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我那道侣知晓我不喜血腥味,是绝不会在我面前流血的。”
江秋渔掩唇意味不明地哼了声,抬眸瞥向林惊微阴鹜的眉眼,“她只会替我遮掩血腥味,生怕我难受。”
林惊微自方才听见那句话开始,便又被挑起了怒火,心里充斥着浓浓的妒意。
她以为江秋渔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那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难不成阿渔还惦记着那个人
林惊微被酸涩的嫉妒冲昏了头脑,恨不能立马提剑踏破虚空,当着阿渔的面,将那人斩杀。
那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阿渔对她念念不忘
她一定能做的比那个人更好
林惊微离爆发就差一步时,忽然听见了江秋渔接下来的话,她顿时有些愣住了。
被阴暗暴虐的念头所充斥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丝期待,林惊微抿紧唇瓣,不敢太过自信,却又忍不住生出了一份奢望。
也许阿渔口中的道侣,指的便是她呢
林惊微丝毫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又被江秋渔拿捏住了,江秋渔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林惊微便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绝望过后,心里又多出了一点儿期待。
阿渔不在,林惊微根本不想管自己身上的伤,她甚至乐得见自己伤痕累累的模样,仿佛这样便能赎罪,她的阿渔就能再次回到她身边。
重逢后,林惊微甚至有意让江秋渔看见她手上的伤,想要获得江秋渔的同情和心疼。
但方才江秋渔的那几句话,点醒了林惊微。
阿渔不喜欢血腥味,她这样做,会不会把阿渔越推越远
阿渔爱她,不正是因为她有一张绝艳出尘的脸吗
林惊微二十年里头一次觉得自己打扮得太素了,她缩了缩手臂,将流血的手藏在了身后。
林惊微故作不耐地皱了皱眉,“你有道侣又如何”
“这世上只要是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江秋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清蘅君真是越来越会了,这扑面而来的霸道气息,真是,让她好生兴奋呐。
林惊微后退了一步,背在身后的手被魔气包裹,浓郁的黑雾将血腥味藏了起来。
她冷眼看着江秋渔,“你若不肯乖乖跟我走,我就只能封住你的灵力,将你掳走了。”
这个剧本听着好像有点耳熟。
江秋渔心想,这不就是一开始她对林惊微做的事吗
封住她的灵力,把她掳回了魔宫,借着人设各种欺负她,逗弄她。
林惊微是想模仿她,把她当初使过的手段,都一一还给她
江秋渔上下打量着林惊微,目光里似有深意。
林惊微深觉今日已经足够了,准备再说两句,便回房间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听着很是着急。
随后又有一道陌生的嗓音响起,江秋渔用神识一探,原来是城主府的一名婢女。
只听那婢女站在门外,语气急切地问道“霜霜姑娘,您房间里吗”
江秋渔看向林惊微,这人面色微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惊微不说话,显然是不打算管这件事,江秋渔只好扬声道“在。”
“有什么事吗”
婢女听见她的声音后,总算松了口气,随后她又十分为难地说道
“霜霜姑娘。”
“那位鲛人族的太女殿下不知被谁给打了,受伤颇重,她不肯喝药,吵着要见您。”
这位霜霜姑娘跟那位太女殿下结伴而来,想必颇有交情,婢女没想过她会拒绝,不等江秋渔答话,她便又劝道
“您快去瞧一瞧吧。”
扶乐来被人打伤了
江秋渔昨晚睡得很沉,神识并未铺开,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
只是听清婢女的话后,江秋渔下意识地便看向了林惊微,直觉告诉她,此事一定跟林惊微有关。
就算这人此刻装得再淡定无辜,可这城主府中除了她,还有谁跟扶乐来有过节
且扶乐来身为鲛人族的太女殿下,修为高深,一般人哪儿来的本事将她打成重伤
林惊微端的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她甩了甩衣袖,问江秋渔,“你要去看她”
江秋渔回过神来,笑了笑,“殿下与我颇有缘分,她受了伤,我怎么能不去探望”
颇、有、缘、分
林惊微紧了紧手指,漫不经心地想,看来她下手还是太轻了。
林惊微压下心头的杀意,“走吧。”
江秋渔惊讶地看着她,“清蘅君,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林惊微冷哼一声,“你如今算是我的人,怎可私自去见不三不四之人”
江秋渔
行吧。
不知扶乐来看见林惊微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应当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