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过来就算了。
珍贵嫔离的可是远的很,这也一起来了
“路上碰到殊良媛,说了两句话而已。”珍贵嫔面无表情的走上前,比起刚刚在外面,珍贵嫔显得沉稳了许多。
她扬着下巴,面不改色的直接走到最前方。太子妃不在,整个屋内以荣侧妃为尊。
荣侧妃坐在主位上,身侧坐着的本是贤贵嫔。此时珍贵嫔却是面不改色的直接走了过去。
直接停在了贤贵嫔面前。
“珍贵嫔。”荣侧妃的眉心下意识一皱,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里应当是嫔妾的位置。”
她与贤贵嫔同属贵嫔之位,只是封号不同。珍字比起贤字隐隐要高些,并且,珍贵嫔之前有过身孕,单单这是这一点,珍贵嫔的位份的确是高出一截。
只是之前珍贵嫔并未说会过来,荣侧妃也没给她留位置。
如今她站在贤贵嫔面前,这幅模样倒像是要逼着贤贵嫔给她让位。
“你”别说是荣侧妃,贤贵嫔本人更是越发生气。
她平日里不争不抢,淡然处事并不代表她没脾气。
人都坐下来了,还逼着自己起来。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活生生就是屈辱。
“尊卑分明,贤贵嫔还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为好。”面对着怒气,珍贵嫔依旧是不咸不淡。
目光却是强势着,摆明了是要坐在她的位置上。
贤贵嫔低人一等,心中再不愿也只得扶着奴才的手起来。只是可见是气狠了,起来时手指都是颤抖着的。
荣侧妃看了两人一眼,扭头道“给贤贵嫔搬把椅子来。”
珍贵嫔看着空下来的位置,扶着嬷嬷的手靠近。坐下之前,还特意撩起眼眸地往下看了一眼,那目光明晃晃的就是落在南殊的脸上
“本宫之前不在就罢了,如今本宫回来了,凡是本宫的东西本宫都要一一拿回来,物归原主。”
南殊坐在下首,瞧见珍贵嫔的眼神依旧是无动于衷。
这话明显是对她说的,给她一个下马威。
南殊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盏,头上的海棠花簪微微晃荡。
之前她是宠冠后宫的珍贵嫔,如今南殊举起酒盏,仰头对上那双熊熊烈火。
眼中淡定自若,半分不惧。
珍贵嫔宣战又如何风水轮流转,如今殿下宠爱的人是她。
九云台的宴席一直到了晚上才结束,南殊喝了些酒,到了琼玉楼的时候身子都是棉的。
“小主怎么了”竹枝几人扶着南殊刚进去,屋内的人立即就出来了。
孟秋养了一段时日脸上的伤好了许多,瞧见她这幅样子吓得立即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喝醉了。”
“没没醉。”南殊身上醉醺醺,脑子却还是清醒的。
她是没醉的彻底,只是她不会喝酒。
当时宴席上无趣的很,新上的那梅子酿,她尝起来甜滋滋的像是果酿,可哪里知道后劲这么大
等反应过来四五杯下来肚,身子都软了。
“我我才没醉。”南殊靠着孟秋的肩膀,絮絮叨叨的跟她说今日的话“你是不知道,今日瞧见珍珍贵嫔了。”
孟秋身子刚好,扶着她生怕她摔了,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点头。
南殊想起珍贵嫔就烦心的厉害。
珍贵嫔之前本就将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从今日这情势来看,珍贵嫔已经将她当做了仇人。
哪怕是她不想与她斗,珍贵嫔也不可能会放过她。
“珍贵嫔她她有多”
喝醉的人容易大舌头,南殊支支吾吾的还没说完,袖子却是被人拉了拉。
竹青扶着她的手,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小主,殿下在。”
南殊话音瞬间堵回喉咙里,一听殿下两个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
殿下怎么在这
她从孟秋的怀中起来,眯着眼睛往前看去。屋内昏黄的灯光里,太子殿下就坐在面前的长椅上。
像是刚从宴席上下来,太子殿下殿下穿着一袭绯红的朝衣。头上戴着紫金玉冠,一张脸掩盖在阴影中。
此时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一双眼睛不耐烦的朝她看了过去,那双狭长的眉眼里透着几分不耐“怎么喝的这么醉醺醺的。”
南殊看看人的那一瞬间都像是冻僵了,随后快速反应过过来。仔细思索着她应当是没说什么奇怪的话。
她刚刚只是说了珍贵嫔的名字,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反应过来后瞬间松了口气。
可随后整个人心都提紧了,今日是除夕,太子殿下不再太子妃那儿怎么来了她这儿
南殊僵硬着身子不敢动。
太子殿下明显有些不耐,修长的指尖扣了扣桌面,不耐烦道“过来。“
南殊此时心中七上八下的哪里敢过去太子殿下是疯了不成太子妃要是知道了,她明日还能不能有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