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枕抢回来。
陆枕眨了眨眼,然后突然伸手掐了一把苏邀月的面颊。
“呀”苏邀月疼得一机灵,瞪眼瞧他。
陆枕低头看她,温柔询问,“疼吗”
“疼。”小娘子眼泪汪汪。
陆枕叹息一声,又替她摸了摸被掐过的面颊,道了一句,“真可怜。”
苏邀月
陆枕的脑中现在除了奇怪的文字,还会时不时出现一闪而过的画面。
他看着小娘子被捏得微红的面颊,眉头轻轻蹙起。
那些文字和画面,都像是给他这个木偶人的预言。
如果将这个世界比作一套话本子,那么著作者就是创世者。
创世者手中的毛笔幻化成无数引线,嵌入他们每个人的身上。创世者想怎么样,他们就必须怎么样。
一开始,他们是创世者手中没有思想的木偶人。
后来,不知道什么契机,他拥有了思想。
甚至还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按照陆枕的观察来看,顾深栖似乎也正在觉醒。
一位冷面阎罗锦衣卫,杀人如麻,内心却厌恶杀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顾深栖应该也跟他一样,虽然厌恶自己的行为,但却无法控制自己。
入了夜,迷路林内突然升起大雾。
那雾极大,伸手不见五指。
不消片刻,一个转身的功夫,大家就各自走散了。
四面白雾,仿佛进入了什么恐怖片现场。
苏邀月努力稳住心神,一边咬着自己指甲上面的小钻石分散注意力抵御恐惧,一边辨别地上的荧光粉,然后磨蹭着,一点一点顺着痕迹摸上去。
“公子公子陆枕”她轻声低喊。
没有人回应,只有簌簌的风声飘过她的耳际。她柔软的声音被风吹散,湮没在雾白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雾气散了。
就仿佛这场雾是创世者的恶作剧,只是为了推动剧情的发展而临时编造出来的。
苏邀月望着陌生的树木停顿片刻,然后看到一点极浅淡的荧光色。
是这边吗
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捏开粗糙的树枝,然后提裙顺着荧光粉的痕迹跟上去。
运气不错,走了没多久,苏邀月就看到了倒在那里的陆枕。
那是一个坑洞,不深,大概到陆枕的膝盖处,因为他就是弯曲着膝盖躺在里面的。可因为男人的面色太白,所以乍眼一看,男人仿佛真的死了一般。
“陆枕陆枕”苏邀月大着胆子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的脸。
男人毫无反应。
苏邀月再深吸一口气,去探他的鼻息,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幸好。
苏邀月轻轻吐出一口气,她左右四顾转了一圈,用力扯下几根粗实的藤蔓,然后吹了吹自己被磨破的手,又哀悼了一下自己翘掉的小水晶。
小娘子拖着藤蔓蹲下来,将它绑在陆枕的腋窝双臂处,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拽住他,拖拖,拖不动。
要死了,她忘记自己的身体素质了。
怎么办
苏邀月走过去,伸手去拧陆枕的脸。
等她把陆枕的面颊都捏肿了,男人还没醒。
行叭,再试试。
苏邀月在公府内那段日子的饭不是白吃的,虽然这具身体之前的素质很差,但经过她不断的调整,每日里瑜伽蹦迪不断,也总算是练出了一点不明显的力气。
累了近一个时辰,苏邀月终于将陆枕拖出十米远。
真的不能怪她,她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苏邀月记得原剧情,出口顺着水流的方向就能出去。
这样简单的事情男主顾深栖肯定也想到了,不过因为他私心想跟洛川再多待一会儿,所以隐瞒了。
一个大男人真的很重。
苏邀月看着自己被磨破的手掌心,疼得直抽气。
苏邀月决定将藤蔓挂在陆枕身上,然后自己牵着藤蔓去找找水流。
临走前,小娘子踢了踢陆枕,男人依旧没动静。
幸好,细细的藤蔓连接起来够长。
苏邀月捏着藤蔓一端,朝深处走去寻找水流。
洛川虽然不喜欢顾深栖,但顾深栖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地位不低,侯夫人曾经与她说过一些事情。
顾深栖虽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但听说后台颇硬,不好得罪。
洛川回顾与顾深栖的相识,自己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如今身处迷路林内,她自然要跟他好好相处。
洛川和顾深栖一起在迷路林内折腾了半日,顾深栖虽寡言少语,看向洛川的视线也带着一股古怪的阴沉之色,但他会闷不吭声的去给洛川摘果子。
按照剧情,在顾深栖摘果子的时候,洛川因为去追逃跑的兔子,所以独自一人碰到了落难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花样年华,正在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