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原来你的老师就是屈先生啊。”
南流景几乎是不假思索“屈先生的盛名天下皆知,但我已经有老师了。”
他很尊重屈建白,但屈建白可以是“屈先生”、“屈夫子”,却唯独不能是他的老师。
三皇子师的位置。甚至是将来,如果他真能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帝师的位置也只能是老师的。
屈建白心下并不意外这个回答。
他是除了桂生之外,和南流景接触最多的人。所以他很清楚,三皇子绝不是无人教导过的。
这颗绝世明珠已经遇到了最好的雕刻家。
他所能做的,只是为这颗明珠多增添一抹光辉。
“我是南小公子某门课业的夫子。”屈建白微微一笑,解释道,“他的老师比我厉害。”
齐明煦四人更震惊了。
比屈先生还厉害的人物不好意思这实在太超出他们的想象能力了。
南流景眼眸微弯,却不好就这个话题聊太多,便默默转移了话题“齐兄,你们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
说到这个,齐明煦终于想起了正事“之前一直没有正式跟你介绍我的身份。”
“我是金陵人士,我爹在金陵城中任参将,职位不高,但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丽妃的父亲。”
这份机缘,在丽妃没出事时,自然是千好万好。但随着丽妃病逝,齐明煦一家也倒了大霉,全家人都下了大狱。
官兵过来抄家那天,刚好是李观棋的生辰,齐明煦和几个兄弟一起去吃酒去了,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我爹觉得是自己害了家族,入狱当夜就自刎了。我娘不忍受辱,也随我爹而去了”
即使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在提到这件事情时,齐明煦的眼眶还是忍不住红了,脸上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知道爹娘死讯后,我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是我的几个兄弟帮忙跑前跑后,我爹娘才能入土为安。”
“后来我发现,害死我爹娘的罪魁祸首是季玉山,我就打算进京刺杀季玉山,我的几个兄弟不放心我,就陪着我一起进京了”
齐明煦叹了口气“再后面的事情,南小兄弟你也知道了。”
南流景点头,问“齐兄现在还想杀季玉山吗”
“当然,季玉山该死。”齐明煦额角青筋直跳,语气森然,“不过这回我已经打草惊蛇,下回我不会再那么鲁莽了。”
想要用刺杀手段来解决掉季玉山,实在是太难了。
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必须要先蛰伏下来,重新思考对策。
在蛰伏之时,他可以顺便报答南小兄弟的恩情。
所以,齐明煦问“南小兄弟,在听完我的事情之后,你还敢用我们吗你不怕得罪季玉山吗”
南流景微微一笑“如果不敢,当初我就不会出手相助。”
“至于得罪季玉山”
“我不在乎。”
“因为,季玉山已经得罪死我了。”
齐明煦眼眸一亮“那”
“齐兄别急。”南流景说,“刚刚我听齐兄说了那么多,不如齐兄现在也来听听我说的话吧。”
齐明煦作洗耳恭听状“愿闻其详。”
南流景坦诚道“我刚刚跟屈夫子聊到了你们。”
蒋定性子最急“南小公子,你们聊了什么”
南流景回望齐明煦四人,眸光诚恳“屈夫子问我,才与你们相交不过一两日,为何就称你们为知己好友,还待你们如此周全。”
“我想,齐兄你们心里一定也很奇怪这一点吧。”
齐明煦四人互相对视,齐明煦道“不瞒南小公子,是有些奇怪。”
如果单纯是想招揽他们,好像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
南流景道“既然这样,我就趁着这个机会跟几位解释一番。”
“几位是不是觉得我出手阔绰,家世不凡”
蒋定道“是。”
南流景隐去了皇宫等关键信息,将他过往的经历娓娓道来“出手阔绰是真的,家世不凡也是真的。但我在家中处境极为艰难,从小就不受待见”
因为都是切肤之痛,即使叙说时不带一丝个人情绪,也能让人感同身受。
交代完了前因,南流景话锋一转“这座别院,还有别院里的侍卫、下人,都是我的习武师父为我安排的。”
“我自己手里,并无可以信任倚仗之人。”
“所以那日,我在朱雀大街看到齐兄,实在是见猎心喜。”
“一开始,我救齐兄,是希望收服齐兄,让齐兄担任我的侍卫。”
说到这儿,南流景语气里带了显而易见的歉意。
齐明煦爽朗一笑,并不介怀。
他知道,接下来肯定有转折。
“后来,我见齐兄谈吐不凡,有勇有谋,就想着可以让齐兄担任我的侍卫队长。”
屈建白看着南流景的眼里,笑意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