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若是旁人买这个我不想知道。孙姑娘买棵葱,我也想知道。”
孙蔷薇笑道“在咱们北方好像没有。听南方的客商说,煮好的黑芝麻汤圆点上桂花蜜,美着呢。”
段三姑娘微微皱眉“黑芝麻吃多了腻,加上桂花蜜岂不更腻”
“听说反而不腻。”各人口味不同,孙蔷薇喜欢不等于段三喜欢,“回头试试就知道了。”又见自个有两瓶,“给你一瓶。不喜欢这么吃,我还有个办法,热炊饼掰成块或撕成片,抹上一点。”
段三姑娘从未试过,眼睛不由得瞥向她的桂花蜜。
孙蔷薇笑着塞她手里。
“让让,让开”
小丫鬟被人猛地往里一推,撞到孙蔷薇手上,啪嗒一声白瓷罐落地。孙蔷薇吓了一跳,抬眼看去,对上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看什么看让开,别挡路。”抬手又朝这边一推,段三猝不及防朝孙蔷薇倒去,孙蔷薇伸手扶住她,力气太小,砰地一声,两人摔倒在地。
小丫鬟愣了愣,然后慌忙扔下东西去拽三姑娘“姑娘没事吧”
段三拨开她的手“姐姐怎么样”赶紧拉起被她压在身下的孙蔷薇。
孙蔷薇倒抽一口气。
段三慌忙松开她,焦急的自上而下检查“哪儿”
“姑姑姑姑娘,孙姑娘的手。”小丫鬟吓得脸色煞白,手指颤抖地指着孙蔷薇的手。
段三慌得拿起她的手。
“这个。”小丫鬟托起孙蔷薇的右手,自个双手哆嗦的跟筛子一样。孙蔷薇见主仆几人这样,挤出一丝笑宽慰道“不碍事。”
段三姑娘眼前发黑,顶着惨白的脸惊叫“流血了”
孙蔷薇见她要晕过去“手上流血流死不了人。”
“那也是血”段三姑娘大叫一声,扔下她完好的手就抓路人询问哪儿有药铺。
前门大街百行百业皆有,虽说人多行走困难,也不过片刻就找到了。
清洗过后,孙蔷薇手上有三道伤口,最长的那个得有她小拇指那么长。撞着孙蔷薇的小丫头嚎啕大哭“都怪我,都怪我,不是我,孙姑娘也不会”
“住口”段三姑娘被她嚎的脑袋头,摸一把眼泪,哽咽道“关你什么事要怪也是怪我。”
孙蔷薇“又不是你推的我。”
“姐姐快别笑了。”段三姑娘给她擦擦额头上疼出来的汗,“姐姐笑比哭还难看。姐姐别忍着,谁敢笑话你,我”扫一眼药铺里众人。
药铺东家忙说“医者仁心,咱们哪会笑这位姑娘。何况这位还是三姑娘的姐姐。”
“你认识我”段三倍感奇怪,这家药铺她从未来过啊。
为孙蔷薇上药的大夫道“我和东家去姑娘府上给夫人瞧过病。侯爷和世子不在家,还是姑娘您扮成男儿接老朽进去的。”
段三姑娘仔细打量他一番,是有些印象。这家药铺好像是西大街名气最大的那家,没有之一,“我且问你,刚才让奴仆清道的那群人是哪个府上的”
东家从柜台里面出来“家丁着蓝衣,丫鬟着绿衣的那些那是韩国公府的人。那些人护在里面的是府里的女眷。有几个管事和家丁我见过。”
“谁”孙蔷薇顾不上痛。
大夫赶忙按住她的手腕“姑娘莫急。偌大的京城,天子脚下,除了韩国公,谁家敢让奴仆清道。”
“又是他们”孙蔷薇皱眉。
段三姑娘“姐姐认识”
孙蔷薇没好说跟韩国公府的奴才打过架,只说有次在菜市场争着买牛肉,韩国公府的人把小全子推倒在地,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
段三姑娘想起来了“那天让灵溪给他送糖葫芦的那个小全子”
孙蔷薇颔首。
段三朝桌上一拍“岂有此理”
众人被她的呵声吓了一跳。
段三姑娘看到孙蔷薇皱眉,柔声安慰道“姐姐,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回去我就告诉父亲,让他给你报仇。”
这事闹大了可能是两个家族的事,孙蔷薇不敢“没听说过你家和韩国公府有罅隙。反倒是我们府上跟他们结了不少仇。回去我告诉赵总管。你别管了。”
段三姑娘想想她在府上的身份,小小厨娘一个,禁不住担忧“行吗”
“说句不好听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小丫鬟赞同“姑娘想想宁王的脾气。”
大夫和药铺东家都忍不住打量孙蔷薇,异口同声地问“姑娘是宁王府上的”
孙蔷薇点头。
那东家对段三道“这事由宁王出面名正言顺。说句这位受伤的姑娘不爱听的,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孙蔷薇没指望宁王出面,这样说不过是安慰段三姑娘,打算过些日子手好了,拎着擀面杖去菜市场堵韩国公府的人。
“是的。段三,别哭了,一点小伤,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段三姑娘忙说“呸呸呸,别说胡话。”
“你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