头放得低低的,聚焦在堆成一坨的吊带裙上,画面深处,敞开的房门里面床上要高度模糊,模糊到你看到画面里两个人在动,但绝看不清身体的形状。
所以这种镜头里,要怎么协调卤鸡爪和画面深处的激烈动作
阮卿伸出去的那只手都快成鸡爪了。
廿七在阳台刚弄好,听见门响,回头看去。阮卿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脸色阴沉。
跟刚才月光下的那片刻的温柔好像两个人。
鬼附身了吗
好在阮卿臭着脸出来,一到客厅就闻到了香气
廿七便看到随着嗅嗅鼻子的动作,阮卿那脸上的神情跟冰又融化了似的,恢复了正常。
“咦”阮卿垫上几步来到阳台,“你还把这个小桌子找出来了”
小桌支开,配两把舒服的折叠躺椅。
原来廿七说的喝酒是啤酒。也是,他从穿越过来尝过啤酒之后,好像每天都要会喝一点。
他对啤酒的喜爱和对冰可乐的喜爱不分伯仲。
“本来是想收拾一下阳台,看到这个东西盖着塑料布,揭开一看,像是套桌椅。”廿七说,“打开试试,放在阳台上刚刚好。”
当时就觉得晚上凉爽时支起来在阳台喝个小酒应该很惬意,又知道阮卿今天有饭局不回家吃晚饭,想了想,卤了鸡爪做下酒菜。
因为阮卿这个人,即便正常地吃了晚饭,她在晚上九点出头的时候,一定会饿。
这时候她就会出动到冰箱、餐边柜那里去觅食了。
廿七一直就寻思着在这个时间给她弄点什么。但太晚了,也不适宜吃一顿正经的饭菜。这两天他看牛大姐的视频,学会了卤这种小食,正好试一试。
阮卿说“这个小桌子买回来就用了两三回。打开吧,在阳台占地方,影响我晒衣服。收起来吧,要用的时候还要拿出来现打开。后来就放在那吃灰了。”
廿七称赞道“比电饼铛强,还能用两三回。”
那个电饼铛,阮卿买回来就只用了一回,就再也没用过了。
居然敢嘲笑她。阮卿冲他龇牙作出凶巴巴的模样恫吓他。
她这般模样真是可爱,让廿七都忘了她的年纪,仿佛觉得性情还是个少女一般。他含笑给她打开了一罐啤酒递过去。
关了客厅的灯,也不必开阳台的灯。城市夜晚的光污染这么厉害,也不可能把鸡爪吃进鼻孔里去。
阮卿吃得可香了
晚上和供应商大姐一起吃饭吃得挺饱的。但俩人又去茶室喝茶聊天聊到天黑。她是一到晚上这个时间,肚子就会饿,必须得吃点什么。
正好。
吃满意了,擦干净手,喝两口冰镇啤酒。
阳台上只借城市夜光照明,昏昏幽幽的,就是当初阮卿买这套桌椅想要的情调。
她以前在家里的生活一直很有情调的。享受完了情调,甩手喊阿姨收拾就行。后来独自生活才明白,所有的情调背后都得有人默默地收拾垃圾、清理狼藉。
所以那些诸如电饼铛、户外桌等等,至多用个两三次就放在角落吃灰去了。
阮卿把椅子往前拉了拉,甩了拖鞋,直接把脚搭在了阳台栏杆的基座上。
廿七瞥了一眼,虽然幽昏,也能看得清秀足雪白。指甲上涂了灰粉色,特别柔美。
廿七后来已经知道小区外面那家“美甲”店原来不是私售甲胄的了。
他喝了一口酒,也把拖鞋甩了,学阮卿的样子把脚搭在栏杆基座上。
但他不用往前拉椅子。
腿长。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
这种昏暗中也不必说话,只安静地享受夜色。
“你听。”阮卿轻声说。
廿七侧耳去听,许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