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的声音俏皮着走了上前。
“殿下。”南殊头戴着薄纱,额间缀着颗红色的宝石,反着璀璨夺目的光。
一双眼睛明艳动人,她虽是羞涩,但却也大胆。清凌凌的目光盯着他的眼睛,俏皮的问道“殿下,嫔妾好看吗”
南殊知晓,左右都是要穿,落落大方总比扭扭捏捏要好看。
她见殿下不答,反而笑了笑,额间坠着的红宝石微微晃荡。赤脚踩在绒毯上,脚腕上那串铃铛微微发出声响。
她生得本就白,一双脚长年不见光越发瓷白细腻。脚背微微弓起似月牙,十根脚趾更是圆润可爱,透着淡淡的粉色。
那串金色的铃铛系在脚腕上,随着动作微微晃荡。连着她的腰间,光走几步都犹如翩翩起舞。
宋怀宴掌心握紧,捏着毛笔的手放了下来。十指相扣着往后靠去,这分明是个十分放松的姿势。
但从他的表情来看,却是如临大敌。好似在面对很重要的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
“殿下。”她心中偷偷笑起来,伺候殿下这么久,自是知晓他表里不一,越是如此,说明他此时越是情动。
踩着灵动的步伐,她走在他面前。
桌面上刚刚那幅画已经收了起来,换了张空白的画纸。笔墨颜料一应俱全,南殊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殿下让嫔妾穿成这样,是想画我现在的样子”歪了歪头,她眼中满是狡黠。
宋怀宴叹了口气,单手扣住她轻飘飘地放在了桌面上。目光从她身上一寸寸看下去,最后落在她带着铃铛的脚腕上。
宽大的手指几乎要比她的脚还要大些,伸出手握住,单手把玩着“本来是这样想的。”
宋怀宴看向她那双狡黠的双眼里,似是无奈,又像是诚实的坦言“但是你偏偏引诱孤。”
他压住她的颈脖,将她艳红的唇瓣朝着自己靠近。炙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颈脖处,他喟叹一声“孤也不愿意忍。”
清灵灵的铃声响起,轻重缓急,杂乱无章
门外的刘进忠老脸滚烫,一巴掌拍开身边偷听的小太监,让他滚远些。
太宸殿四周人都支走,他这才从袖子里扯出两颗棉花出来,一边一个堵在耳朵里。
心中却是不得不佩服这位殊承徽,这生的美果真是讨人喜爱,能让殿下青天白日之下做出如此的事,也只有这殊承徽有能耐。
刘进忠心中默默地将这殊承徽的地位往上提了几分。
这做妃嫔的最重要的就是讨殿下欢心,毕竟这东宫上下都是殿下一人的。再尊贵的人放在殿下面前也尊贵不到殿下头上去。
刘进忠眯着眼睛正细细琢磨,这时门口传来声响,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刘爷爷,珍贵嫔到了。”
“珍贵嫔已经到门口了,刘爷爷您快过去瞧瞧。”
刘进忠的眼睛猛然睁开,瞪大双眼立即往身后看了眼。堵着棉花都听见里面叮当声儿乱响,他面色立即一白,赶忙上前想讲人给拦住。
然而,珍贵嫔已经走到大门口了。
太宸殿内她来次数不少,门口的侍卫不敢拦她,珍贵嫔扶着宫女的手扭着腰大步上前。
刘进忠着急忙慌地赶忙迎了上去“贵嫔娘娘,您您如何来了。”
珍贵嫔垂下眼睛,她大半月不出门,最近气色好了些,娇艳的容貌都显得咄咄逼人“刘公公,殿下在里面吧”
珍贵嫔说着,单手放在了肚子上。
今晚太子妃举办家宴,可这宴席人多口杂她实在是不想去,唯恐自己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
可毕竟是太子妃头一回设宴,上回又亲口答应过,她推脱不开思索了半天只能先来坦白。
珍贵嫔想到此,心中忐忑。她不知殿下会不会要这个孩子,更加不知自己前途如何。
她心中存了事,自是没看见刘进忠那不自然的脸色。珍贵嫔垂下眼眸继续往前走“你去禀报一声殿下,就说本宫有急事找他。”
“这”刘进忠站在原地却是动都未动,挡在了她面前。
珍贵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刘公公”
“娘娘,这会子殿下不太方便。”刘进忠抬手擦了把额头的汗。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去打扰殿下啊,除非是不要命了不成。
“本宫真的有急”余下的话咽回喉咙里,珍贵嫔看着地上那两朵棉花。
她看着刘进忠不自然的脸,再往紧闭着的殿门看去,随即想到什么面色煞白,二话不说竟是直接往前冲。
“娘娘,娘娘,这真的不能闯。”刘进忠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赶忙上前将人拦了下来“娘娘,这是要砍头的。”
刘进忠几乎是跪了来“您也知晓殿下的脾气,这个时候你去了只怕是讨不了好。”
这天底下哪个男子在这件事上能容人打扰这要是真的闯进去,只怕今日他们这些奴才也要跟着吃挂落。
刘进忠额头的冷汗砸在地上,吓得七魂六魄都飞了一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