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柳很快拖了出去,院子里立即就传来噼里啪的声响。
木板子打在肉上,那股声响格外刺耳。才刚打几下,雪柳明显就受不住了。
嘴里开始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可是无论她如何喊,那落下来的木板也未曾放松一分。
叫声渐渐变得凄惨,在这黑夜里显得吓人。
“姑娘,你还是说了吧。”刘进忠站在一旁,盯着小太监们行刑。
他看着木板上的雪柳,皮笑肉不笑道“今日你害的是谁,你心里因该清楚。这背后之人是谁,你想瞒也瞒不住。”
“奴奴婢没有”雪柳刚开口,后背上恨恨地拍下一板子。
她闷哼一声,立即吐出口鲜血来“都,都是奴婢一个人作为。”
刘进忠翻了个白眼,这么冷的天人本来就累,还得出来处理这破烂事“事到临头还敢嘴硬,到时候看你的嘴巴硬,还是板子硬。”
刘进忠说着,示意下手的人加重几分“继续打,用点力”
“不把她的骨头打碎,她是吐不出真话来了。”
行刑的小太监得到命令,再落下时打的越发狠了。重重的一下,像是要拍断人的骨头。
雪柳痛的大喊一声,一口血狠狠地吐了出去。嘴里的鲜血都四溅出来,喷了自己一脸。
“你应当知道,殊良媛如今是殿下心尖儿上人。”这事关乎殊良媛,给刘进忠天大的胆子都不敢糊弄。
殿下对殊良媛何止是用了心想到刚刚殿下跪在地上那一幕。心沉了沉,继续道“今日你这嘴里若是吐不出东西来,剥你一层皮都是轻的。”
雪柳趴在长板上,不知是听到什么,掌心都抓紧了。
又一板子落下去,衣服都被打破了,后背瞬间皮开肉绽。
雪柳边吐血,边开始求饶“奴,奴才是荣华殿的人。”
“奴才是荣华殿的人。”雪柳倒在雪地中,撕心裂肺的喊
“救命珍贵嫔救命。”
刘进忠立即进去禀报。
南殊转了转眼睛,低头又将目光落在自己的掌心上。
雪柳是荣华殿的人,这事藏不住,稍稍一查就知道了。
珍贵嫔不像是没脑子的人,怎么会这么草率的就派了雪柳来。这不是明显的等人来查她吗
南殊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大。
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那宫女旁的不说,只一口咬定是荣华殿的。”刘进忠站在原地,微微鞠着身子“还请殿下做主。”
太子殿下久久不语,一侧的太子妃却是主动走了上前。
“荣华殿是珍贵嫔的人,这事还是要叫珍贵嫔来一趟。”太子妃烦的要死。
白日里珍贵嫔还来找过她,幸好她当时立即就拒绝了。可这人竟然一日都不能等,当晚就对殊良媛下了手。
如今殿下很快就要查到她头上,看她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太子妃一想到这儿心中就对珍贵嫔恨之入骨,珍贵嫔出事与她没半点关关系,怕的就是牵连到自己身上。
她深深吸了口气,屈膝上前“要不要叫珍贵嫔来问个清楚”
太子殿下放下手中的茶盏,扭头看向南殊。
察觉到那股目光,南殊跟着抬起头。她正忐忑不安,面上自然泄漏了几分。
“殿下”南殊正心慌意乱,珍贵嫔害她,她自然是想抓住这次机会将她铲除的。
可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雪柳也是,珍贵嫔也是,这些证据就像是主动送到她手上。
接,还是不接
南殊心中犹豫,还未开口,太子殿下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她。
“别怕。”握住她的掌心紧了紧,随后太子殿下扭头往刘进忠那儿看去“去把珍贵嫔叫来。”
刘进忠往下磕了个头,立即就出了门。
南殊跟着看去,不知这个决定是对错。
她叹了口气,转身时余光忽然对上太子妃的目光。
太子妃站在角落里,那双眼睛正牢牢地落在她的手上。那双眼睛里像是带着火,一眼不眨的看着。
她愣愣的跟着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掌心正被殿下十指紧扣,牢牢握住。
珍贵嫔来的倒是快,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人就到了。
她到的时候,雪柳正被打的奄奄一息院子里都是血腥味,浓厚的逼的人直拧眉头。
珍贵嫔踩着步子走进来。
风雪大,她身上披着厚厚的的披风。裹的厚厚实实的,一张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白。
却丝毫都不损这张脸上的美色。
南殊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人,眨了眨眼,珍贵嫔再如何,这张脸都是美的。
也难怪殿下之前对她娇宠多年。
只是,前两日这人瞧着还依旧是张扬傲气的厉害,今日却倒先是变了一副摸样。
南殊挑了挑眉,看着珍贵嫔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