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情。
才情俱佳,可性格软弱。
“我自己走。”走出三步,潇月池又转头看向陆枕,眼神骤然凌厉起来,“世子可要将人看好了,我能饶一次,却未必能饶第二次。”
“是。”
陆枕站在原处,看着潇月池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那位被剜了眼睛的侍卫也被潇月池带来的其他暗卫一并带走了。
阴暗浓稠的血,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蜿蜒。
潇月池是个至骄之人,他不善于掩藏锋芒,也可以说,他根本就不屑于掩藏自己的锋芒。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最适合那个位置的人。
今日是招揽,也是警告。
陆枕低头看着自己被血溅到的皂靴,突兀笑了一声。
若是他,一双眼睛怎么够呢这位三皇子殿下远不够狠呀,连威胁人都这么小把戏。
男人眸色晦暗下来。
血腥味弥漫在花园里,陆枕轻轻吸了一口。
他伸出自己白皙干净的手,摘下一朵沾着血渍的小白花,然后一路回了主屋。
苏邀月躲在屋子里没敢出来。
她透过门缝看到有人从外面进来,蜿蜒的房廊上,男人的身影被拉得极长,四周安静极了,一股肃杀之气萦绕在他周围,让人恍惚间一时无法分辨。
是,是谁
苏邀月哆嗦着攥紧手里的剪刀。
随着男人靠近,走廊上的灯色将他的脸照出来。
褪去了那层阴暗,男人悠闲踱步回来,从暗处走向明处,也瞬时敛去那份阴郁之气。
苏邀月认出了人,小心翼翼地探出去瞧上一眼,没看到其他人,才打开门道“走了”
“嗯。”
陆枕看着她凑过来的脸,勾唇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小白花簪到她的鬓角处。
苏邀月睁着一双无辜美眸摸了摸鬓角,感觉到指尖沾到一点什么东西,她把手伸到面前一看,是黏腻的红色液体。
“什么呀”
大半夜的,白色的花搭配上红色的液体,实在是叫人胆寒。
“新鲜的血,味道很香。”男人贴唇低语。
苏邀月立刻将那小白花扔到了地上,然后一把抓住陆枕的手腕,“你怎么了那个三皇子打你了”
陆枕一怔,“没事,不是我的血。”
吓死她了,陆枕看起来那么弱,不会过几天就死了吧那她要怎么办
陆枕
男人反手捏住她两根手指就能圈住的手腕,微微施压,“你盼着我死”
“当然没有。”
你死了我怎么办
“如果我死了,你还可以去找顾深栖。”男人一边带着苏邀月往里面走,一边给她出主意。
“他比不上你。”
“嗯哪里比不上”
“比不上你那么喜欢我。”
陆枕脚步一顿,男人眼中被直白戳破心思的羞怒,可当他转身的时候,那股羞怒又消失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男人语气之中带上了几分嗤笑,指尖略过她的肌肤,眉眼垂落,嗓音暗沉,活像个浪荡子。
若是被其他女子瞧见这个模样的陆枕,还不得被迷得死去活来。
一本正经的清冷君子,居然还会撩人。
“或许我只是贪恋你的皮囊,痴缠你的身子。”
“你承认了”小娘子的眼中迸发出欣喜之色,“你贪恋我,痴缠我。”
陆枕
陆枕看着苏邀月那张依旧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再看她身上只穿着的单薄睡衣,深吸一口气,将人扔到了床铺上。
“就你现在这张脸,我找长泉都比你好。”
守在门口的长泉
陆枕推门出来,长泉下意识后退三步,然后悄悄抬头看一眼自家公子。觉得陆枕面色不对,又再悄悄看一眼。
陆枕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长泉松了一口气。
屋内,被摔在床铺上的苏邀月起身,拖着病体倔强地走到梳妆镜前,看到一张憔悴面容,吓得她差点把镜子砸了。
男人可以丢,美貌和漂亮衣服不能丢。
有了美貌,还愁没有男人吗
看看陆枕那个狗男人,满嘴之乎者也,不还是看重她这张脸。
男人果然都是看脸的生物。
苏邀月还在养病。
她每日要喝三副药。
她怀疑是陆枕在使坏,可寄人篱下,不能不喝。
“你怎么也要喝药”小娘子捏着鼻子喝下一碗药后,看到坐在自己身边的陆枕也在吃药。
“我的伤还没好。”
“什么伤”
男人放下药碗,似是有些不悦。
苏邀月想起来了,心虚道“后背”
“嗯。”
那时在马车厢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