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面子不面子的了,她既然都打到凤平庄这边来了,就做了和陈丽撕破脸的心思。
面子是重要,但要再让这死女人呆在卫家,还不知道最后会祸害到哪个。
今儿,她一定要把陈丽给赶出卫家,并且,断了她回来的路。
“啥,她推我爹”卫永红惊了,反应几乎和周桂一模一样,撸了把袖子,顺手在地上捡了根棍子,气势汹汹就往知青院跑去。
甘华镇山多耕地少,整个镇子,唯一算得上盆地的地方,就只有凤平庄。因着凤平庄的地多,当初接到上头任务,让甘华镇接收知青时,公社就把下放的知青都给弄来了良山大队这边的凤平庄,还在这里建了个知青院。
这知青院并没有在村子里,而是在村子左边几百米外的一片竹山下面。
那里有个很大的院子,里面一共住了十六个知青,原本里面住的知青应该更多的,但这些年,有好些知青都和本地人组建了家庭,凡是结了婚的,几乎都从知青院搬了出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知青院门口,这会儿,凤平庄这边的队员,也知道了周桂他们过来是干啥了。
大伙惊得不行,想都没想到,嫁到左河湾的陈丽竟会这么横,不担打了男人,还把公公给弄伤了,好多人心里好奇,纷纷跟了过来看热闹,而作为凤平庄生产队队长的刘平阳,也在接到消息第一时间,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刘平阳这会儿头大的很。
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生产队队长,但因着知青院落在凤平庄,自然的,知青院里面的知青就归他管。
城里下来的,又都是文化人,不服管教的很,没少在庄子里生事,这些年,为了平衡队员和知青之间的矛盾,他头发是一把一把的掉,这都掉秃了。
以前吧,再怎么闹,也只是他们凤平庄本庄的人和知青院小打小闹,这次嫁出去的知青,竟还把别的生产队给招惹了,简直是愁死他了。
“卫家二嫂子,有啥话好好说,带这么多人,这万一真出点事,咱们可担不起。”刘平阳一瞧左河湾竟过来这么多媳妇,赶忙劝阻,就怕真闹出点什么不能收场的事,到时候上头一追究起来,他这个生队队长肯定第一个遭殃。
“刘家兄弟,这事和你们没关系,我是来找那个狗日的陈丽的,我男人和儿子都被陈丽给打了,没得我们本地的,被个外来的小娘们欺负成这样子,还要忍气吞声的。”周桂也不为难刘平阳,在和刘平阳说话的时候,虽然在骂,但骂的也只是陈丽。
刘平阳愁着眉“二嫂子,这陈丽是怎么了,她不是嫁进你们家了吗,虽然她的户口还在我们这边,但也算是你们卫家人,一家人上牙还有磕到下牙的时候,有啥事,好好说就成,你们这我为难啊。”
周桂脸一丧,一副比刘平阳更为难的样子,道“刘家兄弟,我比你更难啊。陈丽他妈的不是人,当初她一检查出怀孕,就指着说孩子是我家永民的,我信以为真,想着这事,怎么着都是她吃亏,不能怪她,好好的把人娶进了门,还给她和永民建了新房子,让他们小俩口好生过日子。”
说到这里,周桂委屈上头,红着眼道“结果,那个死女人,竟打一开始就是在算计我家永民。她肚子里的野种根本就不是永民的,是她去年冬天回江省,和一个野男人弄出来的,这事,是我那大媳妇的姐夫,帮忙调查出来的。她和别人搞大了肚子,却让我家永民当那乌龟王八。咱永民缺心眼,想着都结婚了,便也认了,不计较她以前的事。”
“可她倒好,咱们不追究,她却欺负起人来了。我昨儿不过是去了一趟城里,回来,她就把咱永民脑袋开了瓢,还把良峰给推的闪了腰,咱家良峰可是为了大家用水,才断了腿的,七灾八难熬到现在,却让陈丽这么个破鞋给欺负了去,刘家兄弟,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周桂虽然在气头上,但说话也是很有艺术的。
反正说来说去,卫家没有错,今儿之所以打到知青院来,全是陈丽不做人
“这事,我能做证,二婶子他们分家那会儿就知道陈丽肚子揣的不是永民的了,但为了永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谁知道,陈丽欺负老实人,得寸进尺,因为点小事和永民闹,还把良峰叔给牵扯了进去。”
钱二媳妇也是个会说话,她这话一出,左河湾过来的人全都开了嘴,反正就一句话,今儿说啥都得让她陈丽出来,给卫家一个交待。
“四叔,我娘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大山,陈丽事情爆出来那天,大山在我娘那边建房子,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我那个缺心眼的弟弟认准了陈丽,我娘让他离婚,他却要当乌龟王八,我弟心眼太实在,陈丽就是看中他这点,才敢这么欺负他的。”卫永红也跟着说起了自家的事。
既然老娘不给永民那臭小子打掩护了,那是到了她出气的时候了。
她陈丽不就仗着大家都不知道她干的破事,才敢在家这么欺负永民吗,呸,今天,她一定要把她和那个野种一起赶出卫家。
“啥,孩子不是永民的”
“卫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