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似雪剑上的水珠,随后将剑身收回剑鞘之中,手中灵力一闪,似雪剑消失在了她的掌心里。
做完这一切,江秋渔才抱了抱拳,唇角微弯
“凤桉姑娘,承让了。”
凤桉也收起尽东风,她虽然输了,心里却并无多少怨气,只怪自己技不如人,更何况从方才的打斗中,凤桉也收获良多,她回了个礼,“霜霜姑娘技法高深,是凤桉不敌。”
客套话说完之后,凤桉便想问她是如何习得霁雪剑法的,可她还没能开口说话,便先打了一个喷嚏。
凤桉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颇有些窘迫地看着对面的女子,“抱歉,我”
江秋渔不在意地笑了笑,这小鸟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她还能说什么
“无妨,是我方才考虑不周,既然已经比完了,凤桉姑娘不如先回房休息”
凤桉也只好同意了她的提议。
她已经打扰了霜霜许久,不好再追问对方霁雪剑法一事,只得暂且压下心底的疑虑,在分别时,小心翼翼地问道“霜霜姑娘,能否问一句,你要在云水城呆多久”
江秋渔瞥了一眼她红透的双眼,眼前的场景与记忆中的某些画面重叠在了一起,她到底没故意为难凤桉,实话实说“我是来参加赵城主的喜宴的。”
凤桉心中一喜,“我也是来参加赵城主的喜宴的,霜霜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如明日你我一同前去观礼”
江秋渔故意皱着眉思索了半晌,看得凤桉心中越发忐忑不安,等凤桉忍不住要再劝她几句时,江秋渔才点了点头,“可以。”
凤桉松了口气,“那我明日再来寻你。”
她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徒留江秋渔站在门口,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凤桉回到房间门时,江折露才从睡梦中醒来,她打了个哈欠,露在锦被外的手臂上依稀还有着星星点点的红痕,凤桉见状,面颊微微一热,“你醒了。”
江折露揉了揉眼,双颊上还残留着睡意,“唔,头晕”
她朝凤桉投来随意的一眼,下一刻,那双睡意朦胧的眼忽地瞪大了,江折露大声质问道“你去哪儿鬼混了”
凤桉皱着眉褪下自己湿透的衣裳,“没鬼混。”
只是跟别人打了一架,没打赢罢了。
江折露盯着她的后背瞧了半晌,没发现有新的痕迹,这才哼了声,“那你的衣衫为何湿透了”
凤桉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江折露越听嘴巴张的越大,到后来,她看向凤桉的目光中,甚至有几分钦佩。
“你居然敢跟她打架”
就算那个人不是大魔头,可她毕竟长着一张与大魔头相似的脸,江折露只看上那么一眼,便几近魂飞魄散,被江秋渔压制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她恨不得绕着那位姑娘走,别说跟她打架了,就连多看一眼都不敢。
让她跟那人近距离接触,这跟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凤桉眉头紧蹙,“我不知道她跟那个人究竟有没有关系。”
“她看上去只有元婴中期的修为,却能轻松胜过我。”
江折露却并不感到惊讶,“我当初才见那个人的时候,她的修为才只有金丹期,可她当真只有金丹的修为吗”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便是那人的修为比她与凤桉高出太多,所以她们完全看不透那人身上的障眼法。
凤桉点了点头,很赞同江折露的话。
“这位霜霜姑娘的修为应当比我要高,且她方才与我打斗时所使用的功法,是大师姐自创的霁雪剑法。”
江折露瞪大了眼睛,“你确定你没看错”
凤桉摇了摇头,“霁雪剑法我也会。”
有关大师姐的东西,她不可能看错的。
江折露呆了半晌,忽然伸手勾住凤桉的脖子,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个人回来了”
否则她实在想不通,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与江秋渔相似的面容,霁雪剑法,还有高深的修为
凤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跟着放轻了声音“师姐找不到她的残魂,当初她的确是魂飞魄散了。”
江折露想了想,“可以她的本领和城府,想要骗过大家,也未必没有可能。”
凤桉摇了摇头,并不言语。
她比江折露知道的要更多一些,其实,这位霜霜姑娘并不是第一个与她相似之人,这二十年里,还出现过好几个这样的人。
她们总在某一方面与那人相似,凤桉起先也怀疑过,她上一次见到师姐时,正是师姐听说出现了一个与她面容相似之人,匆匆从魔宫中赶来,跨越上百万里的距离,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
凤桉忘不了师姐当时的眼神,那样空洞死寂,仿佛这天底下再没什么能入她的眼。
从那以后,师姐便再未离开过魔宫。
凤桉知道,其实师姐已经相信,那人早已不在了。
所以即便霜霜与那人再相似,凤桉也不敢轻易将