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抱着男朋友一夜好眠的诸伏景光走进了食堂,雷德佛斯号上的早餐一向是自助的,他取了份培根煎蛋和一杯热牛奶,坐到了睡眼惺忪的诺克对面。
“唔”诺克下意识抬眼看了看来人是谁,突然一个激灵就清醒了“景光你什么时候回来哒”
“今天凌晨。”诸伏景光扬起个笑“好久不见啊,诺克。”
其实昨天晚上九点多就到了,不过回来直接扎进男朋友床里这件事实在容易成为这群人的调侃话题,他干脆用了个善意的谎言。
对自己善意的那种。
诺克算是这船人中最好哄的那一批,当即就信了,还不忘和他讲最近发生的事“确实啊你都走了快两个月了,我和你说,这阵子我们干翻了好多抢咱们地盘的弱鸡,还找到了一个沉在海底的古城我也带着氧气瓶下去玩了一圈,超刺激”
诸伏景光用叉子往嘴里塞了一块煎蛋,笑眯眯地听着他讲,算是近些天难得的放松。
“那里的水晶果特别好吃,厨房大冰箱里就冻着不少,专门给你留的。诶对了,老大怎么没和你一起你好不容易回来的。”
“他还没醒。”诸伏景光回答着,看见耶稣布和克莱曼几个人走进来,突然心思一转有了个主意。
小猫眼浅浅勾起唇角,语气是精心塑造过的若无其事“昨晚累着他了,一会我把早餐给他拿回去,好好哄哄。”
“砰”的一声,克莱曼撞到了刚被厨师大哥推出来的柜门上。
诸伏景光端着托盘单手开门的时候,香克斯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红毛坐在床上,下巴上隐隐冒出了胡茬,整个人困得神游天外。
“困的话再睡一会”诸伏景光笑得十分善解人意,仔细听的话甚至能从其中发现一丝雀跃“昨晚辛苦啦。”
香克斯还处在不甚清醒的状态中,也没听出什么不对来。昨天晚上他发现诸伏景光脖子好像不太舒服,自告奋勇地要给他按按,小猫眼也没客气,翻了个身趴着就继续睡了,意思是辛苦船长你自由发挥。
红发船长一开始还能认认真真地做按摩,然而
诸伏景光昨晚睡觉的时候穿了条宽松的白背心,修长的脖颈和臂膀的线条一览无余,他身上伤痕不少,但皮肤白,稍微按得用点儿力就浮上一层薄红,还不容易消下去,颜色越积越深,和旁边的肤色一对比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所以哪怕诸伏同学穿的是件清心寡欲的老头背心,也架不住被异地了两个月的某人淫者见淫,自己思想污秽。
确认小猫眼已经被伺候地舒服睡着了后,香克斯无可奈何地摇头笑笑,帮他盖好被子,自己去了外面的浴室。
以上,就是红发船长今早没起来的真实原因。
“不啦。”香克斯使劲往脸上拍了几下让自己清醒,抬眼看向诸伏景光“觉补好了吗”
“嗯嗯。”诸伏景光把早餐放好坐到床边,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笑着说“耶稣布说一会儿要去岛上的森林里打猎,你们先去,我给老师做好近期汇报就过去找你们。”
“让他们先去,我等你。”
小猫眼笑眯眯的“好啊。”
于是,当红发船长和诸伏景光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喧嚷的森林深处忽然静了,大家眼神复杂又有些幸灾乐祸,大意为“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船长”。
香克斯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以前没打过猎,觉得新鲜,而耶稣布以前见识过他的枪法,也想让他去配合自己,一群人吵吵嚷嚷地把他带进了更深的林子。
等人走后,香克斯偏头问克莱曼“所以景光说我是下面那个”
船医先生心说你们两口子的情趣关他什么事,他只是个吃瓜的“也不是,他好像什么都说了,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行了。”香克斯笑着摆摆手“随他。”
“噫”克莱曼直啧嘴“看你这样就知道小猫眼没得过手,你倒是个从来不吃亏的。”
香克斯也不反驳“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克莱曼刚想表示赞同,密林深处却突然爆发出了打斗的震响,惊得船医脱口一句“卧槽”
“怎么回事”
香克斯脸色不太好看“你们几个现在回去找贝克曼和几个干部过来,我去找景光,耶稣布那边出事了。”
说完也不等船医回话,当即就闪身没了人影。
森林深处,不断传来重物砸地的钝响,数不清的高树倒塌,雪地上残枝断木,满是狼藉。
混乱的中央,诸伏景光和耶稣布几人正和对面几名面具人缠斗着,即使和四皇的干部对上,对方也没有落入下乘。
除了被在场其他两名干部绊住的两个,其余几个面具人的攻击直指诸伏景光。
“还行吗”
耶稣布几枪打退一个面具人,短暂的间隙中就看见诸伏景光满胳膊血地替诺克挡下一击。
“没事”诸伏景光咬咬牙,山雪的刃上镀着武装色,一刀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