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看不见影的天空之鹰。
“他们家的产业都在北方,他怎么会来c城”
“这是迟鹰自己的决定,因为他”
许谧笑着张开双臂,拥抱背后这一片巨大的山林公园,“因为他是鹰,我们是山城所以他飞来了撒”
“什么呀。”苏渺也跟着笑了起来,“看起来你也好迷他哦。”
“谁不迷他呀。”许谧说,“没有骗你,他真的特别喜欢高山像攀岩、登峰、还有滑翔伞这类极限运动,对于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据说他还攀过珠峰,在珠峰等了一夜,看到了黎明第一抹朝霞,光芒万丈”
苏渺听到都打了个寒噤,觉得好高好冷。
可鹰不就住在悬崖绝壁之上吗。
迟鹰说她的翅膀太小,飞不起来,她大概永远都飞不上他的悬崖。
苏渺和许谧在两路口道了别,她看了看时间,检票进了皇冠大扶梯。
迎面而来都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没有那抹熟悉的身影。
其实,能遇到是幸运,不能遇到是常态。
十多分钟后,抵达扶梯底部,昏暗的通道里,维修贴膜的二手手机铺门口,苏渺看到一个穿着背心的平头少年,吊儿郎当地倚在路边,耳朵上夹着一根烟。
她见势不对,转身便重新往检票口走,少年几步追上来“哟,看到老子就跑。”
“路路兴北”苏渺嗓音带着几分颤栗。
“当初你被那帮女的欺负、老子罩着你的时候,喊路哥,怎么现在捡高枝飞,去了嘉淇,就喊路兴北了”
“没有、没有捡高枝。”
“妙妙,你这身校服,还有点乖哟。”
他用方言叫她的名字,总会把渺喊成四声的“妙”。
路兴北模样倒也英俊,带着一身痞坏的江湖气,是北溪一中无人敢惹的大哥。
苏渺多少有点怕他,又不敢反抗,不敢说重话。
“路兴北,我我要回去写作业了。”
路兴北拉住了她的校服袖子,将她按在了墙边“过来,叫声路哥,哥疼你,以后还和你耍朋友。”
“路路兴北。”
“叫路哥。”他有些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一抹黑色的身影从通道口走了过来,逆着光,冷峻而凛冽。
迟鹰戴着卫衣帽,拎着单肩包,经过他们身边,目不斜视,神情淡漠,一如当初他扔掉秦思沅蛋糕时的冰冷。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检票口,买了票,走进了扶梯。
苏渺推搡着路兴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哀求道“我真的要回去写作业了,路兴北,我下次请你吃饭好不好。”
“老子不吃饭,只想吃你。”
“求求你。”
“哎呀,哭啥子嘛,开个玩笑。”路兴北揽着苏渺朝通道口走去,“走,陪哥去洪崖洞看江。”
没走几步,那抹黑色身影终究折返了回来,慢悠悠地挡住了路兴北的去路。
他微低着头,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打火机盖子,锐利的眉锋莫名给人一种冷峻的压迫感
“在耍朋友”
故意用纯正的京片儿念出这方言的三个字,差点把哭兮兮的苏渺逗笑。
路兴北微微一惊“对啊。”
迟鹰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如风一般扫过苏渺泪痕交错的脸,嘴角提了提
“我看你朋友,好像不怎么喜欢你。”
路兴北反应了几秒,看出了面前这男人无比明显的找茬的意味。
迟鹰不笑的时候,整个人气质下沉,冷峻如锋,看着就不好惹。
但路兴北是个头铁哥,又是一身的痞气,冲上前给了他一拳
“你爬开些哟哪来的外地崽儿”
这一拳没落到迟鹰脸上,他单手捏住了他的拳头,轻轻一摁,路兴北痛苦地喊叫了起来“啊啊啊啊痛你管什么闲事你谁啊你”
他像是要把他骨头都捏碎一般,眼神狠戾,但嘴角却还挂着冷笑
“她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