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她一手促成的,好多事都得她亲力亲为,等她手上的事忙完了,应该就会来找她了。”
手上的事是其次,赵叶兰可不是个软弱的主,她既然已经知道了潘玉华在西口市,却迟迟不来见,想必,是要开始给自己讨公道了。
当年,她在西口市生孩子,西口市这儿有个吴家敏的大哥,这吴家敏的大哥,那时候也是革委会的成员,手眼通天,要为吴家敏干点什么事,方便的很。
就算潘玉华是吴家敏丢掉的,那吴家的大哥,也能把这事给兜住。
但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那些年革委会有本事,可是现在革委会已经不存在了,吴家那个大哥也被撸了职位,只要赵叶兰有心,想要翻出以前的事,并不算太难。
毕竟,这边可有条很明显的线索,那就是卫良忠是在火车站捡到潘玉华的。事情虽然过去好些年,但火车站那里肯定还有人记得,只要用心去打听,不定就能知道,当年丢掉潘玉华的到底是谁。
苏步青在心里想着赵叶兰会不会查以前的事,而在海城处理外交事物的赵叶兰,在忙着手上的事的同时,也分了两分心神,在自己那失散的女儿身上。
她知道她的女儿过得很好,虽然养父母家家境一般,但却是真心疼女儿的。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很厉害,小小年纪,就拉起了一个厂子。
这厂子的生意,还越做越好了。
其实这样也好,她太忙,若是女儿在身边,她不定还没办法照顾她。她所求不多,只要女儿好好的就成。
孩子找到了,如今她也回国了,有些事,是该做个了断了。
她不是施卓,施卓找不到吴家敏偷孩子的证据,就相信孩子不是吴家敏偷的。
可她却不相信
从孩子丢掉那一刻起,她就认定,孩子的失踪和吴家敏脱不了关系,所以,无论多少证据证明孩子不是吴家敏偷的,她都不相信。
她的孩子,就是吴家敏偷的。
这笔旧账,她决不会稀里糊涂地就把它销掉,哪怕女儿找到了,她也要为自己和女儿讨要一个公道,她一定要让偷走她女儿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
想到这儿,赵叶兰的眼睛浮起了一股恨。
赵叶兰把手上的文件签完,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然后把笔搁下,起身,往国资办走了去。
施卓已经在前段时间调来了海城国资办,这对七八年没见过面的夫妻,在一周之前,因为手上工作有交集,已经碰过面了。
两人公事公办的谈完正事后,赵叶兰淡淡问了一声施卓,什么时候有空,去把婚离了。
在孩子丢了后,赵叶兰就对施卓没有感情了。
这个婚,早就该离了。
但是以前老师和师母始终不同意离婚,所以一直没有离得成,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师和师母想必也该清楚她离婚的决心了。
听到赵叶兰说离婚,施卓似乎并不意外。
早些年,他还想着和赵叶兰香复合,但事隔八年后再见,看到眼中再无自己的妻子,施卓突然就明白,他与赵叶兰之间已经回不去了。
施卓也是个理智的男人,知道两人没有可能了,倒也不死缠烂打做那惹人嫌的事,只说随时都可以,于是,两人便把离婚的事,定在了今天下午。
而现在,赵叶兰就是去找施卓,去民政局离婚的。
在国资办与施卓碰面,两人沉默着一起骑自行车,去了民政府,然后把那张八年前就该领的离婚证,给领了。
领完了证,两人走出民政局,在要分手时,赵叶兰突然出声,喊住施卓“施卓。”
施卓回头,看着赵叶兰。
赵叶兰盯着这个她曾经爱过的人。
这个人除了处理不好家庭问题,在别的方面,他真的很优秀,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嫁给二婚的他。
但是可惜,她眼瘸,嫁错了人
“叶兰,我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了爸妈,我妈和我爸想见见你,咱们婚也离了,你看啥时候去看看他们吧。”施卓见赵叶兰久不说话,心里叹了口气,道。
赵叶兰是他的师妹,他认识她,其实比认识吴家敏更早,吴家敏是后来经人介绍的,而她,则是十一二岁就追在他身后,叫他师兄的小妹妹。
她是一个好的妻子,如果当年孩子没丢,他想,他和她,会像他爸妈那样,牵手走到老的。
但是没有如果,小囡囡丢了。
出生三天就不见了。
赵叶兰看着快四十岁身材依旧保持得很好,还越发有威严的前夫,讥笑了一下,道“你给老师和师母说一声,我最近没有空,施卓,我这有条小囡囡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小囡囡你找到她了”施卓神情一顿,愕然问。
赵叶兰没回答施卓的这个问题,只道“我有个朋友,以前在西口市文物商店上班,最近西口市文物店撤了,他回了首都,上个月我从国外回来,和他聚了一聚,他告诉我三四年前,他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