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分，摸起来会有湿润的感觉，而且近距离邵白薇看到墙面的腻子很粗糙，显然前面一遍腻子不但没有干透，还没有用砂纸打磨就开始刮下一遍了。

她让工长拿来砂纸，当着两人的面，将磨砂面在墙上蹭了几下，再将磨砂纸给他们看。

邵总脸上表情沉沉的，看着两人，“这是什么问题，李工长，是你说，还是我说”

李工长表情忐忑，在紧张的气氛下，还是说出实情。

为了赶时间，腻子确实是只晾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开始刮下一遍。

“腻子没干你就敢刮第二遍，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以后墙面开裂你负责返工吗”邵白薇用手指点了点墙面，“还有按照流程，腻子干透后，必须用磨砂纸打磨光滑，才能刮第二遍再怎么赶时间，也不能图省事不按流程走”

见邵白薇发火，李工长立马道歉承认错误，有吴志豪在，他道歉的态度可比星美小区的嚣张工头要诚恳许多，千保证万保证才勉强压下邵总的火气来。

所幸，除了刮腻子偷懒外，房屋内其他的都是按照标准施工流程来的，没再有其他的疏漏。

处理完墙面事件后，得到从宽处理的李工长千恩万谢，把两位领导送出门外。

门口的瓷砖又多了几箱，正巧电梯门开了，又拉来一批瓷砖。

邵白薇驻足，看着他们把瓷砖卸下来，她以为拉来瓷砖的人是李工长的徒弟，毕竟也是没穿任何工服。

直到为首的人掏出单子，让李工长签字验收瓷砖。

李工长看了眼邵白薇，如履薄冰，硬着头皮向前，拿过笔要在单子上签名。

刚在纸上写下一笔，单据就被人抽走了。

“你是阿波罗的员工，为什么没有穿工服”邵白薇仔细检阅单据，“你们的单据为什么不是正规，公司公章在哪里”

邵白薇愈发觉得蹊跷，门口墙边正好放着几片碎瓷砖，她径直走过去拿起一片瓷砖。

瓷砖花纹是阿波罗经典款，第一眼看上去和正品无异。

可邵白薇还是从花纹里看出端倪，仔细看杂质较多，有明显的断线、色彩不均的缺陷。

她曲起手指敲击了下，随后捡起地上一片较小的碎瓷砖，用尖角在瓷砖表面划了几下。

瓷砖表面留下明显的划痕，而碎瓷砖的尖角也磨出了细细的粉末。

粗糙烂制、密度不够、质量极差。

她看向吴志豪，此刻她的表情，在对方眼里大抵是勾魂索命的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