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对我只是起疑,顶多是宁可错杀的果决,我若搬出您的爱人,在您眼中就是公然威胁,真正触及了您的逆鳞,成了必须除去的隐患。”
孔知晚自顾自看书,晾了他半天,直到本就腿软的向无德惊累得要栽,她才说“低头。”
向无德听话低头,被种了凤凰火的手臂不知何时恢复如初,他一愣,是刚才被杀咒“杀”死了
因为他答对了,所以咒没杀他,而是救他。
“不算什么咒毒,只是火种。”孔知晚淡淡,“挑衅罢了。”
向无德从死门关走过,平日里舔向少的唾沫都用在了骂,话都不重样,说累了又不忘谄媚“能被当成衅,挑到您面前,也是我在所不惜的价值了”
听得孔知晚嫌烦地摆摆手“不是你,他查我以前的房子,这事是他故意透给你的。”
“这”
孔知晚轻描淡写地说出惊人之语“那地之前也是一片宅群,人都死绝了之后盖的新楼,其中就有巫毒之后。”
“所以向少才会给我种咒毒,就是为了告诉您,他已经查到了房子之前是巫毒后人的居所。”向无德一抬眼,慎重道,“那不正好和小石队长的调查方向撞上了”
说曹操,曹操到。
孔知晚放在一边的手机忽然亮起,向无德下意识看去,瞥到界面的字,来电人叫“家猫”。
他先是困惑,很快想到是谁,立刻收了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孔知晚寡淡地扫了他一眼,只看到了识时务的脑瓜顶,她又看回来电界面,心下比面上疑惑,也不知石漫这时候打电话是什么事。
想不出正事,那就是正事之外,也许是晚安电话,或者单纯想她了,隔空开个屏。
孔知晚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接通后,家猫小姐的声音很快传来“怎么这么慢,还以为你那出什么事了向无德那货,在你那吗”
孔知晚渐起的笑意微顿,屋里安静,石漫扬声没有顾及,向无德自然听到了,他刚站起来不久,差点又给跪下去姑奶奶,这种时候就别记得他了
“在看书,一开始没看到,我没事。”孔知晚一个个问题回答,“他在,怎么了”
“没什么,你要揍就揍他吧,老太太看重你,不会计较,我在,也没人敢来报复。”石漫不着调地说,“大不了我刷刷脸,抬去静姨那吊个命。”
向无德麻木地跪下去,都成了下意识动作,也不知在跪她俩哪尊大佛,是他想多了,石漫哪是帮求情的,是来添柴的
孔知晚更了解石漫,石漫去了七中挖坟,不想她看到千人坑,在初步有一个掌握之前,不会说太多惹她担心,也不会给她说多的机会。
除非有其他的要紧事,否则石漫不会现在打电话。
应该是向无德以情报作交换,求石漫收到信号之后给她打电话保他,为他制造转机。
石漫察觉了向无德的心思,没收到信号,仍然打了电话,是为了探探情况,也是为了保他,以免她真对他做什么。
“我与他无冤无仇,何况在向家他对我颇为照顾。”孔知晚好整以暇地说,“听说是你的意思”
“他这人,信不信得过另说,但好用啊,这点你不能否认。”石漫不和孔知晚绕弯子,直言,“他惹你不高兴了吧,你怎么出气都行,我担着但知晚,我需要他。”
孔知晚低压着眼,石漫说的是“我需要”,而不是“你需要”。
那对于孔知晚来说,就不再无关紧要了。
她真是被小石队长拿捏得死死的。
“你下午除了郑警官的电话,还接了他的电话”
石漫一开始打不准向无德的打算,就没提,也怕毁了孔老师当时的兴致“对。”
“现在特意和我打电话,也是说他”孔知晚言语平淡,但内容却像卖了十年醋,“我知道了。”
“诶”
“嘟嘟”
石漫和被挂断的手机面面相觑,心道完蛋,孔知晚不会一气之下,把人揍骨折吧,那她真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应该不能吧
希望向无德那货能撑到她回去哄人。
“漫姐,你想看哪边的坑”李临杰拿着七中地图,指了指代表实验楼的抽象方块,“要不从源头来”
石漫没管他的地图,艺高人胆大“你带铁锹了吗”
“啊”
“我要亲自挖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