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县主似乎抓住了什么,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被自己最讨厌的人艳压了。
整场生辰宴,清平县主都阴沉着一张脸,像是要杀人。
苏邀月被关在屋子里,中途,正在压抑着怒气,实际上已经气炸天的清平县主跑回来冲着她发了一通脾气。
“怎么回事蓬莱那个贱女人为什么会穿着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你是故意用茶水泼我的你是故意来要我难堪的你是蓬莱那个贱女人派过来的”
“县主,我的设计稿被人偷了。我是真心为您做衣裳的,您以为我会用自己的全部身家来做赌注吗”苏邀月力求镇定。
清平县主已经被气疯了,根本就没有理智,“我不管,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害我这么丢脸来人,把她关起来等我回来处置”
生辰宴还没结束,为了自己的脸面,清平县主还要出去假笑营业。
苏邀月再次被关了起来,她知道,她不能直面震怒之下的清平县主,她必须要逃。
幸好,因为生辰宴的关系,所以整个清平县主府都很忙碌,苏邀月用自己带的剪子撬开了窗户,然后爬了出去,寻到小路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
苏邀月坐在美坊前面,看着拿着棍棒的清平县主府的家仆们鱼贯而出,面色苍白。
“老板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员工吓得不行,躲在苏邀月身后询问。
苏邀月看着被砸得满地狼藉的美坊,暗暗攥紧了手。
是谁干的
陆枕吗那天只有他看到了她的设计稿。
他在干什么报复她吗
不远处,正行驶过一辆低调的青绸马车。
这辆马车苏邀月坐过很多次,因此,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小娘子憋着一股气,猛地一下冲上去拦住。
“是你干的,对不对”
马车帘子被风吹得动了动。
一道男人低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做了什么”
苏邀月简直要被气疯了。
“你有本事干,你怎么没本事承认”
马车厢内传来一声低低的讽刺嘲笑,“露出真面目了”
“是啊,这就是我的真面目我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喜欢欺骗男人,尤其是你的感情的坏女人”苏邀月气得口不择言,恨不能将自己所会的全部的龌龊骂人的话都往陆枕头上扔。
这个男人背地里搞小动作就算了,居然还过来看热闹
“嗯。”面对苏邀月的歇斯底里,躲在马车厢里的陆枕表现的极其平静。
其实,他确实只是路过罢了。
没想到看了一场奇怪的热闹。
“成亲的时候,我会过来喝喜酒的,苏老板。”话罢,马车在苏邀月面前扬长而去。
苏邀月气得几乎要将那一口小白牙全部咬碎。
不,她真是恨不能将陆枕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全部咬下来
清平县主把苏邀月记恨上了。
她这美坊是开不下去了。
苏邀月过起了东躲西藏的日子,时不时在路上碰到清平县主府的人,还要绕路走。
寒冬腊月,苏邀月趁着县主府的人不在,回到了美坊。
她一个人站在破败的美坊外面,看着挂满了冰锥子的屋檐,动了动自己被冻僵的手,然后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美坊已经被砸的差不多了,苏邀月将人都遣散了,屋子里也没有收拾,她就那么随意找了一张还算完整的凳子坐着。
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美坊门口突然行来一辆马车。
苏邀月想了想,自己在京师城内似乎没有什么朋友,敌人倒是不少。
那么,按照她的推测,过来的人应该是她的敌人
马车停在门口,马车夫拿着马凳放到马车边,马车帘子被人撩起,从里面走出来一位江南美人。
就是那种看一眼,就能让人想到江南烟雨之美的美人。
萧袅袅
苏邀月不解。
她跟这位假千金似乎没有什么交集吧
萧袅袅上下打量破败的美坊,缓步走了进来,然后一眼看到坐在破凳子上的苏邀月。
“苏老板”她声音温婉的开口。
苏邀月眨了眨眼。
“我是来做指甲的。”
“我已经不做生意了。”苏邀月以为萧袅袅还不知道她得罪了清平县主的事。
萧袅袅温柔一笑,请苏邀月上马车。
萧袅袅的马车不大,里面的布置也很简单。
马车辘辘而行,萧袅袅让丫鬟递了一个新的铜炉给苏邀月。
苏邀月捧着手炉,暖意从掌心开始蔓延,她才觉得自己仿佛终于活过来了。
“你还不知道吧。”萧袅袅说话时的语调很慢,温温柔柔的像是能掐出水来。
“你的设计稿是洛川派人偷走的。”萧袅袅话音刚落,这边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