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目光或多或少的落在球场上祖孙俩身上。
张凯俊陪着她们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从古辞辞回到球场,他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听说过古辞辞很多传说,但古辞辞在他们面前一向爱笑开朗,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一面,敢把酒泼在陆之渊脸上。
宋奶奶被看得不自在不想打球,纵然一把年纪了,被人这样似有似无地看也有压力,而且辞辞怎么还有雅兴打球,不怕陆之渊回过神来找她麻烦“辞辞,咱们回去吧。”
古辞辞利落地挥出一杆,声音平静“才刚来,再打一会儿。”她要确定一件事。
宋奶奶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不得不佩服孙女的定力。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着,好在场地够大他们的声音传不过来。
但所有人说一会儿,便转过目光看这对祖孙一眼,在说什么不言而喻。
“辞辞太冲动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陆总下不来台。”
“陆总可不是好说话的人,何况早就分手了,她还这么做”
“是啊,没吃过苦头,不知道男人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不可能像以前那么纵容她。”
“辞辞这孩子我还挺喜欢的,可也不能这样吸引男人的注意,这不是把人得罪死了。”
“宋家说不定要跟着倒霉。”
“是个男人也受不了,在这种场合丢这么大的脸。”
与宋家亲近的人家更为古辞辞着急,但这个时候谁也不好上前和宋奶奶说什么,只能彼此商量着。
“回头跟嫂子说一声,带她去给陆总道个歉。”
“她们平时太娇惯这个孙女了,如今都敢当众动手,现在好了,陆总走了。别人怎么想辞辞。”
宋奶奶心里着急,主要怕孙女承受不了这么多非议,受委屈,听了不该听的话“辞辞”
古辞辞安抚地将手落在奶奶肩上“一会儿。”
十分钟后,陆之渊穿戴整齐,重新出现在会场上,像什么事没有发生一样,倒了杯茶,坐回原来的位置。
所有人的目光惊了一瞬
他们以为陆总当众被泼酒后会走毕竟发生这种事肯定一肚子气,不把对方弄残,也不可能没事人一样再回来,这不等于被人扇了一巴掌,还无动于衷
秦品跟在陆总身后,此时表情已经恢复正常,甚至为掩盖眼底的错愕,脸色更加冷淡,不敢让人看出任何情绪。
可心里早已惊涛骇浪。
秦品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因为他莫名觉得陆总心情很好,被人泼了一脸后心情很好
可陆总根本不该心情好,被泼了酒,没把对方剁了都是他仁慈,怎么可能心情不错。
但秦品就是感觉得到陆总此时心情的确不错,是几个月来都没有过的好心情。
秦品极力克制着,才没有看向古辞辞,没有想他主子是不是有病,满意被古辞辞泼。
不管因为什么,秦品现在不得不承认,古辞辞恐怕在陆总心里有不可超越的地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想的都重要,就连分手或者不分手,都阻挡不了她在陆总眼里与众不同的事实
这是要完啊
另一边,古辞辞在陆之渊出现的一刻,手紧紧的握住了球杆,极力克制着情绪才没有冲过去把他打死
刚才她也没有看错,他眼里一闪而逝的就是不接受。
他到底喜欢她什么都走到现在这一步了,还想不开
这几年她不敢说把陆之渊当冤大头一样坑,但也差不多。
无论他怎么为她好,她都没有回头过,跟他要钱的时候,温柔都懒得奉送,偶尔不高兴了,更是冲他甩脸子,最近几年还经常讽刺他某些方面能力不行。更多的时候锁了门,根本不让他进来。
可以说极尽羞辱之事,被分手情理之中,陆之渊忍够了她随手扔掉,理所当然。
可是刚刚他看到张凯俊站在她身边时,错愕,受伤,阴毒,好像不理解她身边为什么会有别人
他莫不是有病的,根本不是分手,而是等着她这种人钱不够花了,回头继续找他没找,就觉得他受了大委屈
“辞辞,辞辞”宋奶奶见孙女脸色不好,心里也着急,更诧异陆之渊怎么回来了,而且还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受了这么大屈辱,还能坦然自若地出现,是没再放在心上,还是根本不在意
这种事还能不在意
古辞辞扔了球杆,直接带着奶奶往外走。
古辞辞很快被人拦住了。
拦住她的是曙光旗下,明面上和暗地里的各地方老总。
“古总,您看都是下面的人不懂事,我们的合同什么时候续一下”
“古总,我们公司一直在找新的供货商,不知道古总有没有兴趣。”
“让开。”
“古总,我这里有个项目,不知道古总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开发,放心,赔了算我们的,我们还可以先给古总一部分收益,您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