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丢了脸面,不想多留。
“为什么要说谎呢”马车里,王氏拽着洛川的手腕,用力之狠,指甲都已然嵌入洛川的皮肉里。
虽然怒急,但王氏依旧压着声音,怕被人听了这桩丑事去。
老侯爷战功赫赫,如今在军中也颇有威名。定远侯府在京师城内亦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旺族,贵胄簪缨世家,王氏怎么容得下这样丢脸的事情出现
果然,乡野性子就是乡野性子吗
“母亲,母亲,原谅我,我只是太喜欢陆哥哥了。您知道吗我从小做梦都想您,您看看我身上的伤啊,您看看我”洛川扶趴在王氏膝盖上,努力仰起那张哭得凄惨的脸。
与她有七分相似的脸。
王氏一怔。
想起那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她拼死将眼前的孩子产下。
是啊,孩子有什么错呢
错在她将她弄丢了。
“母亲,我只是太缺爱了”洛川反手抱住王氏,声音哀切至极,“母亲,别抛弃我,别抛弃我”
“好,母亲知道了,不是你的错。”
王氏抚着洛川的头顶,声音嘶哑的安慰。
洛川哭累了,躺在王氏膝盖上睡着了。
马车到了定远侯府门口,王氏看着在睡梦之中都紧紧抓着自己衣袖不肯放开的洛川,心头又是一酸。
她伸手拨开她身上的衣领,看到那衣领之下,肌肤之上被鞭打的痕迹。
心痛的无法呼吸。
是她的错呀。
“奴对公子有救命之恩,公子是不是该给奴一些奖励。”苏邀月坐在陆枕身上,两只手上都绑了白色的绷带,将一双玉手牢牢缠住,像两个螃蟹夹子。
陆枕抬手点了点苏邀月的梳妆台。
小娘子转头看过去,发现一个巨大的雕花木盒子。
苏邀月立刻奔过去用手腕打开,一件漂亮的珍珠衫出现在她面前。
圆润奶白的珍珠被纯手工做成罩子,若是穿搭在外面,定能衬得人肤白貌美,温柔小意。
“秀衣坊出来的,听说就三件,两件送进了宫,这是剩下的最后一件。”
这就相当于全球限量款啊
苏邀月看着这珍珠衫,忍不住上手抚摸。
好吧,她只能用指尖稍稍摸摸,毕竟她的手还被包着。
高兴是高兴,可苏邀月知道,在陆枕眼中,她始终只是一个哄哄就好了的,无关轻重的小玩物。
“没有其它的了吗”苏邀月一边说话,一边解开身上的外衫,露出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然后将珍珠衫套到身上。
陆枕视线一顿,垂首倒茶。
“衣裳不好看”
“好看啊,我也很高兴,可是觉得不够,难道世子爷的命就值得这么一件衣裳”苏邀月套好珍珠衫,又蹲到陆枕脚边,将自己的下颌搁在他的膝盖上。
珍珠衫虽漂亮,但比不上小娘子的美。
陆枕摸着苏邀月带着奶膘的小脸蛋,声音微敛道“抬你做姨娘。”
姨娘。
苏邀月目光闪了闪,然后从陆枕身上起身,坐到了旁边。
不知道为什么,苏邀月总觉得陆枕那双眼睛太深,深到似乎能看穿人心,仿佛在他面前,她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小娘子坐在那里举着自己的螃蟹手看。
她想,如果她直接开口问陆枕要脱离奴籍的文书,陆枕会不会去替她求来
不会的。
这个男人看似温柔多情似君子,实际上本性冷漠自私,从来就不是一个与人为善的好人。
苏邀月相信,如果被陆枕知道了她的真实需求,她一定会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怎么,不乐意”男人笑看她,眼神却又暗了几分。
“奴想做公子的正妻。”苏邀月睁着一双清纯的眸子,满脸纯稚,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陆枕脸上表情不变,淡然开口道“父亲不会同意的。”
苏邀月当然知道不可能。
按照这个古代背景,等级制度如此森严的情况下,除了像女主洛川那种开挂的,其余的背景板,诸如原身这种一等瘦马的身份,顶到天上去也就是做个姨娘。
入了夜,苏邀月坐在梳妆台前让黄梅替自己换药。
透过面前的镜子,她看到挂在木施上的那件珍珠衫。
她就是陆枕的新衣裳,起初瞧着好看,好玩带回来,兴趣还没过去的时候挂在那里捧着供着,就像她买包,起初还保护一下,后来兴趣过去了,就会压到箱子底下。
这样一想,苏邀月突然发现一件可怕的事。
努力这么久,她努力错方向了。
也不算是错,就是稍微走错了一点路。不过幸好,现在返回还来得及。
她该攻略的不是陆枕,而是永宁公。
永宁公对陆枕寄予厚望,看这位老父亲的意思是颇为看不起她这个勾引自家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