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前的小案前。 上边摆着薄薄的一张文书,上边加盖着京兆尹府的大印,如果姜朔的心腹在此,大抵就会认出,这就是被人撕去的那一页文书。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可身在最顶端位置的同时,早就注定与怀疑相伴终生了。 李元达起身取下灯罩的盖子,将薄薄的一页纸捻起来烧了,看着它逐渐化为飞灰,最终笑了一声。 “所谓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