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的存在具有人类的外形,但是无论是谁看到他,都不会认同他是一个人类。
那双异于常人的金色眼瞳之中,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哪怕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也不会拥有这样的眼神。
那不是什么都不在意的平静,也不是万物都不入眼的傲慢,就像是一种圣洁这个词汇的具象化。仅仅只代表着“圣洁”,而却不包含其他任何的东西。
但是当这双眼睛之中倒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时,就像是碎裂的冰层,在瞬息间被赋予了另一种意义。
只要他们待在同一个地方,任谁都能意识到一件事。
他只是为了他而存在,他存在的意义只有这一点。
唯独可惜的是,在这一刻,周围没有其他具有智慧的生物,也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我是你,但是你不是我。我因你而生,只为你而生。”
“你希望我是怎么样的人,怎么样的存在,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你希望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句话语透露着这样的意思。
明明因为阵法的强行驱动而被榨干了几近全部的力量,因为第一次未曾感受到痛苦而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在这满是危险威胁、且无法自我保护的前提下,阵法之中的黑发少年却像是被蛊惑一样,说出了从未说出口的那句话于。
你希望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希望
黑发少年在失去意识之前,身体因脱力而前倾,脑袋撞到金发少年的肩膀处,几缕黑发和金发交缠,他用着几不可闻的声线喃喃自语般说道“朋友。”
随后,他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识,自然没有听到金发少年像是被赋予了什么一般,空洞的金色眼瞳之中多了一抹并不明显的光亮,他对着已经听不见的那个人笑着回答道“好哦。”
在教皇不在教会的时候,教会受到了隐匿在黑暗之中的异教徒的攻击他们找到了教会防护的薄弱处所幸哪怕是防护阵的薄弱之处,也可以反伤敌人。再加上那座分殿,早已经被废弃了,并没有造成慌乱,因此这次战斗悄无声息地被压了下来。
而在这场攻击之中,唯一受伤的就是前往废弃殿堂联系魔法的伊凡纳,教皇唯一的学生。
伊凡纳向来是个乖巧的性子,在去练习魔法的时候手里还抱着教皇的笔记,所以并没有人认为有什么问题,只是做出祈祷的姿势,为其祈祷。
甚至还有人是认为有人盯上了教皇唯一的学生,毕竟只要不出现第二个人,下一任是谁,大家心中都有了答案。
“说不定,对方就是为了那孩子来的吧,还特地在教皇殿下不在教会的时候哦可怜的伊凡纳,希望他能早点好起来。”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发的教皇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学生,脸上的温和第一次完全消失了“教会有没有受到攻击我还是能分得清的,要不是我留给你的项链压制了你身上的力量,信不信现在你已经被丢进圣池里治疗了”
把一个黑暗属性的魔法师丢进满是光明属性能量的池水之中,可以说是一种凌迟了。
“身体里一半的力量消失,亏你现在还能活着和我说话。”
“抱歉,因为我想尝试一下阵法。”伊凡纳看似乖巧、实则一身反骨地说道“老师您留下来的笔记我已经全部都看过了,所以有些好奇”
之后的话不用说了,白发教皇就知道了答案,他开口道“所以一上来就是最复杂的不需要简单的去缓冲一下”
“尤其是那个阵法连我都没有试验过,只是一种猜想。”
伊凡纳无辜道“这不是想为老师你增加实验数据吗”
白发教皇的表情有些微妙,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以前是这种性格吗”
伊凡纳露出了乖巧而懂事又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扇形图微笑“对了老师,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说。”教皇一脸冷漠。
“在我将阵法绘制成功之后,一个偷偷跑进教会的孩子不小心误入,之后发生一些奇妙的化学我是说连我都不太清楚的情况,导致我现在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
教皇略微皱了皱眉“有人误入”
虽然教皇平日里很不着调,但是教会之中该有的保护一个不差,阿维德一直以为自己聪明有才智可以偷偷避开其他人进入教会,实际上是皇族那边偷偷打了个招呼,教会之中的人心里有底,每次都会放他进来而已。
要不然一个随便就能来个入侵者,教会还有没有面子了
伊凡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进来的,因为担心那个孩子会被当成入侵者,所以我先将他藏了起来,想由您来判断。”
教皇不怎么在意地点了下头“那你让他过来。”
黑发少年略微垂眸,心里有些失落,因为以前的教皇是不会这么轻易就略过去的,他的第一反应绝不是有人入侵,而是“你没有因此受到什么伤害吧伊凡纳”。
教皇越来越像是民众希望的那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