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所以,等一切安定后,诸伏景光的确很适合去伊达航这里。
但以降谷零对他的了解,诸伏景光一定不愿意。
诸伏景光再一次醒来,对于降谷零来说是又一次的煎熬。
他不想与诸伏景光讨论京極矢研的事情。
但这一次,诸伏景光没有再说让降谷零救救京極矢研的话。
他一直在做梦,有的时候是日常,有的时候是充满血腥味的办公室。
有些时候,京極矢研是站在法庭上的,有些时候,他是躺在地上的。
但他一直都是微笑着的。
好像,从再一次见到矢研开始,就再也没有看见他真心实意的微笑过了。
“一定要,将矢研绳之以法。”诸伏景光看着降谷零,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却笑的比谁都灿烂,哭的比谁都悲伤。
降谷零愣了一下,然后坚定的点头。
“嗯,一定要摧毁组织,将京極矢研绳之以法。”
诸伏景光,为什么你总是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后,才看清楚真相呢
如果他能早一点,再早一点找到京極矢研说清楚,一切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那是梦吗诸伏景光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京極矢研不需要拯救,他在独自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被理解,不被发现,走向既定的目标。
如果自己做了这些事情,他会怎样设定自己的结局呢
他一定要为自己过去,虽然是迫不得已,却的确犯下的罪行赎罪。
不是死亡,就是被捕。
诸伏景光不接受,他不允许看着那样的京極矢研走向毁灭的深渊。
所以,他要亲手逮捕矢研,将他送上只属于他的荣誉殿堂。
法庭的审判,才是归宿。
改头换面的诸伏景光没有进入伊达航的刑警小组。
他坚持,一定要留在零组。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虽然都是在黑衣组织里卧底,但档案却不在一起,隶属于不同的任务组。
这就是为什么只有诸伏景光暴露了,降谷零却没事。
其实,降谷零也处于非常危险的状况下。
因为京極矢研知道他们是卧底。
好在这个人似乎在这方面是可以相信的,说当做过去没有见过。
诸伏景光暴露是因为公安内部出了问题,被组织发现,京極矢研才亲自处理的。
降谷零以为挚友想要加入零组是想要继续为摧毁组织尽一份力,所以最后他答应了。
诸伏景光也没有告诉降谷零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他知道现在的降谷零一定什么都听不进去。
谁会相信一个人在濒死时所做的梦呢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太宰治面无表情的听着窃听器传回来的声音,不知道是悲是喜。
京極矢研做的那些事情,在太宰治看来,其实都不算什么。
更多的,是感慨。
不愧是兄弟吗就连做的事情都那么的相似。
独自走向毁灭的结局,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
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他一样。
但是,无论如何,一想到记忆中的那个温柔的哥哥变成了如今他人眼中的恶鬼,就觉得可笑又悲伤。
太宰治很清醒,另一个世界的他不是他,尽管那些记忆无比的真切,像是铭刻在灵魂之上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当太宰治听见京極矢研一个人在哭的时候,心灵还是忍不住为之颤动。
流水的声音很响,但京極矢研微弱的哭泣却比什么都要震耳欲聋。
他在悲伤,在自责,不曾后悔自己做的一切,却比谁都要痛恨自己。
随后,他摘下了耳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矢研君,最近有空吗”
“太宰君怎么了。”
京極矢研并不意外太宰治会给自己打电话,实际他们挺早以前就开始有联系了。
矢研很喜欢镭钵街,所以他只要一有空就往那边跑。
虽然那个叫中原中也的人每次都会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但因为没有影响到他,所以他也不怎么在意。
再说了,这本就是他期望的。
不只是中原中也,太宰治也经常和他偶遇。
对story来说,与识阶的领导者交好是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所以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最后也交换了联系方式,算是熟人了。
“过几天就是快乐小蛋糕的周年庆,想问你来不来。”
京極矢研淡淡的笑了笑,似乎是被这个名字逗笑的。
“好,我一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