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卫子英“奶才没瞎说呢,去年我去拆线的时候,医生姨姨给另一个老爷爷说,他喝酒喝太多,肝都硬了。”
“肝硬还能活”卫良峰被小孙女的话给唬了一唬,忙不迭道。
卫子英板着小脸“医生姨姨是这么说的,还说啥肝硬了会坏,坏了,就完了。”
卫良峰心一紧,硬着脖子说“你爷我可不是忽悠大的,喝酒哪会把肝喝硬啊。”
他只知道,喝酒喝死人的,还没听说过喝酒把肝喝硬的
“我忽悠爷爷干啥,爷要不信,去问问奶,奶那天也听到了。”她是诚实的统统,才不屑忽悠人。
就算要忽悠,也是有理有据的忽悠。她头上伤口拆线那天,医生就和一个肝病患者说过这话。
酒精肝、肝硬化、肝癌,就是这么一步一步来的。爷爷本来就身体不好,多喝酒是真的不好。
“爷爷,你和谁喝酒了那和你喝酒的人,肯定是想害你,咱以后不和他一块玩了。”卫子英憋了口气,又去扶卫良峰。
卫良峰没让她扶,他是腿脚不利索,又不是不会走。
轻轻拍开卫子英的手,卫良峰从兜里摸了一把炒熟的黄豆塞给卫子英“没,我去东阳大队看我表舅公了,顺便和他小喝了两怀。”
这黄豆是农村很常见的下酒菜,小火入锅翻炒,不放油,直到黄豆表皮泛焦,熟透后,洒些盐起锅便成。
这炒出来的黄豆,又香又脆,牙口不好的老人一般都吃不了,但小孩却喜欢。
“东阳大队”卫子英把炒黄豆装进兜里,小脸一侧,好奇地看向她爷。
她现在对东阳大队这几个字特别敏感,因为,那朱标强和他大姐的判决出来了,两人都要吃枪子,连那买小孩的一方,也被当成同伙判了刑。
现在这事,整个甘华镇都传得沸沸扬扬,十里八乡全知道了,因为公社把朱家姐弟犯的事,连同判决,一起通知了所有大队,让各大队村支书,给众人普法一下,别做那触犯法律的事。
她大爷前天傍晚,把左河湾所有人都聚到了石滩坝,给大伙开了一个会,反正那意思,就是谁要敢和那朱标强一样做缺德事,他决不容情,亲自把人扭送去公安局。
这个会一开,整个左河湾都拍手称快,只有吕家婆子大哭了一顿,指槡骂槐的骂到了大半夜,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惹到她两个儿媳妇了,三婆媳半夜还吵了一架。
吕家被压了十几年的两个儿媳妇,如今算是翻身做主了。
但有的人就算是腰杆硬了,有些东西也难以改变,吕家五个闺女,亲娘当家做主了,日子还是不见有好转。
朱家一下子死了两口人,卫子英特别想知道朱家的情况,但奈何人太小,所有讯息,都只能从大人们嘴里知道。
“恩,你老太有个表弟在那边,我过去看看他老人家,哎,看一次,少一次,也不知还能见几次面。”卫良峰点了点头,啥也没和卫子英说。
卫良峰去东阳大队看人是其次,打听消息才是主因。
老娘那天说的话,是他心底的一根刺,不得不防。朱家邪性,这一下子死两个,鬼知道朱老头会不会暗地里搞他们家,他得先防范起来,别事到临头了,自家还双眼一黑,啥都不知道。
不过这次过去,也不是毫无收获。
朱标强姐弟判决下来后,朱家就关门闭户,一点声动都没有。都说不叫的狗,咬人最狠,判决前朱家那对老的又凶又横,判了后却不吭声,指不定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呢。
晚上等永华回来,得和永华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应付这朱家。就是不知道,朱老头最后是把这笔账算到自家头上,还是冯家或是周家。
“你咋在竹林呢,你妈和你奶呢。”回石滩的路上,卫良峰抛开心底杂思,问道。
卫子英耷拉了一下小眉头“姑姑回来了,她们说话,不让我听。”
卫良峰“你姑来了,就把你追出来了,有她们这样当人妈,当人奶的吗”
“对啊,对啊,好过份。”卫子英心里也有一丢丢委屈。
妈妈、奶奶赶她出门,好过份哦。
她是真委屈,自从年前听钱二媳妇说周三柱不好,她一口说出三柱脑袋坏后,她妈和她奶说话就开始避着她了。
她妈说,她太小,过早听这些不好。
她奶说,小孩子就得有小孩子的样,这些东西听太多,会移性。
卫子英不明白,为啥她就不能听这些了。她左耳进,右耳出,依旧时刻支棱着耳朵,偷听她们谈话,但偷听两次被抓后,她就不敢再偷听了。
因为,她奶说,再被她发现偷听,就一个月不煮肉给她吃。
一个月不吃肉,会馋死统统的。为了吃肉,她只能忍着好奇心,不再去偷听他们说话。
其实,苏若楠和周桂也没啥心思,就是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家三岁的小丫头竟能听懂大人们谈话了,而且听了后,反应还和别的小孩不同,她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