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身上。按苏凌云的意思,妹妹和妹夫都要去城里,那孩子们最好也跟着去,上学方便些。
然而苏若楠却不是这么想的“暂时不带孩子,英子年纪太小,等我和永华上班了,肯定是没多少时间照顾她,等她到了上学的年纪,再接去我们身边吧。”
她生的三个孩子,哪个不是在婆婆背上长的,所以,把孩子交给婆婆带,她没什么不能放心的。
苏凌云“也成。你们刚去上班,家具厂没走上正轨前,也空不开手照顾孩子。”
两姐妹说了一会儿话,天就黑了。厨房里忙碌的周桂,让姐妹出来吃饭。
吃完饭后,结婚十年,苏若楠第一次抛弃卫永华,抱着自己的枕头,跑去和苏凌云挤一张床。
卫永华想都没想到,大姨子来了,老婆就不和他一个被窝了,不但媳妇不和他睡,小闺女今晚也不和他睡了,被他两哥,用两颗大白兔奶糖给哄走了。
苏凌云是个大忙人,在卫家呆了一天就离开了。走的时候,给苏若楠留了两百块钱。
没错,就是两百块。
这姐妹两年纪相差十二岁,苏若楠更是苏凌云一手带大的,说苏凌云是姐姐,但她做的事,却是母亲才该做的。就像这次苏若楠两口子的工作,也是她跑前跑后,各方调查,才把厂的地址给促成的。
而干这些事的时候,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给下乡做知青的妹妹谋个出路,绝不能让她一辈子都呆在乡下。
除了这两百块,她来时带的两个大袋子,一袋子是高考资料,一袋子是给妹妹和孩子们的东西。
吃的穿的,什么都有。等她走后,帮着苏若楠收拾这些东西的周桂,都差点以为苏凌云是不是把家里的好东西,都给搬来了。
这个大姨带来的东西,让周桂这向来喜欢占人便宜的人,脸都有点红了。
总有种,自家儿媳妇,好像不是卫家在养,而是苏家养着的错觉。
日子慢吞吞往前推,苏若楠和卫永华已经结束了隔壁镇的工作,两口子在家闲了半个月,把家里给好好收拾了一下,卫永华还上房顶,捡了一次瓦,静等着七月二十六的到来。
而在这半个月中,卫良忠终于找到机会,向卫永华提起了周柄贵家的事。
这晚,爷几个让周桂用油梭了盘花生,拌上一勺子盐,一边喝酒,一边谈事。
卫良忠把自己的意思,给卫永华和卫良峰说了一下,然后抽着烟,等卫永华回复。
卫永华这会儿有些为难。
他马上就要去家具厂上班了,哪有时间带徒弟,这一去,一个月怕也回不来几次。
卫良忠见永华久久不吭声,还以为他不愿意。
他默了默,道“永华,柄贵家难啊,他家现在看着还好,可一旦柄贵老了,大柱和三柱就真没法活了,二柱是个好的,但他一个人,负担不起大柱三柱两兄弟,大柱要能学点手艺,以后,他和三柱也能自立更生,不用啥都指望着二柱。”
“大伯,我不是这意思,就是,就是”卫永华搓了搓手,眼睛一转,看向卫良峰。
这话,他接不了。
家具厂那边就要开工了,徒弟他能收,但收了后却没有时间教,这不是耽搁大柱吗。
卫良峰看儿子为难,抽了口烟,道“大哥,这不是永华收不收徒的事,前不久若楠她大姐过来,其实是来给永华两口子安排工作的。他大姨子已经把时间都定好了,再过几天,永华和若楠就要去城里上工了,永华没时间教周大柱。”
“啊,工作”卫良忠听到城里的工作,惊了一惊,问“什么工作。”
问的时候,卫良忠心里震惊得不行。
这侄儿媳妇娘家可真有本事,安排工作,都给安排到西口市这边了。
“家具厂的木工,若楠则去考那家具厂的会计,他俩都有着落了,而且还是正式工,只要工作落实,他俩户口也会牵到家具厂去。”
卫良忠听后,楞了楞,随即高兴道“好,好,去城里工作好,大柱这事肯定不成,回头我再想想办法,另外给大柱谋条路。”
侄子能去城里工作,端上铁饭碗,当大伯的自然高兴。
卫良忠也清楚,这个节骨眼上,周大柱肯定拜不了师,拜不了就拜不了吧,回头再想想,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适合他的。
一旁,听到几个男人说话的苏若楠,心思一转,道“大伯,木匠这活,其实就是师傅领进门的事,你回去给柄贵两口子明说,永华会教大柱,但一个月只教两天,教会了木匠所有工具的使用方法,后面就得靠他自己琢磨了。”
周家确实困难,这做木匠也是一条出路。
一个沟子的里,别人都求到门上来了,总不可能真不管不顾。
苏若楠说完话,进了卧房,翻箱倒柜找出一本用铅笔画的册子出来。
“这册子,是我这些年跟在永华身边,自己画下来的,回头把这册子给大柱,只要大柱能把基本功都吃透,后面就算永华不教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