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平稳的被子,没发现什么问题。诸伏景光卧底前特意练习过各种状态下的呼吸方式,而且现下还有被子作遮掩,他并不担心会露馅。
但在名分获取的关键时刻被迫暂停的某狐狸有些不满,于是开始了无差别攻击,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的队友诸伏景光。
“他还没醒。”香克斯主动说道。
贝克曼点点头,轻声问“什么时候睡下的”
“二十七秒前,啊,现在二十九秒了。”
贝克曼
克莱曼
缩在被子里如芒在背的诸伏景光我真是谢谢你了。
不算宽敞的病房内,诸伏景光腰板笔直地坐在床上,硬着头皮接受着两道严厉目光的审视,一双猫眼有些沮丧地低垂着,不太敢抬头看人。
香克斯双手交叠着枕在脑后,相当悠闲的往床头一倚,看热闹不嫌事大。
“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听到他能开口小声说话了,克莱曼倒是先没绷住,声音有些激动“你能说话了挺好挺”讲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过来干嘛的,又清了清嗓子恢复一脸严肃不满“咳,你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啊”
“嗯。”诸伏景光点了点头,眼底满是愧色“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保证,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他认错态度的过于良好诚恳,克莱曼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在场几人都清楚他的遭遇,说是生气但更多的也是心疼。
“你能想通就好。”贝克曼说道,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也放缓了声音“辛苦了,而且跟我们相处的时候也不用这么小心,咱们已经是家人了。”
诸伏景光微微睁大了双眼,这是他在海贼阵营中收到的第一份带有归属感的身份认定,不止是简单的朋友,而是可以共同生活彼此交付性命的家人。
看着他有些震惊的眼神,贝克曼笑了“还是说你觉得不是”
“没”诸伏景光心底一片轻暖“我只是很高兴老师,谢谢。”
“贝克曼你好狡猾,这话明明应该由我来说吧”香克斯拉长声音抱怨着,忽然跳下了床,走到诸伏景光面前站定。
明朗的室内,红发的船长笑意张扬,向他伸出了手“呐,景光,要不要成为我们的伙伴”
伙伴。
诸伏景光怔愣片刻,鼻腔忽然有点酸,他仿佛一个不停寻找的旅人,走了很远,却想不清所寻之物的全貌。
直到听到这句话,豁然开朗。
黑发的青年眼中一片清和,笑着握上了香克斯的手“当然,请多指教啦,船长。”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咱们晚上开宴会吧欢迎景光的正式加入”香克斯开怀大笑。
“喂老大,景光这个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好吗”克莱曼恨铁不成钢,“一个个的怎么都想一出是一出。”
“没什么不好的,注意一下就行了,毕竟今天还是很有意义的。”贝克曼笑道。
“怎么连贝克曼你都算了算了。”船医先生糟心地叹了口气,又冲着诸伏景光警告“不过你个小猫眼必须得听我的,吃的、喝的、还有休息时间,都给我遵医嘱听到没有”
“嗯嗯。”诸伏景光笑眯眯地点头应下。
克莱曼撇了撇嘴,走到柜子旁,嘴里自言自语着要准备的药,香克斯则转头和贝克曼商量着晚上的宴会究竟要定在餐厅还是甲板。
猫眼的少年将这一切收进眼底,神色柔和。
谢谢啦,我的伙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