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太少,确实不好打听。但统统会画人像,那老奶奶和坏小姐姐是住在国资办家属楼里的,画出来,马爷爷肯定就知道爷爷问的是哪家了。
马大友看了卫子英,道“有,我去给你拿。”
马大友还以为卫子英是听他和老排长说话,无聊了想图图画画,于是进屋,找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给卫子英,让她边上玩去。
卫子英拿了纸笔,趴到客厅里的桌子上,然后就开始认真的画了起来。
她画的是那个小女孩的画像,她画功还是那样,以线条为主,勾勒面像。而另一边,苏步青和马大友又谈起了话。
画了十几分钟,卫子英看着自己画出来的作品,眼里有点不大满意,画像只有三分样,她觉得,马爷爷可能认不出小女孩,于是,又动手画了一张那天她看到的那位婆婆的像。
又过去二十分钟,卫子英终于画好了两个人的面相,她搁下笔,拿起两张画像,颠颠跑到她外公身边。
“外公,马爷爷,你们看,就是她们。”卫子英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人,然后把画像递出去。
苏步青接过画像,然后把纸传给马大友“大友,这两个人,你认得吗他们是住国资办的,我打听的,就是他们家的事。”
马大友接过纸,仔细地看了看纸上的人面相,然后有些不确定道“这怎么看着,有点像戚老师啊”
“你认识她。”
“马爷爷认识这个婆婆。”
苏步青和卫子英头一转,同时问。
马大友“要是没看错,应该是认识。”
卫子英画功就那样,画出来的东西,看着并不是很像,但若仔细看,还是依稀能分辨的出,她画的是谁。
马大友一开始有些不确定,但越看,就越觉得画里面的人,是他认识的那位老人。
苏步青“她家是什么情况,以前有没有丢过孩子”
“他们家情况有些复杂,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过一下。”马大友说着话,把画像放到桌子上,然后转头,有些惊喜地看了卫子英。
老排长这外孙女还真聪明,他还当她是无聊乱画呢,结果这一会儿功夫,竟就歪歪斜斜给画了两张人面像出来。
虽然画出来的看着幼稚,但却把人的神韵都画了出来,这要好好培养一下,不定以后,会是个出色的画家。
苏步青“什么个情况,你给我说说。”
马大友“这戚老师是个大学老师,他丈夫姓施,两人以前可是京都学校建筑系的教授,前些年动乱,两口子都被下放了,不过他们没什么问题,所以,是第一批放出来的人。他们有个儿子叫施卓,施卓前头那个妻子是个心大的,当年这老两口被下放,就是她举报的。”
马大友说到这儿,顿了顿,又道“他前头那儿媳在这两老下放后,就和他儿子离了婚,因着她会来事,后来听说进了革委会,成了革委会的一员。她离开的时候,好像才坐完月子,后来,我听说老两口有个学生嫁给了施卓,但他后面这个媳妇,我们都没见过,好像和施卓感情不好,一直呆在娘家。”
“那他后来这个媳妇是哪里人”苏步青听到这儿,立即追问。
马大友“这我倒是知道点,她是京都人,据说家里条件挺好的,也不知为啥,才嫁给施卓一年,就回娘家了。”
马大友说完话,一旁边,卫子英眼珠子一转,又急急忙忙跑去桌边,拿起笔和纸画,把那个丢葫芦的女人,给画了下来。
画好像,卫子英又颠颠跑回去,把纸递给马大友“马爷爷,这个阿姨你认识吗”
“认识,英子在哪见过她”马大友接过画像看了看,道。
“在老家见过。”
苏步青看了眼卫子英拿过来的画像,把那个小女孩的画像和这个女人的画像搁到一起,问“大友,这两人是不是母女,她有几个孩子啊”
“是母女。”马大友指着女妇人的相,道“这是施卓前头那个,当年,她就是生了这个小女孩后,和施卓离婚的。这两年,当初那些到处抄家捉人的日子不好过,我前不久,还见过她,好像是想找施家老两口拉她一把,不过我看戚老师是厌她了,没给她脸色。”
说完,马大友目光一转,看苏步青和卫子英“老排长,你打听施家的事,是不是有什么啥事刚才你问五六年前丢孩子,难道,被丢的孩子,是施家的”
苏步青“还不确定。大友,这事先别传出去,你帮我个忙,帮我打听一下施家第二个媳妇叫啥名字,现在又在哪里。我这啊,也是帮人问的,得确定了,我再告诉你怎么回事。”
马大友“成,我回头去国资办坐坐,问一下。”
“那麻烦你了,我和英子,就先回去了,有消息你去我家告诉我就成。”苏步青说着,牵上卫子英,准备回医院家属楼。
“嗳,好,一有消息,我就过去找你。”马大友起身,送两祖孙出门。
下了家属楼,卫子英蹙着小眉,抬脸看向她外公,气呼呼地道“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