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摇头“不去,我又不是没爸没妈,不缺那啥父爱母爱,可既然都知道,那自是会忍不住去想。”
知道这个消息后,潘玉华也说不上来心里面是什么想法,很彷徨,又有点想去探究。
那毕竟是生自己的人,她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抛弃她,是迫不得已,还只是因为不想要她。
卫子英瞅着潘玉华,想了想,道“玉华姐,你还记得我大姨来的那天,我给你说,有个小姐姐在看你吗”
潘玉华点头。
自然是记得,但那女孩上了车,她没看得到。
卫子英揪着眉心“我和奶在城里遇上的,就是这个小姐姐。她和一个大哥哥说,在镇上看到了你,那大哥哥说,让她当没看到。”
潘玉华沉默,娇小的脸蛋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良久后,她说“你的意思是,说她,认识我。”
卫子英眼睛一直盯着潘玉华,见她没啥变化,也没伤心,这才继续道“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她认识的应该是你脖子上挂的葫芦,我在她的手腕上,也看到了一个这种葫芦,样子大小都相同。”
“葫芦”潘玉华微楞了一下,把脖子上的葫芦取下来,拎在手里看了看。
最后,她手一攥,把葫芦紧紧捏在了手心“谢谢英子,看来,这葫芦是不能留了。”
卫子英有点没反应得过来“啊”
潘玉华心神复杂,但语气却淡淡“那个小姐姐既然能认出这个葫芦,想必别人也能认出来,我不想离开我爸妈,所以,这葫芦不能留了。”
既然那边说,当没看到她,那她也就当不知道吧。
这个葫芦本来还想留下来,当个念想,如今却是没必要了。
罢了,反正上辈子,这个葫芦最终也没留得住,这辈子,就早一点处理了吧。
这个葫芦是个老物件,看着虽然平平无奇,但却是出自清朝某个雕刻大师之手,上辈子,这葫芦在零八年的时候被她卖了,卖了七万多,那钱,她全给爸爸看病了,这辈子,那就继续卖吧,卖来做爸爸以后做生意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正好,明年就改革开放了,后世,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几乎都发达了,她希望爸爸也能起来。
卫子英瞅着潘玉华“玉华姐,你不伤心吗”
那个大哥哥和小姐姐这么说,这要换成是统统,统统肯定会难受死了。
潘玉华释然一笑,垂下眉,道“有什么好伤心的,我爸妈这么好,我干嘛要伤心,我只是对那边有点好奇罢了。既然那边不想我找回去,那我就当不知道呗,各过各的,互不打扰也好。”
“嗯嗯,对,各过各的。”卫子英小脑袋猛点,觉得她玉华姐果然不一样,这干净利落的处理方法,比啥都强。
潘玉华说完,看了看天色“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卫子英挥挥手“不送,不送,我哥哥也在沟子里,我和哥哥一起回去,玉华姐,你真不去和我睡吗”
潘玉华“我要看家。”
“那好吧,我走了哦,玉华姐再见。”
卫子英笑了笑,离开了潘家。出来后,见她哥还在和几个小伙伴玩,她没去打扰他们,自己背着小手,准备自己回家。
谁知道才走两步,就听到吕家院子里,传出了吕二丫头的哭声。
然后,她便见吕二丫一边哭,一边跑出了吕家,身后,刘芳提着个赶鸡用的响篙,跟追强盗似的,又在骂,又在追。
响篙是用竹子做的,一丈长的竹子,把下半节用刀破成一条一条的,一摇起来,声音就特别响,这东西虽然是用来赶鸡鸭的,但打人也特别疼,卫子英没少看钱二媳妇用这玩意打钱二牛,每次打完了,钱二牛腿上,都会浮起一条条的红痕。
钱二牛最怕的就是这响篙和黄荆棍了。
那边,吕二丫腿短,虽然跑得很快,但还是被刘芳给追上了。一被刘芳追上,吕二丫的身上就挨了几响篙。
卫子英看吕二丫挨打,本来想着要不要上去帮忙,但小腿刚迈出去,就被吕二媳妇打二丫的那股子狠劲给吓到了。
她觉得,她要敢上去,吕二媳妇肯定会连她一起打。
“娘,疼。”吕二丫被打得喊疼,但刘芳却仿佛没有听到般,打得越发重了。
“疼,知道疼那你还顶嘴,死丫头片子,老娘的事由得你管,让你多嘴,我让你多嘴。”刘芳打人,那简直是下了死手在打,好像她打的不是自己的闺女,而是畜生一样。
“吕二媳妇,你特么打闺女,竟打到我家门口来了,怎么着,是打给老娘看吗。”吕家隔壁的钱大家,钱大媳妇手上端着一盆洗脚水,她嘴里叫嚣着,手也没落下,刚说完话,一盆洗脚水就猛地泼到了刘芳身上。
“钱大媳妇,你没长眼睛吗”洗脚水泼过去,刘芳顿时成了落汤鸡,她一手拉住吕二丫,另一手上的响篙一挥,就想打钱大媳妇。
钱大媳妇傻了才会站着给她打,半边院子门一关,自己站到门后面。
“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