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都拉满了。
“你管得着我吗”
“试试。”
季骞不再和她拌嘴,关了灯,兀自坐到了椅子上,趴在桌边就准备潦草入睡了。
秦思沅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
窗外时不时还有汽车灯光一扫而过,隐约可以看见男人挺拔健硕的身形。
“骞哥,我忽然又睡不着了。”
“不是困了”
“就是说,你能不能过来陪我。”
“”
小姑娘撒娇道“我们家床上有个超大的熊熊,我要抱着睡,不然睡不着,你当我的大熊,行不”
季骞断然拒绝,但耐不过小姑娘软磨硬泡了半个小时,看看时间都过了十二点了,他也是真的不想让她再熬下去了。
三天没睡觉,人都要疯了吧。
他终于起身,侧躺到了床上“快睡”
秦思沅笑着,赶紧将身上的被子搭在他的身上,仔仔细细地给他盖好。
甜软的馨香和被窝的暖意,一瞬间向他涌来。
季骞以前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因为练球太累,头一沾着枕头,轻而易举就睡着了,睡得也特别潦草。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被窝,能这么软、这么香,这么舒服。
秦思沅从后面抱着他,真的像抱着大熊似的。
舒服是舒服,但是
“饺子,把你的腿放下去。”
“噢”
“手伸哪儿了”
“没。”
“你他妈都伸进去了安分点行不行。”
跟个女流氓一样。
秦思沅却继续装傻“挺安分的呀。”
季骞无话可说。
她将脑袋拱进男人的颈窝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骞哥,晚安。”
“晚安。”
过了会儿,他将女孩不规矩的手从gan部位挪开,轻轻握住,牵在胸口处。
一周后,冬至晚会,秦思沅被几个学姐给整了一番。
本来一开始,冬至晚会的爵士舞表演是有她的,秦思沅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辛苦地训练,就为了能在晚会上崭露头角。
可临到上场前,她们却通知她,说换人了,她不用上了。
秦思沅连妆都化了,jazz风格的假两件舞台装也换好了,临时被告知没有她的名额。
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跑去和学姐据理力争“我都练了这么久了,凭什么没有我,之前不都定下来了吗”
“为什么不让你上,你心里没数”学姐翻了个白眼,招呼着其他女孩赶紧上场,根本不想搭理她。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妆都化了,一整晚都耗在这里,现在你跟我说不上了你故意整我的吧。”
“对,就是故意整你。”学姐回头,懒洋洋地睨着她,“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什么行为我交往男朋友的行为我男朋友干干净净、清清白白靠自己实力挣钱养活自己,他哪里惹到你们了”
“我懒得和你多说,以后舞蹈社你也别来了,我们这个团体不适合你。”
“不来就不来,谁稀罕我自己成立社团不伺候了”
秦思沅的脾气一如既往的火爆,这段时间做小伏低跟在学姐屁股后面,鞍前马后的她也是受够了
离开了大礼堂,秦思沅气呼呼地杀到了美食街。
季骞穿着黑色毛衣,系着围裙在烤串儿,见秦思沅过来,又是一脸浓妆,特别夸张。
“晚会结束了”
“她们不让我跳了一群贱人我以前真的瞎了眼才会跟这帮人混,气死了。”
季骞这次倒是没有阻止小姑娘说脏话,单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入怀中,一边烤着串,一边抱着她。
秦思沅嘴里骂骂咧咧的,在季骞的怀里却心酸了,眼泪都蹦出来了。
她特别坚强,几乎从来不哭。
但莫名其妙的,在他面前就挺委屈,尤其是当他伸手抱她的时候,仿佛全部的情绪都可以在他身上得到发泄和抚平。
“骞哥呜呜呜。”
“好了,没事,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说得没错”
“呜呜呜呜呜。”
“怎么还止不住了。”
他伸手替她擦掉了眼泪,知道她在撒娇,于是抱她更紧了些“想吃什么,骞哥给你烤。”
“我要吃鱼摆摆。”
“你还跟个小孩似的。”
他轻笑了下,洗了一尾小黄鱼,放在烧烤架上替她炙烤着。
秦思沅吃着小黄鱼,等着季骞下了班,俩人牵着手一起回家。
这段时间,她一直赖在季骞家里,霸占了他的床,因为他的床特别好睡,抱着她的“大熊”,竟也治好了失眠症。
热闹的步行街边,季骞忽然灵机一动,拉着女孩站在高台空地边,掏出她的手机,将她之前练舞时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