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撕开。
鹿肉被扯开的时候,鲜血从里面流出,还冒着热气,但是很快温度就急剧下降,肉块也变得坚硬,只是在这之前,依稀还能看到鹿肉上跳动的地方,不过这对于饥饿中的哈士奇和野狼而言都不算什么,直接獠牙刺穿,用力撕咬开。
齐楚将肉块咀嚼了几下后便吞咽了下去,他的脸上沾着野鹿的鲜血,吃完之后便将脑袋埋在了雪里,用力蹭了蹭,用积雪来清理一下脸上的血污。
霍北凑过去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齐楚的皮毛上沾着的血肉,冬天之后,这头哈士奇的毛又长起来了,非常蓬松柔软,每次晚上蜷缩在霍北身边睡觉的时候,都会下意识露出肚皮,异常放松的状态。
“你的爪子怎么了”齐楚忽然注意到霍北的爪子上沾着血,本以为是猎物的血,但现在却发现越来越多了,顿时凑过去看了眼,这才看到霍北的前爪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
“狩猎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不过不严重。”霍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并未放在心上,这样程度的伤对于它而言并不算什么,抬起爪子随意舔了舔,清理一下爪子上的血迹就算是好了。
“流血了”齐楚心疼极了,凑到了霍北的身边轻轻蹭着它,霍北很喜欢齐楚蹭蹭它,狭长的狼眸微微半阖起来,顺势轻轻舔了舔齐楚道“不疼。”
“我说”从这边一瘸一拐路过的加勒说道“齐齐,我快瘸了。”
齐楚这才看向了加勒,又看了眼加勒抬起的爪子,加勒的爪子肿起来了,齐楚道“你这肿了,先消肿吧,实在不行只能去山下看看了。”
加勒
加勒看了眼自己的爪子,它的爪子不仅肿了,还流血了,都没法走路,只能抬起爪子一瘸一拐的走路,而旁边的霍北爪子只是小伤,它深深叹了口气,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霍北也当着它们的面抬起了受伤的爪子,而后轻轻呜咽了一声,去蹭了蹭齐楚。
齐楚更加心疼了,于是霍北干脆叼着齐楚的脖颈回了自己的窝里,虽然勾着一只前爪,但不妨碍霍北叼着一条狗走路,后面的加勒都快看呆了。
“又不是第一次叼着走了,这么吃惊干什么”身后的赫罗走上了看了眼,早就看惯了。
“老大装的吧,刚刚还没事的,我们回来的时候老大都是没事的。”加勒说道“而且我们回来的时候,齐齐也看到老大是走回来,一点事儿都没有的。”
“老大说自己爪子有事,齐齐愿意相信它爪子有事。”赫罗吃饱喝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趴在了地上道“它们乐意,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应该学学你哥,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看破不说破。”
加勒冷笑了一声,转头走了。
“实话还不乐意听了。”赫罗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一回头正好对上了加诺的目光,它歪了歪脑袋,莫名心虚了一下,但是很快又觉得自己没有需要心虚的地方,便继续趴着,只是这次换了个地方趴着。
一个枯枝被厚厚的积雪压着,根部发出了轻微的声响,霍北本来为齐楚梳理皮毛,耳朵听到声响后微微一动,抬起头看向这边,开口道“加勒,离开你现在的位置。”
加勒不解地抬起头,听话的挪开了位置,顺便问道“怎么了老大”
一旁的赫罗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它的直觉告诉它立刻离开这里,赫罗刚刚挪了个位置,枝丫就断了,直接砸了下来
狼群的狼都没被砸到。
只有刚刚从灌木丛里大摇大摆走出来的阿诺尔被砸了个正着。
“嗷呜”阿诺尔愤怒的狼嚎声在林子里回荡。
霍北目光平静,但不难看出它眼中的戏谑,它挪开目光,并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枝丫本来就不重,即便是砸一下也不会怎么样,只是样子有些狼狈。
“过分了。”阿诺尔甩了甩脖子,抖掉了皮毛上的积雪“我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的,你们想要先听哪个”
它仰起头,只是头顶没有清理掉的一簇积雪着实是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