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问“刘掌柜”
“孙姑娘,大小姐,不可”刘掌柜言辞恳切,神情悲痛“孙姑娘,听说您怀疑东家的死有问题,我可以对天起誓,东家是积劳成疾病死的。你这样做,这是让东家死不瞑目啊。”
葛氏和冯氏猛然转向他,原来是他
可是为什么啊。
孙蔷薇在两人斜对面,低头看刘掌柜的同时扫到她二人的表情不禁腹诽,难不成是刘掌柜
可是他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好在古代没有诽谤罪,孙蔷薇直接问“刘掌柜,我可以确定我爹死的蹊跷,你这么着急,不会跟你有关吧”
刘掌柜愣了愣,抬起头来,难以置信,“你姑娘,你怎么这样说我对孙家忠心耿耿,你忘了,她们要把你许配给白发翁的事,还是我托人告诉你的。姑娘”长叹一声,捶胸顿足,十二分的失望,“没想到,没想到啊”
“我也没想到。”孙蔷薇是真没想到,也想不通。一切让事实来证明好了。尸体虽然不会说话,但也不会撒谎,“你当我狼心狗肺好了。”转向刑部侍郎和朱玉等人,“大人,请。”
刘掌柜慌慌张张爬起来上前阻拦“不行”
宁王被他吓一跳,看到他着急慌乱的模样“真是你”
刘掌柜转向他,一身华服,看其年龄不像考取功名之人,再一想本朝节俭,敢穿成这样那他十有八九是个纨绔子弟。
这样的酒囊饭袋刘掌柜见多了,不由得轻视几分“你又是何人”
宁王“秦暄”
“秦”刘掌柜神色一怔,慌忙跪地,“草民有眼无珠,草民拜见王爷,王爷恕罪。”
宁王看也不看他“可以开棺了吗”
刘掌柜的身体抖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说“不,不可,太阳快出来了。”
仵作“这点无需担心。”随后让衙役拿出布,然后一人扯一个角,坟头上立即出现一个篷。
孙蔷薇的大伯二伯到跟前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给葛氏和冯氏使眼色,无声地询问她们怎么回事。
妯娌二人过去,两人又急不可耐地问“这是要做什么”
葛氏压低了嗓子说“小蹄子怀疑老三的死有问题,请刑部开棺验尸。”指一下宁王“王爷。”
兄弟二人不由得退后一步。
孙蔷薇一直留意着他们,见他们不是拔腿就跑,确定了她爹不是他们合谋害死的。转向刘掌柜,他正一个劲擦汗,仿佛现在不是寒冬,而是已经到了酷暑难耐的三伏天。
真是他
可她爹识文断字算是儒商,又因只有一个女儿,担心他们老两口去了,无兄弟仰仗,旁人欺辱她,便广结善缘。
孙蔷薇的外祖父乃耕读之家,内心很瞧不起她爹,她爹在世时想把她许配给舅父家的表哥,舅母嫌弃她上不了台面,为此她娘险些跟娘家断往,她爹都不吝接济他们,又怎会亏待或者说得罪自家酒楼掌柜呢。
“爷,孙姑娘,后退一点,起棺了。”王府侍卫朱玉过来提醒。
孙蔷薇收回思绪,不禁问“还拉出来”
朱玉被问住,看向他主子。
宁王给刑部侍郎使个眼色。侍郎大人去找仵作。仵作让衙役先把棺材打开,不一定得惊动死者。
宁王等人捂住口鼻,孙蔷薇条件反射般闭上眼睛。随后一想这是她亲爹,非常非常疼原身的亲爹,立即绕开朱玉等人朝棺材跑去。
刑部侍郎拉住她“孙姑娘莫慌。”
孙蔷薇停下,忍着不适朝棺材里看去。
其实她也不怕死人,她爷爷奶奶去世时她白天晚上都守在灵前,火化时还跟了过去。
她原以为人死了两个多月尸体该腐烂了,然而并没有。因为天气寒冷又深埋地下,跟冰冻住一样。
孙蔷薇见她爹肤色青黑,双眼突出的瘆人,转向仵作“这是中毒吧”
仵作点头“只是不知道什么毒。”转向衙役,“你们谁不害怕,把”
“喂”
一声惊呼,仵作停下,孙蔷薇看去,刘掌柜正朝驴身上爬,她大伯二伯一手抓驴一手抓人。
刑部侍郎赶忙吩咐“抓住他”
孙蔷薇飞快地跑过去,揪住刘掌柜的衣袍,同她二伯一起把人拽下来就忍不住朝他身上踹“你个老毒物,还敢跑,老不死的,我让你”
“孙姑娘”朱玉赶忙上前拦住,“再打人就被你打死了。”这姑娘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彪,“你年纪轻轻还想给他个老东西偿命不成”
孙蔷薇陡然冷静下来。可一想起原身也是他间接害死的,又朝他小腹踹一脚。
刘掌柜惨叫一声,惊起乌鸦一片。
朱玉不由得松开孙蔷薇,端的怕她也给他一脚。
宁王倒吸一口气,合着先前打葛氏他们还是给他面子了
见过各类人渣遇过各种情况刑部侍郎神色如常地走到刘掌柜身前“人真是你害死的”
“不是他是谁”葛氏大声说。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