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北时常为这个狼群的未来而担忧,好在现在它们都年轻气盛,至于未来的事情,就到时候再说吧。
“真的没有了。”齐楚咬死这个谎言,他舔了舔爪子,尾巴垂在了身后,一副被怀疑后伤心欲绝的模样,耳朵耸拉着,就连毛色都显得黯淡了一些,声音沮丧道“你不信就去问问它们,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呢难道说我造谣了一次,还会造谣第二次吗”
“你会吗”霍北问道。
当然会。
齐楚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却不会这样说,他抬起头,想象着毕生最难过的事情,几乎把从出生起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最后甚至微微抽泣道“当然不会。”
撒谎2。
齐楚依靠着自己精湛的演技,躲避了来自霍北的怀疑,即便是一头多疑的西伯利亚狼,也经不住这头哈士奇的眼泪攻势。
但它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哈士奇的眼泪不能信”,论演技,哈士奇是当之无愧的影帝级。
不然也不会靠着几个谎言,就混进了这个狼群,虽然被骗的狼也有一部分自身原因,比如加勒。
“找到猞猁的幼崽。”霍北终于自己结束了话题,它道“如果今天是猞猁遇到狼群的幼崽,它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杀死狼群幼崽,而且你没发现之前那头猞猁是要弄死你吗”
“发现了,你杀它的时候说出来了。”齐楚说道。
霍北杀死猞猁的时候,就当着齐楚面前做的,霍北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你的警惕性要提高了。”实际上,不仅仅是这一次,严格来说,霍北就没见过哪头狼睡觉能像齐楚这样睡得很沉,那不是睡觉,那是昏迷,以至于霍北每次半夜醒来都会凑到齐楚身边,看看这头狼是不是还活着。
提高警惕性的训练方式几乎是顷刻间就在霍北的心中形成了,齐楚尚且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依旧快乐地甩着尾巴,跟在霍北身后。
唯一让霍北满意的就是齐楚的体力,是真的精力旺盛,以至于每次它为了睡一个好觉,为了保住自己的狼窝,都要在外面把齐楚溜许久才算结束。
霍北带着齐楚从山林里走过,这头猞猁是一个狩猎的老手了,它非常擅长藏匿,即便是霍北这样的嗅觉,依旧寻找了许久,最后才在一处灌木丛里发现了猞猁的幼崽。
猞猁幼崽发出叫声,
这声音在空旷的山林子里显得尤为明显,霍北几乎是立刻扭过头,立刻朝着声音传出的地方跑去,齐楚紧跟其后,听着猞猁幼崽虚弱的叫声。
猞猁的幼崽还很小,甚至浑身的毛都没长全,一共只有两只,其中一只的眼睛都还未睁开,它们艰难地从窝里往外爬,因为太过饥饿,以至于叫声既虚弱又急促,感受到旁边的动静之后,两只幼崽的第一反应都不是逃开,而是凑上去低声叫着,试图张开口讨要吃的。
它们竭力地凑近齐楚,努力嗅着齐楚的气息。
“只有两只吗”霍北从这个窝旁边找了一圈,实际上猞猁将这两个小家伙藏得地方非常隐蔽,要不是霍北嗅觉太灵敏,以及这两只幼崽发出了声音,说不定这次就真的让它们两个逃掉了。
幼崽在等母猞猁回来喂食,出生还没几天的它们尚且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到头了。
“应该是只有两只吧”齐楚开口说道。
霍北闻言舔了舔尖利的爪子,它没有上前一口咬死猞猁幼崽,反倒是转头看向了齐楚,它道“杀两只幼崽,不是难事吧”
小猞猁已经察觉到了气息不对劲,它们急促地叫着,求生本能地试图往后退。
其中一头之前还紧紧扒拉着齐楚的前爪,意识到这不是母猞猁之后,小家伙便想要逃走,这仿佛是野生动物的天性,即便是才出生没多久,它们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本能地想要逃离。
齐楚抬起爪子,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幼崽,好奇是有点好奇,心软多少也有些心软,但在他眼里,无论是猞猁幼崽也好,是野鹿幼崽也罢,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前者长大了以后就是竞争者,后者长大了,以后也是猎物。
比如后者,前者似乎更不应该活着。
齐楚的爪子摁在了猞猁幼崽的头上,无论成年的猞猁如何凶猛,被冠以“杀狼机器”的称呼,现在这两头软绵绵的幼崽都经不起齐楚随随便便的一爪子。
“杀了它们。”霍北耐心有限,它低头嗅了嗅味道,隐隐觉得这里不对劲,便想要速战速决,头也不回道“你在等什么”
“好的。”齐楚应了一声,他低下头,刚准备用獠牙去解决这两头幼崽的时候,幼崽对着他发出虚弱挣扎的声响,最后齐楚选择了用利爪刺穿了幼崽的喉咙,以最快的速度,终结了这两头猞猁幼崽的性命。
齐楚收回利爪的时候,爪子上还带着鲜血,他扭头正准备朝着霍北走去的时候,却没发现头顶忽然窜下来一头埋伏已久的雪豹。
雪豹可以在树上趴着埋伏猎物,但是狼不行,这是狼的一个短板,所以即便是身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