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落在她的眉心处。面无表情的道“没有,孤没瞧见。”
南殊自然知晓没有,她刚刚已经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瞧过了,但可惜的是,额头上半分伤都没有。
若是哪怕是磕出个红印来,她也不至于如此手足无措。可她此时却不能认怂,眼睛转了转,撒娇道“殿下没瞧清,您在仔细瞧瞧”
她说着,整个人靠近几分,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宋怀宴低头看了眼,见她那眼帘四处乱转的样子,就知晓她此时正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心中冷笑,敷衍地配合看她有什么花招。
并不怎么甘愿的低下头,然而,下一刻南殊却正好扬起脸。她坐在他怀中,脸仰起,犹如献祭般乖巧动人。
红唇落在他薄唇上,南殊闭上眼睛。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后,又赶忙缩了回去。
这一番动作做得行云流水,连太子殿下都懵了。他面色复杂的抚着自己的薄唇,淡淡道“这是做什么”
南殊偏过脸,露出羞红的颈脖,娇羞声音里软软糯糯,听见他疑惑声音才转过头。
红唇娇艳,面上一片薄红,可偏偏眼眸里确实天真无邪。南殊看向殿下的眼睛,支支吾吾地开口“美美人计。”
声音越说越小,直到最后一个字几乎听不见。
放在薄唇上的手收紧,太子殿下眼眸里浮出一丝笑意,面上却依旧淡定深沉。
南殊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脸,心中暗骂他怎么如此难伺候
一边正准备从他怀中下去,可她才刚动。太子殿下的手便收紧了,掌心落入她的腰窝处,他整个人附身往下。
轻蔑的目光落在她唇瓣,太子殿下淡淡道“这才叫美人计。”
薄唇又贴了上来,如潮水翻涌,南殊瞬间便被夺走了呼吸。她只能被迫仰着头,任由他的唇舌侵占所有。
刘进忠冲忙的闯进来,忘了禀报,瞧见这一幕吓得腿都软了,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回来。”宋怀宴停下来,看着怀中被吻得神魂颠倒的人心情这才舒缓了几分。他掌心落在后脑勺上将人按在自己的胸前,一边淡淡道“何事”
刘进忠头也不敢抬“秦勉秦大人来了。正撞上了白元洲,两人正在太宸殿外候着。”
白元洲过来他并不意外,但刚好撞上秦勉太子殿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厉声道“不去,就说孤病了。”
刘进忠点头立即去吩咐,等门关上后,怀中的人才抬起头。南殊脸都憋红了,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此时被他抬起来,一张脸像是煮熟的虾。
“做什么”他挑眉“学会了吗”
南殊刚刚被他抱在怀中,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吓得手脚都是冰凉的。
如今又见他像是变了个人,她当做没察觉,红着脸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学学会了。”
太子殿下遗憾的放开手“那晚上孤检查”南殊见他像是不生气了,连忙答应。
殿下直接在琼玉楼中用的午膳,整整一个下午则是在里面处理折子。南殊不敢去打扰,便带着奴才们在外间。
她耳垂上的伤虽小,但为保万一还是涂些去疤膏。她浑身上下都没疤痕,自然也不会允许有个指甲盖大小的伤痕留在耳垂上。
南殊捣着花瓣,身侧的孟秋则是有些心不在焉。她知晓今日雪柳的事后,明显有些闷闷不乐。
她当做没瞧见,可憋了一下午孟秋还是有些忍不住,试探着道“小主,雪柳她”
“不能。”没等她说完,南殊干脆利索地拒绝了她“我不能接她过来。”
“我不是说这个。”孟秋摇头着急道“奴婢想问的是她在,雪柳在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危险”
南殊抬起头,便看见孟秋担忧的目光。她笑了笑,同时心中也松了口气。
“你放心,我没事。”雪柳是她们特意寻出来的,自然是为了用来对付她。她的存在就是在提醒她,她的出身不过是个奴才。
所以雪柳不会有事。
南殊想到今日她抱着自己的腿撕心裂肺地哭喊,她心中依旧是平静无波澜。有时候南殊会觉得自己过于冷血,但她却也不打算将雪柳接来。
她并不喜欢雪柳,且之前她们同是奴才,是同等关系。可如今她身份变了,雪柳从伺候主子变成伺候她。
长此以往雪柳心中不会有怨言她不可能养个未知的人在身边。
南殊想到今日众人嘲笑她的场景,闭着眼眸从那些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入了张承徽的脸上。
张承徽嘴贱明里暗里的得罪过她多回,南殊忍了她多次,这次忽然就不愿意忍了。
她垂下眼眸问“张承徽最怕什么”
张承徽张承徽不受宠,且她住在珍贵嫔宫中时常的挨欺负,倒是不陌生。
孟秋她们几个摇着头,还是小福子道“怕丑。”
“张承徽生得普通,但对那张脸最是在乎。”小福子手里磨着白檀,斩钉截铁道“上次她在小主这儿烫了一脸的水泡,从此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