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着实是走不开,不然是该我们回去办酒的。你们累了一路,先进学校坐坐,一会儿咱们就回家,我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周桂听到聂桃的话,狐疑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眼卫永民。
听儿媳妇话,事情好像和他们知道的有些出入
她翕了翕嘴,想问点啥。
忽然又觉得,站上大马路上问这些好像不大合适,她歇了问话的心思,打算等会儿和聂桃好好说一下话。
“嗳,好,坐了那久的车,是有点累了,先透个风。”周桂收起心思,让卫永民和聂桃带路,一行人进了学校。
到了这会儿,老卫家的人只要带眼睛的,都看出来聂桃脚不好了
她走路有些簸,看着像是长短腿,虽然簸的幅度不大,但双腿不协调还是很明显。
几个老人心里都有点吃惊,走在卫永民后面,眼睛总会时不时落到聂桃的腿上。
这是受伤了,还是
周桂很想问,但因着第一见面,又问不出口。
学校已经放假,整个学校都清清静静,进了学校老师办公室,周桂趁聂桃去提温水瓶倒水给大伙洗脸的时候,一把扭住卫永民。
“永民,聂桃的腿怎么回事”周桂压低着声音,问。
卫永民“没咋啊,十几岁的时候摔断过,医得不及时,走路就有点这样了。”
周桂“那你怎么没跟我们说”
卫永民迷糊,盯着周桂,道“娘,我暑假回家,有给你和爹说过的啊”
卫良峰听到卫永民的话,一烟杆敲到他脑袋上“你是说过,但你说的是她人很好,最近腿有些不舒服,就没带她回来给我们看。”
聂桃这个腿不舒服,和他们看到的腿不舒服了是一个意思吗
当时他和老婆子还关心地问一句,聂桃腿咋了。
他说摔的
他和老婆子都以为聂桃摔到了腿,坐车不方便,所以暑假才没跟卫永民一起回来的
卫子英听到他爷的话,乌黑眼睛眨了眨,问“二叔,你在初中教的是哪一科”
这二叔严重不靠谱,就他这样子,统统都要怀疑他会不会误人子弟了。
卫永民“教的语文。”
另一边,卫志勇瞳孔一缩,震惊问“二叔,你教的学生,语文成绩是不是都没及格”
妈啊,二叔这一句话都能引出这种误会,他是怎么教人语文的。
“挺好的,全年级三个班,我们班语文成绩年级第一”
“”卫子英和卫志勇神情同步,齐齐翻个白眼。
卫永民回了卫志勇一句,然后转头对着卫良峰和周桂,祈求道,道“爹,娘,你们别嫌弃聂桃,她人是真好,和陈丽不一样,她很有孝心,她当初腿断,也是被人害的。”
周桂看着卫永民这样子,心里就来气了,一巴掌拍到他身上,压低声音,恼道“老娘都要被你给气死了,你好好跟着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许吱吱唔唔说一半留一半,我刚才听聂桃那意思,好像没有不愿意回村办酒。还有聂桃这边,到底是个啥情况”
周桂话落,一屋子人眼睛一转,全看向了卫永民。
大伙都想知道啥回事。
没来前,就连听了原因的老姨婆,都对这个还没嫁过来的侄儿媳妇有意见。
结婚这么大的事,没见过男方父母,两家大人也没坐下来商量,就直接在女方这边办酒了。这落在谁眼里,都会觉得新媳妇这边有点问题。但刚才见了人,大伙却发现,事情好像有出入。
“娘,永民好像没给你们解决清楚,还是我来说吧。”
屋子里,卫家一家子谈着话,去提温水瓶的聂桃回来了。
她大大方方进屋,目光不赞同的在卫永民身上看了一眼,然后把温水瓶里的水倒进盆子里,拿了个还没拆封的香皂搁到水盆的架子上,又找了两张干净的毛巾放到盆子里,让周桂他们洗脸。
干这些的时候,不难看出,她也是做事讲究的。
可问题来了,细节上都能这么讲究,咋结婚这种大事,却不讲究了。
“娘,我腿不好,家里有个疯娘和一个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的爷爷,我这边离不得人。暑假永民从老家回来,给我说年底咱们就把酒办了,说我家情况特殊,到时候你们会来度平县这边,然后在我这边过个年。我以为永民暑假回去,就跟你们商量好了”
聂桃是真以为卫永民暑假回家,把事商量好了
她又没和周桂他们直接联系过,而卫永民这个不干人事的,打一开始就不愿意在老家办酒,都没周桂他们说一声,就把婚酒定在了度平县。
聂桃一开口,大伙目光就齐齐转到卫永民身上了。
周桂震惊了。
她想都没想到,办酒办在度平县,原因全在卫永民身上。
震惊完后,周桂眼一瞪,气不过,又一巴掌打到卫永民身上“你办都是啥屁事啊,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人故一点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