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其他原因。
齐楚大抵是真的累了,他睡得很踏实,甚至在梦里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又闭着眼睛舔了舔自己身边的霍北,然后蹭了几下,换了个姿势继续沉睡,这种昏迷式睡眠质量,着实让其他狼觉得有些罕见。
“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来,不会出问题吧”之前齐楚身上的伤口,狼群都看到了,索亚走过来看着蜷缩在霍北身边的齐楚,压低了声音道“会不会有什么旧伤没有发现,或者身体本来就有问题其实像它这样的狼,一般是无法在野外生活的,它能长这么大,证明才被狼群放弃没多久。”
“你想说什么”霍北声线平静,开口问道。
“我想说”索亚看着齐楚,片刻后挪开了目光“狼群为什么养一个不会捕猎的它,后来为什么又把它丢在了这边,你相信它所说的没有狼群这一回事吗”
霍北没有正面回答索亚的话,只是“嗯”了一声,它神情自然,索亚从霍北的脸上看不出它是什么心思,但也知道霍北耐心有限,它只能适当地提醒一下。
就在索亚转身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了霍北的声音,它道“它昨晚做噩梦了,梦到我不要它,然后跑了一晚上,今天的训练量又再次加倍,别说是它,就算是你和我,也会睡得很沉。”
霍北几乎预料到了索亚准备说什么,不等索亚开口,便接着道“是我之前吓到它了,它做噩梦了。”
即便隔着一段距离,索亚几乎都能感觉到霍北不同往常的语气,它扯了扯唇角,艰难地点了点头。
如果索亚知道“恋爱脑”这个词,它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头衔砸到霍北的脑袋上。
“其实之前老大对我们,可比对齐楚凶残多了。”加勒也已经醒了,它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
一旁的杰拉凑过来,也跟着小声道“所以齐楚是齐楚,我们是我们,就比如说,我们发情期就并不会和老大,但是齐楚会,它还会揣崽崽。”
加勒刚准备认可地点点头,又忽然想起来霍北好像已经绝育了,之前齐楚就跟它说过绝育的意思,虽然齐楚没有明确地说霍北绝育了,但加勒凭借着自己聪明的脑袋已经拼凑出了事实的真相。
“不,你错了。”加勒沉痛地摇了摇脑袋,道“老大不会再有崽崽了。”
“齐楚不能生了吗”杰拉对公狼怀孕的一些事情不太了解,它歪了歪脑袋“公狼是只能怀一次吗”
“你这什么记性”加勒不满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就是那个绝育,你知道的。”
由于霍北就在附近,而且还醒着,加勒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以至于杰拉需要把耳朵凑到加勒旁边才能听到,为了听点八卦,险些被加勒咬着耳朵。
它忽然想起之前加勒对它说的话,顿时明白过来了,了然地点了点头。
西伯利亚三月底的湖边,两头狼趴在树下,齐齐转头看向了霍北,眼中满是无法形容的同情。
如果霍北得知了真相,估计西伯利亚的寒潮也没它心冷。
那头猞猁仿佛只是凭空出现,在狼群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了一圈后又消失了,在直到三月底,四月初,冰雪已经消融,湖面上再也不能站任何动物的时候,那头猞猁都没有再出现过了。
不过齐楚的捕猎技巧学的很快,正如霍北所说的那样,齐楚很聪明,只是有些叛逆以及先天性的不足,和狼比起来要差一些,但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强项。
比如他真的很会设下陷阱。
这次狼群盯上的猎物是一只驼鹿,驼鹿的体型很大,即便狼群们有过多次狩猎驼鹿的经验,但每次也要小心翼翼,以防止会受伤。
被盯上的是一头成年驼鹿,它的鹿角很庞大,正在低头啃食树叶,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四周,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可狼群知道,这东西跑起来可不算慢。
和以往一样,率先诱敌的是齐楚,驼鹿看着这头窜到自己面前的狼,微微一愣,即便它的体型比狼大不少,但作为猎物的它,在看到狼的时候还是会出于本能地想要逃走。
齐楚半趴在地上,露出了尖利的獠牙,恐吓着这头驼鹿,但始终和这头鹿保持着一个随时可以逃命的安全距离,以防止这头鹿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会撒开腿撞它,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一头这么大的驼鹿。
这样的狩猎行动齐楚已经经历了许多次,他极为熟练地试图将这头鹿赶往霍北所在的地方,霍北非常擅长猎杀,身为狼王的它,尖利的獠牙和利爪都足以刺穿猎物的皮肉。
但今天这头驼鹿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无论齐楚怎么恐吓,对方都纹丝不动地看着齐楚,连一开始逃跑的意图似乎都没了,眼看着有些不太对劲。
齐楚心中略有些不安,他下意识想要往后退,可他又明白,一旦往后退,不仅意味着狼群的这次埋伏失败,更意味着这头驼鹿看出了他的心虚和畏惧,极有可能冲上来攻击他。
这样的情况对于齐楚而言是危险的,他浑身僵直,脑海里竭力思考要怎么才能避开这样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