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密密,浓稠黏腻,甚至带着点幽幽与狠戾。
时也眨巴眼“有吗”
“哈哈哈哈没有没有,是我老了,眼睛瘸咯”叶柏然说完,揽着周礼一起去喝酒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随后都各自去找吃的。
邵丛毕竟怎么还是学者那边的,如今正陪着教授敬酒和挡酒。
钟明望和庄泽看了眼时也和贺临渊,见他们在自己说话就走了。
这俩迟钝的憨憨其实还不知道两人什么情况,但是已经潜移默化地接受了这俩喜欢单独聊天,单独战斗,单独吃饭。
时也看了眼贺临渊,准备展现自己强大的男友力,笑盈盈道“我去给你拿吃的。”
贺临渊一直看时也,觉得有些奇怪。
时也该不会是要毒死他
贺临渊道“没事,我去拿。”
如今回到首都了,贺临渊更不舍得让时也做什么,他手掌和脚上还缠着绷带呢。
“我去拿。”
“我去拿。”
“贺临渊你故意抬杠是吧,我先说的,我去拿。”
“抬杠的是你,没必要和我争这个,你乖乖站这,我去拿。”
“我还偏不了,怎么就你可以拿这食物认主啊”
“”
“”
两人一顿。
奇怪的胜负欲起来了。
糟糕。
时也心道,不行不行,他可是要追人的
时也换了个嘴脸,笑得温柔又亲切,“哦好吧,你去拿。”
“”贺临渊觉得时也真的好奇怪,时也该不会是生气了
贺临渊叹了口气道“你要去拿也行。”
时也“”
时也“爷t不忍了贺临渊你有病哦”
贺临渊“”
两人的智商短暂性地脱离了成年。
最后时也气得转身就走,但只拿自己的吃的,不给贺临渊拿。
贺临渊也转身去拿酒。
时也一转身就有些后悔。
呜呜呜时也,你得当个好男人啊
这样怎么追人啊
贺临渊他闹脾气了,你就忍一忍嘛。
时也吸气,呼气。
正准备给贺临渊出其不意地送温暖,时也在去拿红酒时却碰到了熟人。
“晚上好。”
时也一愣,“沈先生”
沈辞轻轻取过餐盘上的高脚杯,也给时也递了一个。
“怎么自己一个人,阿渊呢”
时也干笑,“他去拿吃的。”
时也定定地看着沈辞。
说实话,他有好多话想问沈辞。这次行动疑点重重,但贺临渊和叶柏然都说凡事问沈辞就行了,他会斟酌哪些可以说,哪些不能说,并且这次行动的报告也只给沈辞一人看。
“看你的眼睛,似乎有很多话要问我”沈辞挑眉时的神态和使坏的贺临渊一模一样。
他们处事的风格其实也很像,大家都说贺临渊继承了上将的血性、胆识和能力,但贺临渊的为人处世却是和沈辞学的。
“是。”
“趁此机会,我也不需要忙实验室的事,来吧。”
“我们您就这样走了,没关系吗”
“没什么事。”沈辞眨了眨眼,“正好给我个理由开溜,我可不想应付军部老头。”
沈辞带着时也悄悄地从后门溜了,不过毕竟是庆功宴,两人还都是主角之一,也不敢溜得太远。
沈辞带着时也来到了基地顶楼吹风,晚风吹起沈辞苍白的发,他轻轻将发别到耳后去,转头问道“你想问什么”
时也最在意的自然是贺临渊的病,“回来之前贺临渊身上浮现了鳞片我想问这是怎么回事”
沈辞道“和我之前说的一样,小渊的信息素过于强悍,在直线水平上,所以他身体承受不住。”
时也蹙眉,“我知道他的病,但是那个鳞片”
时也不敢再说。
鳞片和病又有什么关系呢
鳞片可是深渊的特征啊,他真正想问的是,贺临渊和深渊是什么关系米露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甚至能感应到真正的深渊
沈辞想了片刻,却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你知道吗有很多军务贺行川并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告诉他。”
时也一愣,“为什么”
沈辞笑道“因为我们怕影响对方的判断能力,所以很多事如果不影响大局,我们都不会说;而如果是需要说的事,我们会等对方有了自己的判断才说。你知道这个神奇的效应吧先入为主,假设我在你还没认识一个人之前和你说了他的坏话,即便你不信,这个想法也会悄悄在你的心里发芽,形成一个潜意识。”
“思想,是比疾病更容易传染的东西。”
时也一顿,难怪贺临渊和叶柏然都不愿意和他多说,明明他都已经亲眼看过了,隐瞒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