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渣白菜。咱们做包子红豆馅,她们也是白菜粉丝,或者白菜豆腐。不过听说肉馅的反而不好卖。倒是白菜豆腐卖的红火。昨儿元宵节,只是前门西大街就多了三个卖包子蒸饺的。”
齐王若有所思“两个月束脩,卖十天就赚出来了,难怪今年这么多人。”
“不止呢。听说东大街多了好些做卤味的。有的卤下水,有的卤肉,有的卤菜。”
齐王在段三娘家开的酒楼里吃过卤菜“那个法子不是给忠义侯了吗我弟妹怎么还交给徒弟”
随从上哪儿知道去“兴许知会过忠义侯府。王爷您想啊,咱们舍得放香料放糖,寻常百姓也舍得放肯定没法跟酒楼比。好比素面,坊间百姓卖的是清水面,咱家是清汤面。”
齐王颔首“你说的在理。去告诉她们,自认为家里最穷的留下,有富余的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否则叫罗敷姑娘查出来,以后也别想再跟她学。”
随从解下宝剑,又收起腰间的玉佩,来报名的人以为他是罗家年轻管事。他说话的时候底气很足,由不得那些人不信,等宁王带着孙蔷薇过来,只剩三成。
这时候齐王早走了。
管事婆子找个路人问先前那些人哪去了,孙蔷薇才知道是齐王帮了她。可这些人也不少,孙蔷薇看向宁王“太多容易出事,我一个人也盯不过来。”
宁王吩咐管事婆子先过去把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记下来,回头查清楚了,明儿下午就把录取名额贴在门外墙上。
孙蔷薇和宁王没过去。管事婆子到那边这么一说,又少了几个人。宁王看着那几人不随管事婆子进院报名,而是往后退,不禁啧一声“本王算见识到什么叫财帛动人心。”
“那也得查查吧”孙蔷薇问。
宁王“你别管了。我到户部要来户籍看一下就知道了。”
孙蔷薇忘了,对她来说很难的事宁王动动手就能办好。
也得亏宁王又查一遍,还真叫他查出几个心存侥幸的。除了这些人,还剩二十三。孙蔷薇又找宁王要俩丫鬟,去年跟着她的丫鬟随她一起盯着徒弟。
孙蔷薇和宁王的婚期是五月初,等三月十八这一学期结束,孙蔷薇就叫人在门外贴告示,东家有喜,下一期八月二十招生。
孙蔷薇怕告示被风吹掉了,东西两面墙上贴了四张。偶尔叫人过去看看。
有一次小丫鬟过去碰到孙蔷薇的徒弟,徒弟追着她问东家有什么喜事。小丫鬟还想跟孙蔷薇多学几道菜,不希望她被人知道是王妃,学堂呆不下去,只说没几天了,这个月月底。
殊不知孙蔷薇那些徒弟当中最机灵的人,凭她每天来的方向和回去的方向就猜出她是宁王府的人。
宁王街上小贩多,几乎都认识孙蔷薇。随便找个人一问就问出王府里只有一个厨娘孙蔷薇。相貌身高年龄都跟“罗敷”一样。
徒弟并不觉得被欺骗,联想到孙蔷薇的亲戚糟心,都认为她是不得已为之。不过也装不知道,四月二十九,几个徒弟摘一些时苓蔬菜瓜果送到学堂。
学堂没人,她们往宁王街那边晃悠,看到有人从宁王府出来,就问人家知不知道罗敷家在哪儿。因为她们给师傅送些东西,一直不见人过去,担心天黑下来被人拿去。
王府的人机灵,就叫她们先去学堂,他帮她们找罗敷。
两拨人都装,以致于连宁王也以为孙蔷薇的徒弟们还不知道她是宁王妃。
随着成亲的日子越发临近,宁王被他父母兄长勒令不许再见孙蔷薇。孙蔷薇搬回家住,宁王三天就受不了。绝不承认想她。只是怕她逞强,累着自己。有了徒弟们的孝敬,宁王光明正大过去。
夷白和灵溪在他身后挤眉弄眼,他是咱们的宁王殿下吗。
宁王殿下满心喜悦,也没注意到两个小厮越走越慢,他都到门口了,他们才到半道上。眼瞅着要见到孙蔷薇,宁王也没空管他们,推开院门就喊“孙姑娘。”
孙蔷薇下意识从屋里出来,一看到他,无语又想笑“怎么又来了”
“这么不待见本王那本王走。”宁王直直地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