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放行你进8号,还真打的地宫主意,她什么意思”
“老夫人问了和你一样的问题,她问我伪神从何而来。”
孔知晚“凡品异物,妖鬼非常,都可以仿制,倘若动些心思,人也可以,但都需要凭借,仿造神明更是如此,她问我,知道了伪神的存在,伪神又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这本就是荒谬,何况还是此间的最后一个神也许伪神本身就是一个骗局。”
石漫心里微顿,这种说法,很符合孔知晚的思维方式,但伪神的概念一开始就是向家人提出来的,老太太这是在试探
“你怎么答的”
“神明可以被创造。”孔知晚给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她说“神可以被创造,只是创造神的,未必是人。”
“非常造非常。”石漫嘴角一勾,“凡人自视甚高,以为抓住非常道的影子,就能驾驭神鬼,其实只是以有限的寿命看有限的世界,班门弄斧很多世家都有这种想法,包括浴火凤等邪教。”
她耸了耸肩“按理说,信仰的前提是怀抱谦卑,邪教徒一边敬畏伟大,一边践踏生灵,有时候真不知道他们是卑微还是狂妄。”
孔知晚轻声“老夫人说,造神的秘密或许就藏在地宫。”
她说完石漫就接到消息,向少启程,装备齐全,已经赶往七中旧校区的方向了。
石漫搁置坟场,一是蛇戒的事她需要斟酌,二就是等向家的态度,非但没让她失望,反而给了她一个惊天的消息,来的人如果只是向子旭,还没那么重要,如果两个继承人都派过来,那就是势在必得了。
里面确实有东西,而且阳谋摆上台,大大方方告诉她,需要借她的力。
就是不知道阳谋之中,藏没藏阴谋了。
她隐隐有一种预感,或许这次就是林海亮预示的“天时”和“地利”。
两人也迅速赶去,就这么几个地方,孔知晚已经背熟了路。
她还有一点没说,上次她被封梦之咒挡在门外,想要强行入梦,但相柳预感到了伪神的气息,并没有让她冒险,看她那副偏执阴沉的样子,才强行从沉睡中醒来,将石漫拖走。
费了精神,之后才睡得更沉,好好恢复。
相柳虽然仍然沉睡,但地宫与伪神息息相关,有直面伪神的风险危险,刚才听到凤凰都留了余神,现在一点交代没有
会不会祂要的东西就在地宫
祂要的东西就是“造神的秘密”
“你说邪教徒敬重非常,那你信吗”孔知晚忽然问。
“你这问题骂人似的。”石漫笑了。
“当然信,见过这么多离奇和果报,这都没有敬畏,我悟性也太差了,只是”她说,“你知道,我脾气不好,若不来犯,我会秉持尊老的美德美德毕竟有限,他们不是总骂我无德吗”
孔知晚轻笑“向无德的名字,怕是老夫人照着你取的。”
石漫好奇“那货的名字是老太太起的”
“这辈的名字都是她起的。”孔知晚说,“按家谱算,男是子,女是执。”
“子旭,子冲,一个阴沉沉,一个唯唯诺诺,她的美好愿景一个都没成。”石漫做在车里,撑着头当听乐子,“向无德怎么没叫子字辈我早想说了,这名够损的。”
“他冲撞过禁地,为平息神怒,被换了名字,以前是向子德。”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多大改的名”石漫皱眉。
“十岁之前的事。”孔知晚说,“在禁地和古宅前跪了一天,又去蛇塔打了一个月的下手,家谱改了名才翻篇。”
石漫嗤笑“我说,哪家神明这么小心眼是他们自己小心眼吧,借着神的由头,怕被牵连了祸,为自己的恐惧找一个挡箭牌,为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那时候怎么没想着大家都是有福之人”
她闲来无事,又琢磨“子和执执子之手这是要和谁偕老啊,说起来向家这辈就向执铃一个女孩,你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不知道。”
从向家离开,孔知晚和非常道的线就慢慢断干净了,对于那段记忆,现在也不全她应该是有本名的。
孔知晚说“何况我也没改回向姓,老夫人就没再提。”
“怎么没换回来”石漫早就想问了,“不过也是,再过几年就是三十而立,咱俩加一起就是两朵金花,还改什么名费那劲。”
“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孔知晚将车停在校门前,对她好看地勾了一下唇,“我只是喜欢听你叫知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