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力相助,张简澜极力压下心中情绪。好在爱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啃铁块啃得开心。
祁喻看了过来,问了一句“我都没听你说过话,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声音上的隐疾”他很委婉的问的。
张简澜点点头。
祁喻嚼着铁块都不香了“这样”
这人跟锋箫声一样都是残疾人,一个瞎子一个哑巴。太惨了。祁喻挠挠头,说道“我叫祁喻,他叫锋箫声,你叫什么呢”
祁喻
这是爱剑给自己取的名字么难不成他不喜欢玉衡这个名字不过换了也好,他也不太喜欢柳知卿给他取的名字。
张简澜面具下一对黑眸流转了一下,主动拿起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了个两个字“随意。”意思是随意他叫什么。
但祁喻理解错了“现在居然还有人叫这个名字的随意”不过古人取名都比较内涵,可以理解。
张简澜顿了顿,又写一字“是。”
祁喻礼貌的喊了声“随大哥好。”说着又招呼锋箫声“锋大哥,这位是随大哥。快打招呼。”免得他把我们赶下船。
锋箫声板着脸回“他应该不太想跟在下打招呼。”
的确是这样。
张简澜看祁喻眼神是温和的,看锋箫声就跟要杀人似的,敌意很明显了。此刻他再多说上两句,说不定本可一路平安的回家路,就变成了黄泉路。
祁喻很开心。
这位随大哥是船长,他还心肠好,不计较他们偷渡一事,还答应会把他们平安送到大陆。
托大哥的福,他跟锋箫声终于不用在躲在黑暗的储物室里,而是能来到宽敞明亮的甲板上,坐在上面吹海风,欣赏海天一线的美丽海景。
这般,祁喻在船上待了两天。
还差一天就能到陆地了。
目的地是玉京城。
蜀山这几批货也是送到玉京城里的。
祁喻啃着盐晶铁坐在船沿上,期待着船快快靠岸。期间隋大哥就在陪在他身边。而锋箫声则坐在船头打坐。
祁喻在看风景,张简澜在看他。
此刻那道长的目光像是融了水,泛着涟漪。
“牙”他在祁喻手上写字“好些了没”
祁喻点点头“好多了。”就是这铁有点难啃,啃这么久才啃了一半。不过这铁块味道挺好的,嘎嘣脆,他很喜欢。
那道长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又看了看手里柔软的小手,竟有些舍不得松手。
他很喜欢碰爱剑身上各个部位,哪里都是柔软的,叫人安心。
随大哥这么一直捏着他的手,感觉怪怪的,虽然理解他只有写字这个交流方式,但祁喻还是略感不适,干笑一声,问“随大哥还有话想说么”
张简澜摇摇头,忍着心中不舍,将那支手松开了。
远处锋箫声听着他们对话,听出了张简澜隐忍的叹息声。不禁感慨,为什么会有剑修会对剑动情。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对剑灵动心的人。世人都知剑灵这种东西跟魔物一个种类,非正常之物所显化,暴走起来时六亲不认。
比如赤霄。
曾经磨牙期的时候缺少东西磨牙,痒得实在难受,趁他不注意跑了出去,咬死了一个山头的山匪,等他赶过去的时候处处横尸遍野,满地碎肉。
这就是剑灵。
所以锋箫声不会投入太多情感在剑灵身上,看到自己的剑被斩断,他也没有半分心痛的感觉。
不像张简澜,处处都要盯着剑,还要照顾他的喜怒哀乐,当宝贝一样哄着他,看着都感觉累。
执念罢了。
如此执念只会让他实力越来越差。
锋箫声听得叹了一口气,说道“二位下了船有何打算”
祁喻想了想,回道“还不知道呢。”说着打了个哈欠“看情况再说。”
“困了么”隋大哥在他手上写字,祁喻看向他,点点头“有点。”
他继续写“躺着睡会吧,海风很舒服。”
“我想再看会风景。”祁喻嘿嘿一笑,指了指远处的海天一线,笑得明眸皓齿,如冬日暖阳,看得那道长瞳孔都在震动“隋大哥你可真热情,人真好。不用刻意管我的,我很随意。”
“”
张简澜负在背后的手在蠢蠢欲动,他有个不太好的想法。这个念头刚在脑子里闪现而过,心魔就替他做了出来。
祁喻还在笑,眼前白光一闪,张简澜的灵力把他的脑袋闪得晕乎乎,身体控制不住的一软,往下栽去,被一双手稳稳接住,抱在怀中。
祁喻闭上眼没了消息。
张简澜心魔上头低头想吻他,又被强行拉回来的理智给克制住整个人喘粗气喘得厉害,眼眸也红了。
锋箫声听到他的声音不禁皱起眉头,开口劝道“天下第一剑,你这般做是不是不太好你的剑灵他在怎么漂亮也只是一把剑不过在下同为男人能理解。你若实在有这方面的需求,在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