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了几秒,拿着手机点开了拨号页面。
林织报了手机号码,看着仇或拨出又挂断。
他道“还没问你的名字。”
“我姓仇。”
“原来是仇警官,那我先走了。”
林织挥手示意,转身离开。
他并不打算做太多,靠近仇或这样的男人,就得要依靠事件交织的更紧密。
青年在仇或眼中略显清瘦的背影走远,仇或拿了根烟咬在嘴里却没点,微微皱了皱眉。
莫名地脑子里忽然闪过他捏着青年白皙瘦弱的后颈的画面,简直怪异。
仇或叼着烟返回了那条巷子,停留了一会儿后回了便利店那停着的车子里,没有回警局,而是开到了另一边,在嫌疑人居所不远处停车熄火,观察着上方。
仇或虽然重欲但从没胡来过,可今天的老二确实不给面子,抽烟抽的他心里的火越发旺盛。
高大俊朗的男人一只手吸烟,一只手用纸巾裹着弄,不带感情的沉冷眼眸始终紧盯着嫌疑人的家,指间火星明灭,显得肃冷又颓靡。
林织坐电梯上了六楼,打开了指纹锁。
原主买的是精装房,一梯两户式公寓,面积一百三十平,一个人住算是宽敞。
刚打开门,林织忍不住深呼吸调节情绪。
入眼堪称一片狼藉,有原主自己造成的,也有警察搜查时留下的入户痕迹。
林织虽然算不上有洁癖,但对卫生的要求也很高,同样他有领域性,非常不喜欢私人空间被入侵的感觉,这样的房子简直给了他双重的恶感。
他的情绪波动本不会太明显,但在精神疾病的影响下,这些情绪被无限放大,让他蒙生了一种想要放把火把这里烧干净的想法。
当然,他清楚,活只会让这一切变得更糟糕,那种无处发泄的破坏欲越发浓烈。
林织并不打算向原主那样摔碎眼前可见的所有事物,他捏了捏眉心,绕过狼藉去往主卧。
主卧的情况也没有好多少,随意堆放的衣服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挑战林织的神经,林织面无表情地从衣柜里拿了干净的衣服,忍无可忍地去往了浴室。
他早就感觉到不适,身上冷却的汗液和难闻的酒味让他在第一时间就想洗澡,但情况不允许,他忍到了现在,也多亏仇或能忍受,如果是自己大概不会允许自己上车。
情绪的难忍如水一般冲刷掉了林织面上戴了许久的虚伪和善的假面,露出了他挑剔冷漠的一面。
在浴室洗了大半个小时,林织擦着头发拿着吹风机吹干。
因为事业的打击,心高气傲的三流小说家疏于打理自己,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以下蝴蝶骨的位置,林织用皮筋随意绑着,看着镜子里神色冷寂的青年。
这具身体和仇或的年纪相仿,甚至要比仇或大几个月,和他自身死去的年纪也差不太多,和他本来都长相很像。
林织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个惯性的笑容,而后发觉这大概就是他的脸,只是他太久没有看见自己冷脸的表情,以至于自己都觉得陌生,认不出来了。
还挺好笑,林织忍不住笑了,镜子里的青年也跟着牵动双唇,那双长得漂亮的眼眸在盈盈笑意下越发显得柔软无害。
林织看着,笑意渐渐止了。
01有些担忧道宿主,你还好吧
没事。
林织收回视线,他离过去已经太久,记不太清曾经了,也无妨,总归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事。
从主卧起林织开始收拾自己要住的地方,当然不是大扫除,他将那些皱巴巴的衣服全部丢进了袋子里,所有他不喜欢不需要的东西也都尽数丢在了垃圾桶里。
房子里有专门的书房,但失意的原主已经不止在书房里写东西,客厅里也散着他写不下去的那些灵感和大纲。
林织挑了几张看,原主觉得这些都是垃圾,他则不然,这何止是垃圾,简直是有碍观瞻的排泄物。
他将这些东西捡了起来,放进了碎纸机里。
林织还在床底下发现了已经落灰的琴盒,内里的琴许久没有养护,看起来已经有些老旧。
林织擦拭了一下灰尘,将琴拿了出来。
原主因为坐上首席又被劝退所以视拉琴为耻辱,但他即使再失控砸毁了房中的一切,也没有摔碎这把琴,只是把它藏了起来。
林织对古典艺术颇为喜欢,也短暂地修习过一段时间的小提琴,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他其实并不擅长,不过原主的知识还在他脑海里,他倒也可以试试。
两个小时后,这个房子空了很多,客厅里堆积的东西如同小山。
林织打电话叫了家政来收拾以及打扫卫生,自己则是带着琴盒离开。
其实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可林织没办法在那样的家里躺下,加上精神的亢奋,他索性出门。
在手机上打了车,林织在手机上搜索了一番,去往了最近的琴行,将琴送去保养。
从琴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