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船医的思维定式里,不爽就打才是海贼们的相处之道,比较流行当场报仇,诸伏景光过往也是这么做的,只可惜,这次的猫眼同学并不打算自己露面。
“克酱你在这啊”
一道粘腻的粗犷嗓音忽然从旁插进了他们的对话,因为指向性有些明显,克莱曼下意识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过了头。
看到了一张被过度装点后依旧轮廓锋利的脸。
宛如浓妆艳抹后的坦桑尼亚黑猩猩。
无论对在场的谁来说,各种感官冲击都过于震撼了,克莱曼见这人直勾勾盯着他,只好硬着头皮道默认了那句“克酱”叫的是自己,微微仰头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谁知对方的反应比他还大,瞪圆了一双满是不可置信的眼睛,生疏地捻起兰花指娇嗔“你居然装作不认识我还和其他男人走在一块”
满街的目光都聚了过来。
克莱曼瞳孔地震。
大哥你谁啊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真的不认识”
穿着蕾丝边上衣的男人忽然冷笑起来“果然之前的花言巧语都是骗我的,还在装是吧姐妹们都出来,看看这个负心汉怎么狡辩”
话音刚落,一旁的小巷中忽然冒出了十几位身姿妖娆的壮士,被背叛了的悲愤眼神直指克莱曼。
旁边的耶稣布几个看得津津有味“哇哦”
哇完,迅速溜进围观的人群中,把舞台留给了满脸懵逼的“克酱”和那十几位大哥。
克莱曼“你们他妈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拉基路乐呵呵地朝他挥挥手,让他自求多福。
人群里一位大娘扯了扯耶稣布的袖子“小伙子,那人真干了那种缺德事啊”
耳力优越地船医听见了某位狙击手憋笑憋到颤抖,俯下身回话“人家都联合找上门了,估计就是真事,唉,这年头什么人都有,真是缺德。”
大娘追问“听你这语气,你不认识他吗我看你们刚才还在一起走。”
耶稣布义正言辞“我们只是今晚在酒吧刚认识的,要是知道他是这种人,说什么不会和他同流合污。”
其余几人“啊对对对。”克莱曼震惊且怒“卧槽你们特么要点脸行么耶稣布你小子坏到根儿上了”
“啧,这人居然一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耶稣布靠着嘴皮子煽风点火“兄弟们,咱们帮帮他。”
“卧槽等会儿你们不能啊啊啊啊啊”
短短几分钟内,船医先生经历了友方各种层面上的背刺,落荒而逃的背影无比凄凉。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某位船长在得知自家船医的遭遇之后,笑得快把沙发拍断了。
诸伏景光被他的笑声感染,唇角也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他本来只想着简单坑船医一把,但从这个现场效果来看,怕是那十几位超常发挥了。
当然,里面肯定少不了耶稣布同志的大力支持。
“这办法厉害啊,怎么想到的”香克斯笑够了,转头问他。
诸伏景光摊手“抹黑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捞过小桌上装干果的纸袋抓了一小把,往嘴里丢了两颗,剩下的放到了香克斯手里,一双猫眼灵动又狡黠“既然船医先生这么喜欢制造绯闻,那就让他自己当回主角吧,也是帮咱俩转移公众注意力了。”
清俊的青年随意靠在沙发上,嘴角翘起,像只刚吃完鱼罐头的猫咪,带着丝被满足后的慵懒。
香克斯眼中的颜色更深了些,轻笑着掐住他的下巴“还挺记仇。”
诸伏景光抬了抬眉毛,也不说话。
下巴上的手挪到了后颈,带着他倾向了对方。
两人挨得很近,香克斯忽然问他“景光,还想吃鱼罐头吗”
“嗯”诸伏景光属实想不明白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为什么是鱼罐头”
香克斯却不回答他了,简单粗暴地封上了他的嘴。
直到一小时后在床上被威逼利诱着喵喵叫了之后,诸伏景光才知道了这红毛狐狸的险恶用心。
夜色幽深,他被香克斯抵在角落,眼尾一片润湿,连肩头都被染上了浅浅的绯红。
尝到了甜头的红发船长却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牙齿衔住他的耳垂磨他“我还想听,景光,再叫一次。”
“不”感官刺激下,简简单单的一个音节都被他念出了几道颤音。
香克斯对男朋友的拒绝毫不意外,他嘴上依旧哄着,手上的动作却将事态逐渐引向失控。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这种时候尤其无赖。
“呜啊嗯”小猫眼攥着他上臂的手突然收紧,死死咬住了下嘴唇,喘息更重。
诸伏景光的理智被生理上的欢娱架在火上烤,他知道这个人在逼他,也很想负隅顽抗一阵,但很可惜,在这种双方都很愉快的前提下,誓死不从什么的都是情趣。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