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惶恐之意,她忍不住出声打断了江秋渔,“你在想什么”
江秋渔收回飘远的思绪,“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故人
扶乐来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她好像有点不太高兴,本就冷艳的脸更是显出了一股寒意,“哪位故人,值得你如此惦念”
这句话似乎有点耳熟
分明是江秋渔当日用来戏弄她的,没想到又被扶乐来还给了江秋渔。
江秋渔笑得眉眼弯弯,额间门一点红痣越发明艳动人,“姑且算是前道侣。”
扶乐来
“你什么时候有的道侣”
这人看起来年纪根本不大啊
扶乐来知道,修真之人不能以容貌推断年纪,可霜霜怎么能有道侣呢
她分明一副未经人事的模样
江秋渔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殿下为何对我的私事这般好奇”
言下之意,无可奉告。扶乐来噎住了,她好像根本没有资格询问这些事情,毕竟她跟霜霜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还远远不到能够打听对方私事的地步。
可一想到这人有过道侣,扶乐来的心里就颇不是滋味,对霜霜那素未谋面的前道侣也多了一分怨念。
“我只是有些惊讶,毕竟你的年纪看上去并不大,你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要不然怎么能是前道侣
想来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江秋渔没再看她,轻飘飘的嗓音很快被风吹散,“可以这么说吧。”
她们应该算是互骗。
相比之下,她对林惊微的伤害好像还要更大一些。
林惊微从头到尾都不曾真的伤过她,那份防御图还是江秋渔自个儿传出去的,她却弄得林惊微遍体鳞伤,怨不得凤桉恨她。
林惊微对她,应该也是有几分恨意在吧
扶乐来不清楚其中的内情,听见这话,顿时冷哼一声,“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嘴上说的再漂亮,该变心的时候也还是会变心,伤起人来当真不留情面,你别再想他了,不值得。”
霜霜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这般糊涂呢
江秋渔忍俊不禁,“不是男子。”
扶乐来呆了呆,“女,女子也一样,花言巧语哄骗人心,动情时愿意以命相托,情淡时恨不能活活剜出对方的心。”
江秋渔莫名感觉自己好像被内涵到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扶乐来,“殿下感悟颇多,想必是很有经验了。”
扶乐来
扶乐来“我没有”
她急着证明自己,江秋渔却不在意地笑了笑,径直寻了一家酒楼,边走边解释道“好久没喝酒了,今晚定要不醉不归。”
扶乐来只好把辩解的话咽了下去,她算是看出来了,霜霜根本不在意她的过往究竟如何。
扶乐来提醒自己,她们的关系本就一般,霜霜在意与否,与她何干
江秋渔要了一壶醉春风,这酒很烈,据说一壶便能让人忘掉所有忧愁。
扶乐来见江秋渔用瓷白的手指捏着酒杯,仿佛在饮白水一般,眉眼浅淡,毫无醉意,不由得困惑地皱了皱眉,“当真有那么好喝吗”
她尝了尝,被辣得直吸气。
江秋渔瞥了她一眼,并不言语。
扶乐来连喝了好几杯水,才把那股直冲脑门的辣意压了下去。
她再不敢碰酒杯了。
江秋渔没怎么注意,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发现扶乐来都没出声,这才看了对方一眼,谁知却见扶乐来正双颊通红,眼睛发直地瞪着某一处,显然已经醉的不清醒了。
江秋渔啧了声,“困了就睡吧。”
扶乐来顿时撑不住了,脑门碰的一声砸在木桌上,没了意识。
徒留江秋渔一人盘腿坐在对面,眉眼舒淡地捏着酒杯,青丝松散,目光怔怔地望着窗外,一语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江秋渔忽然听见身旁传来一道略有些小心的声音,“姑娘”
她转头看去,却是两个眼生的小姑娘,正眨巴眼睛看着她。
“有事”
江秋渔喝了大半壶醉春风,眼神却依旧清明,并不见一丝醉意。
“我二人见姑娘面善,想与姑娘交个朋友。”
江秋渔并不意外,她从小就很招小姑娘喜欢,不管是学校里的那些女同学,还是工作后资助的那些女孩子,她们无一例外都对她动了心。
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资本。
“坐吧。”
江秋渔颇有一种长辈看晚辈的慈祥,她示意两个小姑娘坐下,见她们的目光落在了扶乐来身上,不由得笑了声,“无妨,她只是醉了。”
两个小姑娘这才放下心来。
她们方才一上楼,便被江秋渔吸引了视线,这位姑娘长得太好看了,浑身气质清冷矜贵,她神色淡淡,自有一种疏离感,与旁人格外不同。
两人踌躇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