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我们可以走了吗”
姚容故作沉吟。
谢大夫的心再次七上八下。
“阿溪,你觉得这笔账算清了吗”姚容看向阿溪。
从姚容提出“精神损失费”开始,阿溪的眼里都是笑意,在看到陈南那雁过拔毛的架势后,阿溪更是拼了命才没有发出笑声。
这会儿听到姚容的问题,阿溪笑道“我觉得算得差不多了。”
“那我们”
谢大夫刚要站起来,就再次被绝仙阁弟子踹中腰侧。
谢大夫疼得额头都是冷汗“姚阁主,不是说账目已经算得差不多了吗”
姚容也不搭理他,就让他和谢师姐继续跪着,然后问阿溪饿不饿。
阿溪下午忙着救治伤员,后来又被陈南叫了过来,还真没吃东西,姚容就让人去做些吃食。
谢师姐和谢大夫下午顾着逃命,同样没吃东西,这会儿闻到饭菜的香味,愈发饥肠辘辘。
陪着阿溪用了点东西,姚容对阿溪说“赶了那么久的路,又忙了一天,你先回去休息吧。”
看这架势,分明是要让他们在这里跪一晚上。也许是因为心中太急切,谢大夫终于想明白了姚容的意思。
他大喊道“我错了。阿溪,那几年里我不应该那么漠视你,不应该将你采的药占为己有。我这个做师父的给你道歉。”
说完,谢大夫还用力推了推谢师姐“快,快跟阿溪道歉。”
谢师姐咬着牙道“阿溪,对不起,是我不好,请你原谅我和我爹吧。”
阿溪离开的脚步一顿,微微侧身,沉静如水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无悲无喜。
“从今往后,我和你们再也没有半分瓜葛。”阿溪转身,接过一旁的灯笼,与姚容一起走入溶溶月色。
陈南没有跟着她们离开,他站在门口,笑着对下属道“虽说阿溪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们计较,但那也只是阿溪和他们之间的账算完了。”
“旭阳派和绝仙阁的账才刚刚开始算,如今旭阳派其他活着的人都还在柴房里关着,总不好让他们成为例外吧。”
在下属押着谢大夫和谢师姐离开时,陈南又想起一事“对了,他们今天逃得太快了,可能没有看到门口尸横遍野的惨状。你们多走一趟路,先带他们去大门看看。”
就算阿溪和谢大夫已经断绝了师徒关系,但毕竟有这个关系在,阿溪不能对谢大夫报复太多,不然传到外面,舆论肯定会对阿溪不利。
陈南就没有这个顾忌了。
“等把人送去柴房的时候,你们也别忘了把他们父女两逃跑的事情告诉旭阳派其他人。”
下属按照陈南的吩咐,将谢大夫父女送到柴房时,还把他们逃跑的事情大肆宣扬了一番。
柴房里关着的旭阳派弟子,虽说在对上绝仙阁时都投降了,但最起码他们没有临阵脱逃啊
结果在他们拼死拼活的时候,居然有人苟且偷生,收拾了一堆金银细软打算跑路要是真的让谢大夫和谢师姐跑路成功了,那真的是越想越气
他们过得不好,其他人也别想过得好
不知是谁先开始动的手,等守卫过来拉开众人时,谢大夫和谢师姐的身上都带着不少的伤。
尤其是谢大夫。
大家不好对谢师姐一个女子动手,就把更多的怒气都发泄在了谢大夫身上。
谢大夫从嘴里吐出两颗被打断的牙,捂着脸哎呦直叫唤。
他怨恨姚容,怨恨阿溪,最后更是把自己的女儿也给怨恨上了。
要不是她要跑回来取什么首饰,他怎么可能会被绝仙阁的人当场逮住
又怎么可能会遭受到这样的痛苦
谢师姐害怕地缩在墙角,双手环抱着自己。
刚刚在黑暗中,不知道是谁扇了她一巴掌,疼痛加委屈交织在一起,让谢师姐的鼻尖都开始酸涩。
她想跟谢大夫抱怨一一,却在抬头的瞬间,看清了谢大夫的眼神。
那样冰冷中夹杂着怨恨与迁怒的眼神,让谢师姐的心沉入谷底。
比方才更甚的后悔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姚容和阿溪各自提着灯笼,向着今晚住的院子走去。
阿溪突然道“娘,我想喝酒。”
“想喝什么酒”
“桃花酿。”
“那我们去一趟旭阳派的地窖,看看里面有没有桃花酿。”
姚容脚步一拐,领着阿溪去地窖。
阿溪快走两步,跟在姚容身侧“娘,你怎么知道地窖的具体位置。”
“我之前去过。”姚容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晚风拂面,阿溪用指尖拨开鬓角的碎发“我还想吃栗子糕,不过现在肯定买不到。那就吃烤花生吧。”
“不用退而求其次。”姚容笑道,“我那儿就有一盒栗子糕。”
这些糕点能保存的时间还是比较长的,赶路中途停下来补给的时候,姚容看到路边有店铺在卖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