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罗不自觉再次晃荡至今没打开的啤酒罐“或者我们可以找个时间一起看有的电影院接受点播特定电影。”
“也许吧。”卡珊卓没做明确答复,她不至于察觉不到这是异性之间的示好,但特地包场电影院实在有些夸张了。说实话,这反而会给她压力。
虽然和阿波罗聊到现在,对他印象很好,她还是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在这么多人里选择向她搭话。她知道自己的外貌绝对不算差,但也没到惊天动地的地步。况且她今天去逛器材穿得很随便,宽松v领衬衫配阔腿牛仔裤和平底鞋,等同没有化妆。
卡珊卓很少和体育社团的人混在一起,但从哥哥亚历克塞还有美狄亚那里也或多或少听说了一些,对这种团体的作风有数。如果对方只是想要方便的一夜激情,虽然阿波罗的硬件很让人心动,搭讪时候的笨拙也不像是伪装,但她没有兴趣成为谁过夜即过期的战利品。
“你也是赛艇队的”她转而问。
“不,”阿波罗观察着她的表情继续说,“有几个高中同学经常会邀请我来,一直不露面不好。其实我并不是派对常客,我更喜欢规律的作息。”
卡珊卓偏头“那么周末你一般干什么”
“写曲子,或者”他腼腆地抿了抿嘴唇,“写诗。”
写诗。卡珊卓惊叹地在内心重复。
阿波罗脸上闪过懊恼般的神色“很奇怪吧”
“我没觉得。”
这答案出乎阿波罗预想,他的眼睛更明亮了,像有火苗舞动。他们之间的空气也在秋夜中升温。
“真的”他问。
卡珊卓打量他两眼“如果有人因为觉得写诗对男人来说太感性而觉得奇怪,只能说那是有毒的男子汉气概toxiasity的典型症状。”
她顿了顿又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会写诗的男生。那很可爱。”
阿波罗忽然拿啤酒罐贴了贴脸颊,如果不是他的肤色依然如大理石白皙,她都要以为他在害羞了。
“我还没发表过任何诗作,只是爱好。就和你摄影一样。”
就像隔着厚玻璃依旧找到彼此的强磁极,两人的视线相碰而后无法挪开。
舞曲的节拍片刻不停地轰击着鼓膜,卡珊卓的心脏有那么一秒到了喉咙口。她张了张口,最后终于摆脱了磁力的控制,垂下头笑“不介意的话,能让我看看你写的诗吗”
阿波罗差点原地蹦起来,身体一震。
“当然,”他喃喃,而后察觉音乐可能盖过了他的声音,扬声重复道,“笔记本和包扔楼上了,我现在就去拿。”
走出一步,他蓦地驻足回头确认“你会在这里等着的吧”
卡珊卓抬起食物分毫没动的纸托盘,不由自主弯唇“嗯。”
阿波罗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梯去拿东西了,卡珊卓用手背按了按发烫的脸颊,也不管周围人好奇的视线,拿起披萨咬了一口。刚才完全忘记了吃吃喝喝,她这才发觉自己饿极了。
噔噔噔,美狄亚这时候昂首挺胸地从楼上冲下来。
人群不由自主为大小姐让开一条道。美狄亚的眼妆有些花,但气势强到让人足以忽略这个细节。她眼风一扫注意到了在啃披萨的卡珊卓“喔好极了,你还在。我们回家吧。”说着她就勾住卡珊卓的手臂往外带。
“喀耳刻呢”
“楼上,她要选个男孩吃掉。”美狄亚说着咯咯笑起来,情绪高亢得有些失常,步子不停。
眨眼之间,卡珊卓被美狄亚拉到了独栋屋的大门口,回头张望。没有看到阿波罗。
就像她毫无准备地闯入这场派对,卡珊卓回过神已经在回公寓的车上。就像误入奇境,回到现实时开始怀疑刚才的每分每秒都是梦幻。
卡珊卓这次坐在副驾驶座,她观察着美狄亚的表情“你还好吗”
美狄亚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放过我吧,我不想谈刚才的狗屎事。”她踩下刹车在红灯前停下,轻轻叹气,拍了一下卡珊卓的手背“我没事。谢谢你关心。”
饥肠辘辘的怪响在车中响起。卡珊卓吓了一跳,险些以为是自己发出的。
美狄亚捂住肚子,一撇嘴“我刚才什么都没吃,我们去吃点好的吧,我请客。”
卡珊卓不可能放着情绪明显不稳定的大小姐不管,颔首“好啊。公寓一个街区外的那家墨西哥塔可店开到凌晨。”
“棒极了,那就那么定了。”
等车又开出一个路口,卡珊卓才问“你知道阿波罗是谁吗”
美狄亚讶然睨她“你不知道阿波罗奥林波伊,国会议员的儿子。怎么”
卡珊卓沉默须臾,而后不实的话语径直自唇间逃逸“他很引人注目,我听到有人那么叫他,有点好奇他是什么人。”
“奥林波伊家的人多少有些毛病,”美狄亚受不了似地摇摇头,“只适合远看。”
“为什么那么说”
“那就说来话长了先这么说吧,议员宙斯奥林波伊有过至少五段婚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