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姐姐,我们从小一起练剑。后来我们一起进了鸿蒙派,但她是剑尊亲传弟子,而我,连能进那个门派都是沾她的光。”随之游仍是笑着的,一把将他的手抬起来摸向自己的脸,又苦笑道“你不觉得,我跟她长得很像吗”
随之游不太喜欢看别人的脸,因为化形只改了两三分,再说她瓶颈几百年,早就不是什么修仙界流量了,估计江危楼都不一定见过她。她说这话,不过是防止日后他做背调露出马脚。
但如她所想,江危楼果然没见过她,只是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随之游继续睁眼说瞎话,“我从小就觉得我有天赋,剑法高超,但年岁渐长,姐姐的天赋显现,越来越强。我十分嫉妒,于是约了她比试剑法。结果,我输了。门派所有的人都觉得我不知天高地厚排挤我,姐姐对我也有了芥蒂,所以我离开了鸿蒙派。”
江危楼“然后你来了南阳派”
“没有。”随之游扯了下嘴角,笑得有些没心没肺,“我自己到处接些任务过了百来年,因为我实在不想再入宗门,再去被迫接受自己竟不是唯一的天才这件事。”
“那你为何进了南阳派”
江危楼问道。
随之游道“因为你。”
江危楼再次挑了下眉头,“你又”
“你或许不记得了,一年前你在苣洲初钺城里策马救下过一个从树上坠落的女子。”她露出了个不太好意思的笑,不太敢抬眼看他,话音也支支吾吾了起来,“其实,当时我灵力用尽了无法回修仙界,便在树上调息然后不慎睡着了。然后,我花了很久时间才知道,你在南阳派。”
随之游本就朱唇皓齿,婉风流转,但平日里惯是个嘴上抹油的,便总是让人先注意到她那股机灵又落拓的劲儿。
如今她明亮水润的黑眸下垂着,红唇微微翘起,便很有几分交付了真心般的无措。
随之游这话半真半假,真话是确实有这事,假话是她被救了。
事实上她当时在碰瓷另一个修士打算骗钱,结果被江危楼截胡了,然后她按照原计划骗钱,结果江危楼救了人策马走了,她一分钱没要到。
江危楼记忆力显然很好,不到一息便想了起来,看向她的眸色幽深了几分。
难道她做的这一切居然真的只是为了所谓的倾慕难道真的只是他多疑,反而才将无视就能解决的事情搅乱成这番纠缠不清的情况
无论如何,一切还不能太早下定论。
江危楼薄唇动了下,没有再说话。
随之游知道,按照他多疑的性子必然没有全信,却也没打算继续说服他。越是多疑,越不能着急。
她晃了下脑袋,又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笑意却显出些落寞,“好了,在这里说了这么久,到底要不要进要进的话,我必以命护你,谁敢动你翅膀,我必毁掉他整个天堂”
江危楼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淡淡道“自然是去,别无他选。”
两人踏入狭长的小径,一路上间或有些形貌恐怖的小妖出现,却并不攻击他们,反而畏畏缩缩地逃跑了。
走得越深,冷意越重,也越难从树冠的间隙中瞥见天光。
但真正走到尽头时,两人都被面前的场景震慑住了。
一间木屋安静地立在二人面前,屋前一处枯井,屋后一处溪流,与他们初入秘境时找到的停脚处别无二致。
但悚人的是,一片暗色下,密密麻麻的“人”围绕在木屋前后左右。
这些“人”身上穿着破烂不堪乃至于腐败的衣服,肌肤是渗人的灰白,有些身体浮肿着早已流出了层层脓液,有些头发都已经凝结成块。
浓重的尸气与妖气夹杂着血腥味使得二人几乎窒息。
而这些尸妖在见到他们的一瞬间便立刻开始攻击,如果说之前的妖兽很强的话,这群尸妖的实力绝对算不上强。但是,却绝对比任何妖兽到难对付因为他们完全会使用各种修道者的术法。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精通。
首当其冲的便是江危楼,他瞬间立起的法术屏障几乎挡不了多少伤害,还未来得及攻击肩膀便被一道法术穿透重伤至流血。
他咬着牙,伸手就要从虚空中唤出雷电,却被御剑躲避着各种法术伤害还有直接攻过来的随之游拉扯上了剑。
随之游拧眉,一把握住他手腕,低声喊道“你疯了吧,一百年寿元诶”
江危楼呼吸粗重了些,血染红了他的肩膀。他却突然笑了起来,慢条斯理地将她的手指掰开,“放心,这次不是。”
随之游愣住,又道“不是,我是说,你让我”
话音却被江危楼截断,他再次念出咒文。
虚空之中,漆黑的云朵袭来,将本就昏暗的环境映衬得愈发压抑,璀璨的繁星闪烁着光芒,随后一瞬间,星星陡然坠落化作数十条光束缓缓于八方之中浮现交织出成格子。
月牙的光印再次浮现在他额心。
他两根手指于空中一捻,暗色天空的繁星便立时落入他指尖化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