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中央,一辆迈巴赫与一辆巨型机车争锋相对。
当看清来人,路禹之挑眉∶“这么巧”
路泠脸上仿佛凝了一层霜。他瞥了路禹之一眼,走近车尾。手刚要放上人肩膀,就被一把挥开。
“不好意思,”路禹之道,“双人座,挤不下了。”
路泠“”路泠“我带小远回去。”
路禹之∶“不劳费心。”
空气中酒气浓烈。路泠闻见,微不可见蹙了下眉“你带他喝了多少”
“他自己喝的。”
路禹之耸耸肩肩,又笑着问人∶“味道还不错吧,小远”
路小远啊
他糊里糊涂的,打了个酒嗝。
“够了,下车。”
路泠不想再废话,抓过了路小远的手臂,却再一次被人拦住。
“你还是这样,怎么不问问小远愿不愿意。”路禹之眉眼噙笑,目光却十分冷淡。
“大哥。”
路泠眉间愈紧。
分明是夏末,夜间风却有些凉。路小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一声既出,立马吸引了两人注意力。
路泠立即摘下人头盔去摸额头。没有烧。
只是刚喝过酒的缘故,体温要比平时高一些。
路禹之啧一声,终于让步。
路泠扶路小远下车。对方脚步虚浮,依然走不太稳。他正要带人回车上,却见其一把扒住机车握把。
“你也一起。”路小远大着舌头,“喝酒开车,很危险。”
路禹之没有说话。
缓缓抬手,中途中指与大拇指并紧,竟是弹了个脑瓜崩。
“啪。”
声响清脆,路小远额间一下子红了。不由自主倒退几步,脊背贴上大哥肩头。
“禹之”路泠呵斥。
路禹之笑着收回手“少管我。”
这话不知是对路小远说的,还是对路泠说的。
车身引擎很快发动,车倒退而去。引擎轰鸣发出巨大震响。
路小远目送车身渐远,又看向身后大哥。对方一直眉头紧皱,指腹贴上他额头。“疼不疼”
路小远摇头。
大约是酒精作用,钝化了五感。
路泠摸摸他的头。“先回家吧。”
四轮驱动要比两轮舒服得多。
路小远坐上去就瘫如一滩烂泥,一个人占了整个后方。
路泠见自己进不去,只好坐去前方副驾驶。
门合上,车往前开。
路小远眯瞪着眼,望车顶天花板,只觉有好多星星在转。
"禹之回国的事,你之前知道吗。"前方传来询问。
但路小远现在大脑混沌,并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侧转了一下脑袋。
“你要是知道,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
路泠蹙眉“如果是陌生人冒认,你想过后果么。”
车内气氛紧绷。
司机很少见路总说这么多话,还是在批评董事长。他不敢掺和,头冒冷汗转方向盘。
几句都没听见回应,路泠回头,映入眼帘一张傻笑。
路泠
路小远嘿嘿笑“想、想吐。”
路泠定住。
路小远什么也记不得了,以为自己一上车就睡如一滩烂泥。
车开得平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总之当他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换好睡衣、浑身清爽躺在床上。
窗外阳光和煦,天朗气清。已是第二天。他在床上怔愣许久,猛地坐起身。
好疼
大脑深处隐隐作痛,像是有锤子在敲击神经。
这就是宿醉吗。路小远揉额头。
他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二哥突然回来,带他去了一家陌生酒吧。他被灌了好多酒,然后又自己喝了很多。
在那之后,那之后
路小远捂脸。他是不是还唱歌来着
天知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唱歌。酒精难道会让人人格突变,从社恐变成社牛
屋外传来门响。
大哥走了进来,瞧见他后道“你醒了。”
穿着家居服,上下都是棉麻面料的宽松服饰。相比平时绷紧的状态,这副打扮倒是平易近人许多。
路小远愣了愣。难道今天不上班
对了,现在几点了他回过神,急忙去拿手机。
“今天休息。”
床头充电的手机先一步被挪走。
路泠在他床边坐下“行程我已经帮你推了。”
路小远∶“可”
路泠挽起袖口,貌似漫不经心“我让你休息。”
路小远立马改口∶“好的”他怕耽误工作,但更不想大哥生气。
路泠让阿姨端来早饭。那是一锅热粥,浓稠绵密,还配了些小菜。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