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荣使劲摇头。
古爸爸焦虑地抱着儿子的腿“你不能,都是你妈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好你妈,你不能自暴自弃,古时,古时你不能”
古时甩开爸爸的手,他现在看到他们就够了,就如古年说的,如果筹谋多年,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隔断开他们和姐姐的关系,到头来不过是什么都想占的无能之辈
古年看着古时,他什么意思养姐姐,哈哈如果回去了,需要他们两个歪瓜裂枣养人家。
古时拽着他出去,顺便回头“好好享受剩下的时光,到时候别被你们的高瞻远瞩、优秀的计划高兴死了。”
古爸爸奋力拍打着门子,他们死了都行,可“古时你有大好的前途你不能为了这件事自暴自弃就算这件事是真的,我和你妈去谢罪,古时你想让我们怎么都行,你不能毁了自己,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古年一脚踹开门,将古爸直接拍在墙上“你们不是一直在拿别人的前途开玩笑,轮到自己就不可以没这个好事”
曹秀荣哭得嘶哑“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古时已经把古年拉出去,锁上门,他们如果愿意从窗户里爬出去就爬出去。
古爸爸返身回去打老妻“你干什么你要毁了这个家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要毁了这个家你要毁了这个家”
屋外。
古年比古时还要颓废,他小时候逞凶斗狠,总以为拳头硬了,就没人欺负他们,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界限在哪,他拿着砖头乱冲,姐姐怕他吃亏,也只能拿着砖头冲,伤多数都打在了她身上“姐早已经知道了”
“应该是昨天”
古年猛然抬头“可姐什么都没说”而且回来时神色很正常,没有不管他们,还回来处理了小时的事
古时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是啊,姐什么都没说还被你叫回来了”这么坏的一家人,窃取了她本该无忧无虑的生活,她还回来管他们干什么,没有报复他们家已经是宽容大量,怎么能不让他们自生自灭,否则怎么对得起她吃的苦。
虽然他没有接触过那个人家,但听奶奶的描述,是他们家望尘莫及的存在。
如果她在那个家里长大,以姐姐的聪明、宽和、优秀、孝顺,谁不娇宠着她,把她养得目下无尘、高不可攀,何至于到如今连自己的喜好都得靠所谓的男朋友牵桥搭线。
还有他那个男朋友,如果她生来无忧,陆之渊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跟她在一起。
她该怨恨的,她凭什么不怨恨,这个家毁了她所有
可是她就这样回来了。什么都没提,解决他家的破事,早晨还叫爸妈吃饭。怎么能什么都不提屋里的人颠覆了她的生活她该提该恨还要给这一家子教养儿子吗
所以他问都不敢问“不要跟姐说,我们知道了”
古年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我们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姐你还有脸当弟弟吗”
“我为什么没脸,我长大了,不再是累赘,到了反哺的时候你跟我说你跟姐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果然大义,等桥归桥路归路了,回头姐从你这拿一根线是不是还要还给你袋面,你有困难了,凭着多年的情分说不定只能骗她出手相助,毕竟今天她就没有恨得不出现,晾着你我自生自灭,这个时候你要跟姐说离开吗”
古年觉得古时说的不对“我们的照顾跟她的原生家庭比”
“她的原生家庭没有陪她长大,知道姐姐有什么爱好,知道姐姐什么性格,一定会好好待她吗就算会,可姐没有告诉我,说明姐不想我知道,姐不想我知道的,我就不知道。”
古年快被古时的逻辑说蒙了,好像对,又好像不对,可姐确实什么都没说,就是不想他们知道“然后呢你还有什么面目站在她面前”
古时脸皮够厚,甚至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拼命挣扎着“凭我姐没有告诉我凭我姐还想认我”
古年不认同,姐好心,他们就能抓着了“你不”
“我们已经长大不是累赘”古时歇斯底里,比里面凄厉惨叫的母亲还孤注一掷一般“我们可以反过来照顾她了”
“可也不”
“那你去说,现在去说,你去说呀你敢吗等你说了,你就没有家了,你要离开她,再不能见她,见了就是给她添堵,时时刻刻提醒她的家人,她们的女儿遭受过什么人家非人的对待,姐不恨你,她原生家庭都恨不得撕了我们,到时候你为了让姐不左右为难,是不是要永远的离开他,老死不相往来。”
古年愣在当场。
“她就不是你姐了,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看你一眼,她家人都嫌你脏,你给的东西都淬了毒。”
古年一动不动的怔在那里。
古时毫不意外,这就是事实,如果姐姐的原生家庭对她不好,不用认,如果对她好,他们就得滚,代价太大了。好在,他们都大了,能给她出口恶气“钱玉枝呢,把她叫回来住,这么伟大的计划,千万不能委屈了她这个功臣。”
古年无意识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