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姿态放松,“加油。”
“那就麻烦您啦”
“嗯。”
十几天的修养,身体上的创伤已经恢复了大半,诸伏景光也不用一直住在病房里,早在第一周结束的时候就搬回了自己的屋子。
但就算这个世界的身体恢复能力再强,肩上那两处贯穿伤也不是闹着玩的,克莱曼一个劲儿得嘱咐他尽量减少双臂的活动,管得很紧。所以无奈之下,他也就只能求到了自己老师身上,幸好贝克曼在这方面也是好说话的。
从办公室离开后,诸伏景光没急着去拜托克莱曼进行例行的换药,而是往上又走了一层,去叫某人起床。
卧室房门被轻手轻脚地打开,诸伏景光刻意放轻了脚步,缓缓挪到床边坐下。
他看着床上睡得正安稳的人,无奈轻笑一下“十一点多了,你还不起床啊。”
某船长在昨晚的宴会上喝得十分开心,以至于睡到现在还没能清醒。他喉咙里囫囵着“唔”了一声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动静了。
香克斯微微侧着头,深红的发丝散乱布在纯白的枕头上,也有几缕挡在了眼前。大多数人往往会被那三道伤痕引走注意,但细细品看,香克斯的五官其实好看得很,凌厉俊美却又带着些秀气精致,称一句美人毫不为过。
他一只胳膊露在外面,同样裸露在外的锁骨承着外面透进来的暖金阳光,肌理的线条清晰流畅,锁骨中间的凹陷处被光投下一侧阴影,整幅画面看起来十分养眼。
诸伏景光盯着那一小片阴影就那么发起了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回过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香克斯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将锁骨胸膛什么的遮得严严实实。
如果对二十五岁前的诸伏景光说,自己在未来某天会被一个同性的锁骨勾住视线,他绝对会礼节性地翘翘嘴角,对这种无稽之谈一笑置之。
可这种事就是发生了。
他有些刻意地挪开目光,试图从脑子里调出一些可以静心的事,忽然就想起了自己那个有着同样习惯的发小。
“怎么都这么喜欢裸睡啊”诸伏景光小声嘀咕一句,“盖不好被子的话很容易感冒的。”
“都”
香克斯忽然就念出了声,嗓音还是没怎么睡醒的沙哑,但已经莫名带上了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他慢慢睁开眼睛,笑着看向自家小猫眼“展开说说,还有谁啊”
语气倒是温柔,可眼神却大有一种不解释清楚就别想走了的架势。
诸伏景光轻轻挣了挣被他攥住的手腕,纹丝不动。
“”
在宛如捉奸般的神奇氛围中,诸伏景光挑挑眉,忽然来了些坏心眼“是个很优秀的人哦,能力强,长得也帅。”
“哈。”虽说明知道这人在故意气他,但香克斯还是压不住自己那股火,他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继续。”
这可是你说的,诸伏景光揶揄着继续“从小到大不管学什么都很快,做起事来一丝不苟,但又很会照顾身边人的情绪,总之,是个很好欸”
顾及到他肩膀的伤,香克斯没拽他胳膊,而是忽然起身扣住了诸伏景光的后颈。
他静静看着那双圆溜溜的猫眼里的惊讶,忽然视线下移,低头咬上了诸伏景光的脖子。
疼倒是没多疼,只是要害被牙齿制住,身体难免下意识地紧绷起来。诸伏景光被他按着,一时间往后撤又撤不了,只能由着他胡作非为。
“你差不多了啊。”诸伏景光好笑地反手抽了他胳膊一下,“我说的是我幼驯染,你瞎吃什么飞醋。”
“我才不管。”香克斯叼着一块被他吮吻到暗红的皮肤,含糊道“而且幼驯染才容易出问题的好吗”
“嘶”被牙尖的锐利刺到,诸伏景光没忍住吸了口气,他可不想陪这个吃肉的狐狸闹下去了,干脆用能力闪到了一旁。
怀中一空,香克斯到也没多惊讶,他悠闲地用左手支在身后,上身稍微向后仰了些,笑眯眯地看着躲到房间角落的人“我还在好奇你打算什么时候用能力呢,看来小景光你比我想象中更能忍啊。”
那双眼睛里满是狡黠,没有一丝气恼的意味。
诸伏景光无语地撇他一眼,拉开卫生间的门准备照照镜子,一抬眼,脖子上好几块深浅不一的红痕,居然连锁骨上都被吻出了一道。
拳头硬了。
之前嘴唇那几道破口就已经被全船调侃了好久,眼下脖子上又被搞成这样,那群天天坐等着吃瓜的还不得把船顶给掀了。
“你绝对是故意的。”诸伏景光回头看着罪魁祸首,脸色阴沉。
“呀,你在说什么”红毛狐狸已经穿戴整齐,一脸得瑟地走了过来,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忽地凑到他跟前“欸小景光脖子这么敏感的吗一碰就红。”
诸伏景光冷笑一声“是啊,我狐狸毛过敏,还特别严重。”
“哈哈哈哈哈哈”香克斯笑得开怀,一时没注意诸伏景光的反击,当脚下忽然踩空一路砸到底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