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道“我也去”
五分钟后。
鸡窝前,姜宜扭头看身后的几个人“你们不捡吗”
鸡窝里的母鸡昂着头,虎视眈眈地盯着面前的应卓翰和钟茂。
应卓翰和钟茂“”
姜宜十分善解人意,安慰道“你们不用怕,它不会咬人的。”
“动作轻一点就好了。”
姜宜熟练地从窝里掏了两个鸡蛋,然后放进装鸡蛋的篮子里,然后空了位置出来,给身后的陆黎接手。
陆黎直接蹲下来,一只手抓着鸡的翅膀,然后熟练地把整块鸡窝都扒了扒,几枚热乎乎的鸡蛋就滚落出来。
姜宜拍了拍陆黎的脑袋“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轻点啦。”
陆黎蹲在地上,把鸡蛋装进篮子,头也不抬道“谁叫它小时候咬你。”
小时候arno来到姜宜老家,跟着姜宜一起蹲母鸡下蛋。
有一次姜宜掏鸡蛋掏快了,老母鸡回头对着姜宜的手就狠狠啄了一口,给姜宜啄出了血。
arno直接毛了,抓着那只母鸡的翅膀,张嘴狠狠咬住母鸡,鸡毛乱飞的场面把原本哭着的姜宜都吓呆了。
虽然当天晚上那只啄了姜宜的老母鸡被端上了餐桌,但arno从此以后对鸡这种生物还是特别不爽。
去捡鸡蛋都是用薅的。
应卓翰张大嘴巴,他同钟茂对视了一眼,然后也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往鸡窝旁里掏了几个鸡蛋。
因为知道姜宜回来,老太太特地三天都没有捡鸡蛋,专门留给自己的乖孙子一次捡个尽兴。
姜宜足足捡了一篮子的鸡蛋,捡着捡着跑到了鸡窝里面,把最里面的鸡蛋都给捡出来。
等他一口气把所有的鸡蛋捡光光,从鸡窝深处出来的时候,看到程晁弯着腰痛苦的背影。
姜宜疑惑,他扭头“程晁怎么了”
应卓翰诚实道“他看到我们捡鸡蛋了。”
“刚下的鸡蛋热乎乎的,上面还有鸡屎。”
“他看了一眼,问我们是不是鸡屎,我说是,他就吐了。”
姜宜“”
陆黎怡然自得地提着篮子慢悠悠道“不识货的土鳖。”
当天晚上,一大桌子菜中,程晁一筷子鸡蛋都没有碰,神色麻木地想着自己吃了十几年的鸡蛋,外壳会凝结鸡屎。
姜宜则是给所有人都夹了满满的肉,发自肺腑地真诚道“大家多吃点。”
“明天可能要拜托大家帮忙干一些事情。”
陆黎夹走姜宜碗里的西红柿“什么事”
姜宜郑重“大事。”
应卓翰哈哈一笑,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就拍着胸脯跟姜宜保证尽管吩咐,钟茂扒着饭,吃得津津有味,闻言也点了点头。
毕竟在他们眼里,农村里哪能有什么大事
最大的事不就是电视新闻里哪家的鸭走丢了,牛不见的,池塘里的鱼被人钓没了,找鸭找牛他们也不是不行。
姜宜真诚道“那明天我叫大家起床吧。”
秦斓点了点头,美滋滋道“行,正好起床呼吸呼吸山里面早晨的空气。”
顺便散散步,吃个农家早餐,欣赏一下乡村景象。
晚上,舟车劳顿的一行人早早就睡下,在一声声的蛙鸣中睡得香甜。
第二天早晨五点,天边蒙蒙亮,泛着点凉。
陆黎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努力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人吓了一大跳。
姜宜穿得严严实实,带着头巾和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他对陆黎道“起床啦。”
陆黎愣愣茫然道“起床干什么”
姜宜腼腆地笑了笑,真诚道“掰玉米。”
半个小时后。
一行人穿得严严实实,愣愣地站在玉米地前。
钟茂睡眼朦胧,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手套,喃喃道“我是不是还没醒”
秦斓茫然喃喃道“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我没醒。”
刚睡醒的应卓翰黑色的卷毛炸开,显得头很大,他压根就不管掰玉米有多难,只瞪着眼睛道“为什么他的箩筐比我大那么多”
箩筐最大的陆黎“”
姜宜“因为掰玉米很累的。”
应卓翰脑袋上的卷毛跟着晃动,愤怒道“你觉得他能做到,我做不到”
姜宜“”
程晁冷漠着一张脸,扛着箩筐先进了玉米地。
陆黎见状,也紧随其后,应卓翰一个箭步冲上去,生怕自己的玉米被别人掰走,抡起手就奋力掰着玉米。
几个人压根就没掰过玉米,都是瞎掰,隔壁田的邻居看见,哎哟诶呦地叫着,实在看不下去,过来手把手教这几个小伙子掰玉米。
八点多的时候,一行人终于知道为什么姜宜那么早叫他们起床掰玉米。
因为五六点的田里还是凉的,没有那么热,等到点太阳升出来,玉米地就热了起来,像蒸笼一样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